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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黑手
    等四公主再出来的时候,  太后已经和林嬷嬷说起了旁的事儿,四公主似乎也并不在意似得,只笑着对林嬷嬷点点头“嬷嬷回来了。”

    林嬷嬷心中也喜欢温柔孝顺的四公主,  面上带笑道“四公主今儿这身衣裳,  真是漂亮,  我看极衬公主的肤色。”

    太后听了笑笑“如今是她亲额娘当家,自然不会少了她的好处。”

    四公主听这话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玛嬷”一边说一边将脸埋进了太后怀里。

    太后也只是和她开玩笑,因此只是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  玛嬷不说了,  你今儿给玛嬷念经辛苦了,且回去歇着吧。”

    若是往日,四公主或许还会推拒一下,  但是今儿她心中存着事儿,因此只是迟疑了片刻,  便笑着道“既如此,  孙儿就不打扰玛嬷了。”

    太后笑着点头,看着四公主给她行礼离开。

    等到人走了,  面上的笑容变得浅淡起来,  林嬷嬷在边上看着,  只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对吗娘娘。”

    太后神色淡淡“没什么不对。”

    只是她这个四孙女,  似乎比往日里走的爽快了些。

    四公主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反而对侍女道“去额娘宫里,  我想起来有事要和她说。”

    四公主的侍女自然不会怀疑,  点了点头,  跟着她一起朝着景仁宫去。

    四公主想着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心中有些烦躁,  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话告诉额娘,但是想着额娘往日里的性情,她觉得,还是告诉她一声为好。

    且不说四公主如今的复杂心情,静容现在也觉得蛮头大的。

    自己的产期也就在这两三个月了,又出了这种事,想要细细调查背后的人,却不好在这时候多费心思。

    静容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交给了赵嬷嬷。

    “嬷嬷这几日替我盯着宫里的人,看看有没有和宫外串联的,若是有,先把名字记下,等我生产完之后,咱们再一个一个收拾。”静容平静的说道。

    赵嬷嬷站在一边,听着这话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奴才记下了。”

    说完又顿了顿“娘娘也该少操些心才是,如今娘娘身子日渐沉重,若是还在这些事上费心,只怕不利身孕。”

    静容苦笑“我倒是想少操些心,但你看看,我如今能少操心吗”

    赵嬷嬷听了叹了口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纯贵妃那边,迎来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也是满心欢喜“今儿怎么突然过来了,身上可冷,快进来坐,给四公主上杏仁茶。”

    说着又对四公主笑笑“刚刚做好的杏仁茶,正热乎着呢,想着要送去给你,没成想你竟来了。”

    四公主腼腆的笑笑“让额娘费心了。”

    母女俩进了暖阁,屋里热烘烘的十分舒服,四公主换下了外面的大衣裳,坐到了通炕上。

    “怎么这会儿来了太后可歇下了”纯贵妃有些奇怪。

    四公主抿了抿唇,将屋里的宫女都打发出去,这才把自己听到的,小声和纯贵妃说了一遍。

    纯贵妃听了若有所思,许久才低声笑笑“我说呢,怪不得今儿皇上给皇后又是赏东西,又是给皇后哥哥赐药的,原来是为了遮掩丑事。”

    她的语气有些讽刺“也就是皇后命好,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皇上也护着。”

    想到自己上次,就因为份例的事儿,就被皇上冷落了半个月,最后还是靠女儿和儿子这才让皇上回心转意,纯贵妃心理就不免有些不忿。

    四公主听了这话有些迟疑“额娘,到底是皇后娘娘呢,您”

    “好了好了。”纯贵妃笑着捏了捏四公主的笑脸“真是个小管家婆,额娘往日里不知道多尊敬皇后娘娘呢,这还用你操心,只是这事儿你做过一次,再不许做第二次了,这种阴私话,你这样的小女孩不该听,再说了,若是让太后发现,只怕也会不喜。”

    四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儿臣记着了。”

    纯贵妃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女儿,用手细细拢了拢她的额发,才这么小的年级呢,就要操这么多的心,这或许就是这皇家子女的宿命吧。

    “你只需在太后跟前好好尽孝,若有余力提携一下你的兄弟,旁的你都不必管,这宫里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你不必掺和。”纯贵妃软下心来,和四公主细细分说。

    四公主有些懵懂的看向纯贵妃“额娘说的我都记住了。”说完又顿了顿“额娘,我许久都没有见三哥了。”

    一说起三阿哥,纯贵妃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你三哥现在有了主意了,额娘也使唤不动了。”语气十分僵硬。

    四公主不是傻子,听出了纯贵妃这话里的赌气意思,急忙道“额娘别生气,三哥自来孝顺,想来不是故意惹您生气的,若是有什么不妥的,额娘和三哥细细说便是了。”

    四公主往日里最喜欢的哥哥就是三阿哥,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哥哥,还因为这个哥哥最耐心最温和,之前三阿哥出事,四公主也很伤心,如今看着额娘也和三哥生分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看她着急的样子,纯贵妃笑了笑“行了行了,你小小一点人,操心的事情倒是多,你三哥的事儿,我自有分寸。”

    四公主看着纯贵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这才松了口气。

    因着四公主今日过来,因此纯贵妃宫中这一日的午膳都比往日丰盛些,纯贵妃满脸慈爱的给四公主夹菜盛汤,哄得四公主一张小脸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等到走的时候,还把宫里的吃的用的带了不少。

    看着四公主依依不舍的走了,纯贵妃脸上的笑容这才淡了下来,雀儿小心搀扶着纯贵妃往屋里走,小声和纯贵妃汇报“皇后宫中没什么动静,便是几个大宫女,都和往日无甚差别。”

    纯贵妃冷笑一声“她倒是坐得住。”

