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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2

    警觉

    羂索立马转过了头“你怎么想要这个”

    “电视上看到了,觉得很有意思。”

    好歹是个咒力庞大,术式好用,还挺听话的特级,虽然还不会开领域,但是很快成长起来之后,这孩子会很好用。羂索并不想就这么把她祓除了,作为咒灵,是她的天然盟友才对。唯一要警惕的就是她恢复记忆。

    这像是个不好的苗头,羂索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凑近了感受她的咒力是否有特别的波动,她又问一次“怎么就对这个感兴趣呢别的不感兴趣吗”

    “我说不来,但是这个感觉不太难,也很有意思。”这当然是真心的,如果不喜欢,且太复杂,她之前也没法给好几个人都织了围巾作为礼物。

    咒力稳定的像是平稳的盆里的死水,她不是在胡诌。可能这也是天性的一部分,像她现在这样胆子小,很乖很听话一样,是属于“鸟越圆”的天性。

    “好,等我最近的东西忙完就去买,你先乖乖跟瑚漏学体术。”羂索答应了。圆立马高兴了起来,开心的道了谢之后,回到了她的房间。

    到半夜,加完班的羂索把牛奶杯和水果盘送回厨房,血压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灶台上全都是煮飞了的奶渍,锅底还有牛奶煮过之后留下的干瘪的泡沫的糊底,案板上还甩着切得并不太好的苹果核跟香蕉梗,粗略估计浪费了三分之一。

    虽然不至于一团乱麻,但是也足够让人头疼。只是热牛奶和切水果而已,怎会如此要不是确定那孩子忘得一干二净,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不认识,她都怀疑圆是故意给她添麻烦的,毕竟确实有点前仇在,虽然她没失忆也不见得知道找人杀她的就是羂索。

    羂索深吸了一口气,找来了冤大头陀艮来清理厨房“别把锅洗破了,不然我就往你的海里倒墨水。”

    陀艮软乎乎的身体缩了一下,立马挥舞着小爪子开始用术式洗锅,另外还有小爪子拖着抹布擦灶台,总之是居家小能手。很好,还算得用,羂索决定回去睡觉了,临走还不忘叮嘱“收拾完把灯全都关了。”

    隔天又是挨打的一天,圆委屈的都开始消极怠工了,你打我就打我吧,我认了。但是瑚漏只会打的更狠“你这样子,随便来个咒术师就能把你打的一丝残秽都留不下。既然我接手了这个活儿,我一定会尽力的,你少给我装死,起来”然后伸手把地上的圆拎了起来“再装死,我就开领域把你烧成灰。”

    简直想要哇的哭出声,圆勉强爬了起来“我没力气了,明天继续好不好仁医要开始了”

    “咒灵没有被咒术集中地破坏咒力循环,怎么会没力气时间我自己记着,不用你来提醒我。”说完就是一拳过去了,到底是放了点水,圆一侧头躲了过去,并且用左臂扛了一下他的手,右手挥了出去,成功的给了瑚漏一拳。

    被打了反而满意了,瑚漏笑了出来“这还像点样子,下次要更大力一点,你是咒灵,没有性别,不存在女人力量天生不如男人的情况,尽你最大的努力,继续挥拳吧”

    “是,我会努力的”

    又上了不到一个小时的课,仁医是真的要开了,瑚漏摆了摆手打开门去了客厅看电视。圆吸了吸鼻子,抱着腿坐在了沙滩上,陀艮扭着小脚爬了过来,圆就抱住这个果冻一样凉凉的滑滑的家伙,把被打的都有点发烫的脑门和脸颊放在它的身上做“冰敷”。

    “要命了陀艮,他们都好凶啊。鸟越阿姨说愿意给我买毛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给我买。”陀艮伸出一根触手卷了卷她的头发当安慰。

    家里的两个底层乖孩子,每天就是抱团取暖聊以度日。

    好在羂索说话算数,几天功夫忙完了之后,连带送做好的图纸和方案给外面“出差”的里梅,顺便带了一些毛线和棒针回来,还有一本编织教程书。圆高兴坏了,当下就开始起针准备织围巾,毕竟这个最简单。

    有了喜欢的事情做,挨打都没那么不高兴了且进步显著,术式使用也更加熟练,虽然还不会开领域,不过光凭术式使用,踏着光毯一飞天,瑚漏摸不着人以后还真不太好收拾她。

    就是使用术式的话,最生气的还是陀艮,它等级上还比这两位差一些,它的领域经常被术式打的几乎维持不住,维持不住的后果就是可能会把家烧了,陀艮吓得要死,要是一个没小心让他俩把家烧了,羂索得狠狠打它一顿。

    孩子吓死了,于是巨大的海浪就起来了,也没什么伤害性,不过俩人还是停了手,瑚漏哼了一声直接出了领域,圆松了口气,摸了摸陀艮的脑壳“不是你的错,下次我们用术式的话就到外面去找地方吧。”

    这个意见还算合理,他们现在住在埼玉县,周围人口也算密集且就在东京的城市圈里,咒术师不算少,如果真的因为术式的问题被咒术师们注意到这里有两个特级,估计羂索得把他们俩的皮剥了。

