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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
    花微熹谈到有民间话本写下萧任两人的爱情故事时, 任紫雪的表情很不自然,那是一种三分不好意思,三分尴尬, 四分骄傲的扭曲神情。

    她顿了顿,问道“任婶婶怎么了是那些人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就擅自撰写话本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湛清的原因, 花微熹喊任紫雪婶婶的时候也很别扭, 虽然知道她的年龄比他们三个都大, 但修士驻颜有术, 再加上任紫雪心态估计比他们还年轻, 看着就跟他们差不多。

    任紫雪脸色一变,上下左右看看,就是不把目光放在面前的花微熹和萧湛清身上。

    萧湛清瞧出不对劲, 像是想到了什么, 惊呼一声“婶婶不会是你授意他们写的吧怪不得家主调查一番就不让人查封了。”

    她和萧元槐关系复杂,血缘并不浓厚, 隔了不知道多少代,萧元槐算是萧湛清的剑术启蒙老师,她儿童时跟着萧元槐生活过一段时间。

    在她心里萧元槐占据了一部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 不知如何称谓, 只跟着萧家子弟喊一声家主, 萧元槐也默许这个称呼,也没让她改口。

    任紫雪知道她们两个都是闷葫芦的性子, 向对方迈出一步都跟要了命似的,只能自己做那个调剂, 不过她也乐在其中就是了,调戏两个冷脸怪,看她们破功无奈看着她是一种莫大的乐趣。

    闻言, 花微熹和宿西都悄悄地视线移向任紫雪身上,看她表情越来越怪异,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涨红,美目盼兮间都是小女儿姿态的春色盎然。

    花微熹用胳膊肘碰碰萧湛清,眼神询问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她说一句话就那么娇羞了呢,跟施了什么法术似的。

    萧湛清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啊,她这个婶婶行为逻辑可能只有萧元槐知道了,一般人还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任紫雪回神之后看到的就是三双装满好奇的大眼睛,不灵不灵地闪着光,眨都不眨地盯着她。

    她用力地咳嗽了几声,实在找不出什么说头来解释话本的事和自己的异样,耍赖地摆摆手,“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们的住处在东厢房,有什么缺的就和下人说一声就行了,和你们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和你们差不多,一个年纪大点是萧家自己人,都是筑基修士,能聊的来就聊,聊不来就算了。”

    “后天才是比斗,输赢不用放在心上,尽人事听天命就成了,城里现在挺热闹的,要在屋里待不住出去走走也行。”

    “对了,那啥,我还有事,萧元槐想我了,我就先走了。”

    言毕,根本不给三人的反应时间,提起裙摆火速逃离现场,脸上的红晕一点都没有消散。

    徒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

    良久。

    花微熹出声询问“这是怎么了话说到一半人没了湛清也没说什么吧”

    她用的是问句,也不敢肯定萧湛清的话里是不是带有什么歧义。

    还有。

    “我依稀还记得萧家主还在昏迷中吧,那是怎么告诉任婶婶的,她又是怎么知道她想她了的”

    萧湛清抱紧自己的剑,想用冰冷的剑身给自己安慰,良久才说道“可能是家主昏迷有段时日了,所以婶婶压力很大,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宿西脑袋也伸过来,感慨一声“这位萧夫人挺活泼开朗的。”

    这边任紫雪已经来到萧元槐昏迷的密室,为了防止她受到二次伤害,她顶着压力也把萧元槐搬进了密室,限制来探望她的人。

    任紫雪气愤地点了点萧元槐的额头,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要不是你按照话本上写的来,说什么可以增进妻妻情趣,我怎么可能会在小辈面前丢脸你说我还在见他们啊”

    床上闭眼昏睡的人并不能给她任何反应,空荡荡的密室里只回响自己的叹息声。

    任紫雪趴在妻子的胸前,手指不老实地触碰着萧元槐的下巴,声音几近呢喃“你怎么还不醒啊我都快坚持不住了。以前最希望让你在床第之间一动不动,现在如愿了我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萧元槐,你当年向我父亲求娶的时候怎么说的,要保护阿雪一生一世,一丁点哭都不舍得让她吃,现在你夫人受欺负了,你怎么不帮她欺负回来啊”

    他们三人合计了一下,反正打的不是团队配合赛,认不认识新队员都无所谓,还不如出来打听一下乾元城里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呢。

    花微熹手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在街边买的吃食,顺手递给萧湛清几个,让她不要客气。

