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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转移
    “考虑到之前的种种变化,她们推测这次的畸变者很可能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以截获ahgas的内部信息,所以”



    “有道理的,”千叶点头,“那我们也暂时不要再给维克多利娅她们讲我们这边的具体进展了。”



    “再就是,她们给这次的畸变者起了代号,叫刺杀者”读到这里,司雷愣了一下,“怎么没直接用上次信里的红丝绒”



    “可能维克多利娅也不想这件事和赫斯塔扯上什么联系,”千叶轻声道,“这个刺杀者越是想把信息往那边引,我们就越不上当呗。”



    司雷放下手机,“也是。”



    千叶沉默地凝视着远处山峦与天空的交界线,想起不久前与阿维纳什的对话。



    “即便赫斯塔不是霍夫曼案的凶手,但她作为第三区的赫斯塔人恐怕也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千叶又低头查了遍自己的邮箱埃尔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他能否在十四区北部查到什么线索,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她必须及时截断。



    “我们现在离短鸣巷还有多远”千叶忽然问。



    “理论上离短鸣巷已经不远了,我们现在就在它的边缘地带,但要抵达居住带还需要一点时间。”



    千叶打了个呵欠,“那剩下的路你来开吧,我上车睡一会儿。”



    司雷坐到千叶旁边,接过她手里的水。



    “辛苦了。”



    谭伊警署的会议室内,泡勒面容憔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一个水银针告诉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论是联合政府那边的阿维纳什还是ahgas那边的维克多利娅,这两拨人都像是在突然间销声匿迹。



    临近中午,终于有警员从医院那边回来,说维克多利娅打算将里希子爵转移到他在郊野的一处住所,相关的医疗设备也待转运,需要警方这边给些配合。



    “为什么”泡勒震惊,“这要转去哪里里希受了那么重的伤”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昨晚刺杀者袭击了医院。”警员说着将一叠照片摊在了泡勒的桌面上,“它打穿了那一层楼病房与病房间所有的墙,其中有两堵还是承重墙现在那栋楼已经是危楼了。



    “不过,幸好昨晚维克多利娅女士考虑到了作战损伤,所以让里希临时搬进了医院的老住院部,那里没有其他病人,整个建筑原本也计划在五年内进行拆除的。”



    泡勒表情迷惑,“什么刺杀者是说那个螯合物吗”



    “对,维克多利娅女士给它命名了,就在昨晚。”



    泡勒这时才看向照片,画面上病房与病房之间的隔断墙上有一个纺锤型的裂口,有些房间里的裂口比其他的更大,呈现出更弧线更为圆润的椭圆形,大约能容纳一两人通过。



    “据维克多利娅女士说,凶手在撞出了这些裂口以后,利用它们在走廊和房间之间来回穿梭,以此躲避追捕,混淆视线,另一方面它准备了一些会发出怪声音的滑稽玩偶,在第一次撞破墙体的时候它把它们丢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后面这些玩偶一起发出怪叫,又让现场变得更加混乱。”



    “那昨晚有伤亡吗”泡勒有些紧张地问,刚好这时他手里的照片翻到一处侧颈特写,一道血红的长痕赫然出现,泡勒没来得及细看,手一抖,照片就掉落在了桌上。



    “您不用紧张,警督,昨晚没有人受伤,那是口红。”



    “什么”



    泡勒不可置信地重新捡起照片确实,那不是什么血口子,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口红涂抹下的皮肤质地。



    “大家都很意外,凶手昨晚和好几个驻守在医院的水银针打了个招呼,”警员轻声回答,“以这种方式。”



    时间到下午一点,警署的专车开到了医院楼下。从医院到克利叶农场的道路已经紧急戒严,里希也被推进了医院的救护车里,阿维纳什与维克多利娅在车旁跟随,一切即将准备就绪。



    现场水银针们的情绪仍有些低落,众人各自归位,不大愿意交谈。



    阿维纳什看向身旁的警员,“泡勒人呢”



    “警督说她今天人不太舒服,所以就不跟您一块儿走了,他会在警局等您的消息。”



    “也好。”阿维纳什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维克多利娅。



    他和这位水银针不太熟,但从对方的沟通方式来看是个颇有亲和力的人。



    他沉默片刻,走到维克多利娅身旁,向她递了一块方巾,“你需要吗”



    “啊不需要,谢谢。”



    “你脖子上的印子,”阿维纳什指了指自己的颈部,“不擦一擦吗”



    维克多利娅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一直没去洗脖子,她低呼一声,接过阿维纳什的方巾,同时把手里的四张照片递给了对方,“谢谢,帮我拿下好吗”



    阿维纳什看了看照片这又是几张毫无细节的抓拍,凶手的影子模糊不清,但维克多利娅刚才一直在看这些照片,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



    “是凶手”



    “是的,这个凶手很有意思,它每次过来都是先破坏监控设备,所以都这么久了我们一张它的清晰照都没有。”



    阿维纳什皱起眉头维克多利娅的声音带着一些振奋,仿佛“一直拍不着凶手照片”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是害怕被认出吧。”他低声道,“十有八九这个人在我们之中非常有名”



    “你有怀疑对象”维克多利娅问。



    “暂时还没有”阿维纳什欲扬先抑,那句“不过”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维克多利娅叹了一声。



    “我也是,这么久了大家都还没什么头绪呢,不过昨天这个作案手法我很熟悉,应该说是特别、特别熟悉。”



    阿维纳什有些在意地抬眸,“是吗你是过去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类似的”



    “没错,”维克多利娅嘴角提起,眼睛带光,“你有没有听说过拾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