    所以要定在哪儿此时春暖花开,哪儿哪儿都是赏花的人,就连北海道都满街都是人。日本人对于春天和樱花的执念,强烈到无法理解。

    最后的结果就是哪儿都不去,继续在家蹲着。圆瞬间变得很萎靡,在家待太久了,她偶尔也想出去转转。

    于是她又去找“妈妈”羂索去了,说会藏好自己,但是想要出去看看。羂索叹了口气“再等等不好吗”

    “可是春天大家都很开心,咒灵也会相对少一点,是咒术师工作的淡季,现在出去更安全吧”这个规律确实存在,但是只能说是相对而言,并不是绝对的。圆还不会藏好自己的咒力,没法保证去过的地方不留下她的残秽,羂索这个还在暗处苟着的家伙才不许她轻易出去呢。

    不能出去也无非是生闷气,她拿着棒针和毛线去沙发的角落里织围巾去了。瑚漏还来招惹她“这是给谁织的”

    她没说话,又往里转了转,完全背对瑚漏了。这可不行,瑚漏手指上点了一点火,把她的毛线烧断了,圆更难过了,她就拖着自己的家伙事儿去找羂索了,羂索看着上面烧糊的痕迹,十分无奈。

    她翻了个白眼“瑚漏你干嘛她招你惹你了”

    “无聊,不行吗反正它也不会生气,找点事做不好吗”

    简直恶劣极了,羂索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她接过鸟越手里的毛线,过去再仔细的打结接上,放在了她的手里“它再欺负你,你就打它,知道吗用你的火把它烧穿。”

    鸟越点了点头,继续织围巾了。

    同为火系的瑚漏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他还想搞事,头顶被一只手按住了“少给我惹事,最近也尽可能的少用术式,我还有事要做,还不到能随心所欲的时候。”

    本来应该是相处的最好的花御在这里调解这些破事儿的,但是烦人的是花御去夺取鸟越圆的身体的时候被祓除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自大到令人心烦的瑚漏在身边,且是合作关系还不太好管教;鸟越圆并非死于术式,死前亦有强烈的执念,最后在关押了她几年的那个地下室里形成了咒胎羂索是没想到的。

    好在成为咒灵后她仿佛被重置了,只留着一些天生的性格和喜好,很乖很听话,不理她的话一个人发一天呆也不会不满。

    调教好的话还是好用的,镜火是羂索研究了很久才勉强成功的术式,拥有控制咒灵的能力,虽然在这个目的上镜火比不上咒灵操术,但是夏油杰并不好相与,把这个她自己创造的孩子先带回来用着是没问题的。

    虽然后来还发现有个高配版本的夏油杰,不过不妨碍鸟越圆的存在对羂索来说还是有利的,能搞到夏油杰最好,搞不到也有保底了不是。

    做完了调解员,继续在电脑上画图了,她为了她的大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给一定数量的人做标记,要给结界的部分接点做手脚,陀艮还是被她捡到的时候那个准特级的模样,话都说不明白不指望了,鸟越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教。

    且现在就这个自闭症似得鸟样,羂索都不敢指望她,早知道再使唤花御一段时间,至于鸟越圆的身体,什么时候回收不行她又不是夏油杰那么难搞的术士。

    于是手头就剩下了瑚漏还算堪用,日子实在是过得紧巴巴的。

    瑚漏看电视看的人都麻了,他真的好无聊。叹了口气之后,他实在忍不了了,问“喂,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吗真的要憋死了。”

    打印机哗哗哗的响了起来,随后几张纸递到了瑚漏的面前“那就带着鸟越去做一下这几个结界的的支点吧。都在东京,要小心咒术师。”想来想去,瑚漏带着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安全保证的,早点开始学习必要的知识也是有用的,以后要忙的事情还很多。

    她说的结界是江户时期才建立起来的,明面上是德川家为了借助平安时代的怨灵平将门的武力维持统治,实际上是平将门的怨灵经过几百年的封印,快要按不住了,赶紧重新修建结界镇压怨灵的。

    七个神社组成北斗七星的模样,起头的天枢位置就是鸟越神社。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要我带她去”

    “她好好学习一下,早点能帮上忙的话,你不也能清闲一些”

    瑚漏哼了一声,指尖又点起了火试图威胁“走了,圆,去干活儿。”

    “你不用这样,这孩子很乖的。”羂索回过头,又跟圆说“回来再织毛衣,我不会动你的毛线的,出去了乖乖听瑚漏的话,做的好还给你买编制的教程书。”

    立马,手里的棒针和织了半截的围巾放在了沙发的角落,她站了起来,头纱也跟着晃了一下,乖乖站在了瑚漏身边。

    无趣的收回指尖的火焰,他们踏上了前往东京的列车。咒灵逃票那是理所当然,作为一个老家伙,瑚漏躲人的手艺也很不赖,在东京奇怪的小巷中穿梭着,甚至会从别人家里穿过,总之尽可能的躲开了大路。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很有问题,私设太多了。

    按照漫画原剧情,应该是18年杰哥死掉,尸体被羂索偷走,才开始找小伙伴,所以瑚漏和花御都叫他“夏油”,因为他们真的认为这是个疯批诅咒师,现在花御提前十年就送了,瑚漏也提前组队,瑚漏这里是稍微沾了沾原剧情,是圆的尸体被拿走,羂索套上圆的壳子之后,找到了瑚漏,随后圆的咒灵复活,被带回家,瑚漏才发现情况不对有两个“鸟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