    她就是觉得萧湛清哪哪都好,就是偶像包袱太重了,连当街买小吃和小玩意的事都做不出来,摊子摆在街上就是让人买的,又不是做什么奇怪无下限的事。

    这不好,修士可以讲究道德和礼仪,但有时候脸皮不能太薄,该不要脸的时候一定不能要脸。

    在花微熹催促的眼神里,萧湛清轻轻咬了一小口,对着她点点头,中肯评价道“不愧是微熹的眼光,确实很好吃,看来是我错过了很多美食。”

    花微熹给了她一个算你懂事的眼神,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时不时向路人问几句话。

    宿西手上的东西也不少,数了数摊子,“商贩多了不少,我们现在去酒楼吧,那地方闲散修士多,我没带你们去过的那家。”

    花微熹和萧湛清也同意了这个办法,跟着宿西去他最常去的那家酒楼。

    因着面向的客人都是修士,这家酒楼的装修布局和凡人酒楼一点都不一样,木材用的都是含有灵气的灵木。

    追求的也不是富丽堂皇,而是风雅高洁,格调很不一样,要是修士常来的酒楼到处都闪瞎眼,那叫落了俗套,也不会修士来。

    门口迎宾的小二都是有修为在身,虽然还是练气士,但已经足够撑起排面了。

    乾元城严格来说是一座修士之城,凡人的存在更多来说,只像是一种点缀。

    “哟,宿爷您可好长一段日子没来了,还是原来的位子”

    宿西撇了撇后面两人的神色,发现他们没对宿爷这个称呼产生什么一样,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和小二扬手“还要原来的位置。”

    也对,出门在外嘛,哪讲究那么多对不对

    三人跟着小二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堂,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

    可能宿西骨子里有潇洒风流的执念,不管什么酒楼客栈,都要在窗边坐着。

    要了两壶用灵气泡开的清茶和几盘灵食,宿西扭头就想和她们俩夸赞自己,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花微熹绷不住的笑容,指着他乐道“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是你抄袭鼠抱玉的,还是鼠抱玉跟你学坏了”

    花微熹拍了拍桌子,摇头笑到无法自拔“宿爷,鼠爷,你俩还真就一个德行。”

    桌子上有自带的清水,萧湛清给花微熹倒了杯水,对上宿西震惊迷惘的眼神时,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宿西愤愤地抢过花微熹的杯子,自己一饮而尽,擦了擦嘴,梗着脖子说“没什么。”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不管男女老少,花微熹就是比他这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受欢迎,他早已经想不起萧湛清是什么时候叛变的了。

    小二送来了茶和灵食,桌上弥漫的硝烟才退散了。

    他们边吃边侧耳倾听,这个位置虽然很偏僻,不引人注目,但对修士来说听到楼下的谈话声并不是什么难事。

    许久后,花微熹放下筷子,若有所思“所以这些人来是被萧家邀请来看萧家内比的”

    接过萧湛清递过来的清茶,想通了关节,花微熹赞叹不已“萧家这位大长老就没想过给萧家主和萧夫人活路啊。”

    在内比里赢得了比赛,又有那么多人见证,任紫雪只能把家主权利让渡给大长老,就算后面萧元槐醒来也于事无补。

    萧湛清的脸色很难看,“婶婶她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她,现在又是萧家和霍家城主权利交接的时候,要是赢不了比赛”

    她的未尽之意,花微熹和宿西自然也明白。

    宿西指尖在桌子上写了个三,砸吧砸吧嘴“五局三胜,已知筑基期的比赛萧夫人已经全部换成外来者,这局可以保证,那么就看练气期和金丹期了。”

    “萧夫人的安排很不错,与其把外援分散,还不如集中赢得筑基期的比赛,而练气期的修士彼此差距不算大,只要能赢下来,金丹期的比赛输也无所谓了。”

    “就看结果如不如意了。”花微熹一锤定音,嘴上是这么说的,可与天命之子相关的事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不一波三折一番都对不起天命之子的身份。

    只有这个时候花微熹才会觉得天命之子们苦逼,其他收割机缘的时候她都是化身柠檬精的。

    宿西觉得不可能,“大长老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再动点其他的什么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萧湛清回想了一下大长老的为人作风,可她回想不出来,总共就没有见过几面,依稀印象就是鹰眼锐利的一个老人。

    她和乾元城萧家唯一的联系就是萧元槐和任紫雪,没有她们,可以说她和萧家毫无关系,也根本无法影响萧家子弟、长老的抉择,再说了,她也没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才发现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写标题了,现在这个码字软件也找不到在哪写标题,我又是个标题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