    雀儿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闭上嘴不说话。

    纯贵妃沉默了许久,淡淡道“也不知她是得罪了什么人,闹出这种事儿来,如今还怀着身子,也是可怜。”

    雀儿看了一眼纯贵妃,虽然嘴上说着可怜,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可怜的模样。

    “娘娘慈悲,总是不忍见皇后娘娘落寞。”雀儿小声道。

    纯贵妃轻声笑了笑“得了,用不着拍我的马屁,皇后倒霉,这宫里倒是有一大半人只怕乐的找不到北,但是她也是个有能耐的,能让皇上替她遮掩,这种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着纯贵妃略显狰狞的神色,雀儿不言语,她知道,这会儿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不过纯贵妃到底自己调节了过来,神情恢复了平静“不过也是怪得很,如今皇后如日中天,又是哪个不怕死的找她的麻烦。”

    纯贵妃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宫里哪个人这么蠢,不由皱起了眉。

    雀儿看她这样,急忙想着为主分忧“不如奴才出去打听打听”

    “不必。”纯贵妃突然制止“如今动不得,你看着皇后宫里安安静静的,但是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被旁人算计,指不定就在等着有人动作,你这一动,把咱们宫里牵扯进去就不好了,你这几日老实些,也敲打敲打咱们宫里的奴才,不要在这个时候冒头。”

    雀儿听了,点了点头“奴才知道了。”

    纯贵妃叹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想这么憋屈,但是到底人在屋檐下,就是得低头啊。

    之后几日宫中都是风平浪静,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便是赵嬷嬷,也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宫里从主子到奴才,一个比一个老实。

    静容听了这禀报,也不惊讶,毕竟这宫里蠢货实在是少,敢在背后算计她的蠢货更少,敢出手的,都是自持聪明,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静容不着急,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该着急的可不是她。

    眼看出了正月,乾隆正式下旨,三阿哥永璋出宫建府,但是却没有给永璋爵位,依旧是个光头阿哥,永璋早就无所谓了,听了这旨意也只是点了点头,倒是纯贵妃生了场气,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静容听内务府那边的消息,乾隆给永璋建府的规格是贝勒的规格,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看来乾隆对这个儿子,到底还是存了一份情谊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宫外传来消息,讷苏肯查到,那个叫讷礼出去的人,找着了。

    之前讷礼清醒之后,讷苏肯就问出了之前喊他出去的到底是谁,其实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就是之前一直和讷礼胡混的一个帮闲,也是旗人,但是家里没有差事,也没啥本事,就靠着那点铁杆庄稼过日子。

    但是当天讷苏肯去找人,结果没找到。

    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只知道一大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那家人精穷,又一问三不知,讷苏肯便是再有千般的手段又能如何,只能找人把那家人盯住,然后自己这边也慢慢找人。

    这一找就是一个多月,如今终于找着了。

    这次进宫来回话的是讷苏肯的媳妇钮祜禄氏,她如今已没了之前的青涩,倒是看着爽朗了许多,只是和静容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

    “那人是在哪儿找着的”静容也是有些好奇。

    钮祜禄氏腼腆一笑“是在天津找着的,讷苏肯让人在京中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消息,找着的时候那人正在一个赌馆里耍钱呢。”

    “家里精穷竟有钱进赌馆”静容挑眉。

    钮祜禄笑了“正是这话呢,讷苏肯也觉得不对,找人审问了一通,这才知道,有人给了他钱,让他引着咱们老爷去了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静容早有所料,也不是很惊讶。

    “是谁”静容淡淡问道。

    钮祜禄氏看了一眼静容,只觉得不愧是能当上主子娘娘的人呢,就这份淡然,便是多少人都学不会的。

    “他说的名字倒也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讷苏肯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人之前是金家的管家,如今金家败落了,便被赶出了金家。”

    说到这儿钮祜禄氏顿了顿,这才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糊涂心思,偏说金家败落是我们家闹的,便恨上了咱们家,因此才想出了这个毒计,说是弄死老爷最好,若是弄不死,让咱们脸上也不好看。”

    静容听着这话,心里却波澜不惊。

    一个奴才,算计堂堂承恩侯府,这才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金家的主子指使,她把手里这个杯子吞下去。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主子指使的,和宫里的嘉嫔有没有关系。

    “这话讷苏肯不会信了吧”静容看向钮祜禄氏。

    钮祜禄氏尴尬笑笑“自然是不信的,只是讷苏肯审了他好几回,他都咬死了这话,讷苏肯如今也没法子了,只能来让奴才找娘娘拿主意。”

    静容沉默了片刻“将人送去金家,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怎么处置。”

    静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坐在她跟前的钮祜禄氏心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小心看了静容一眼“您是想找他们家讨个说法”

    静容冷笑一声“用不着讨,金家人若是想装糊涂,你说了又能如何若是他们还有点畏惧之心,你便是不说,他们也会好生处置的。”

    钮祜禄氏点了点头,顿时觉得自己之前考虑的事情太过浅显。

    “娘娘说的是,奴才明白了。”

    说完了这事儿,静容神色倒是松快了些许,对钮祜禄氏道“这次怎么是你来宫里,老夫人呢”

    钮祜禄氏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半响才道“是讷苏肯说玛嬷年纪大了,也该在家里颐养天年,便让我帮着跑腿。”

    静容皱了皱眉,感觉多半不是因为这个,但是又不好多问,便笑着点点头“也好,日后府里到底是你们夫妻俩当家,你也要历练历练才是,若是有不懂得,大可问老夫人。”

    钮祜禄氏笑着点点头。

    钮祜禄氏传完话就走了,静容依旧让白芷亲自去送。

    自己和赵嬷嬷则开始分析这次事情的结果。

    “金家人这般大胆,难道是嘉嫔在里面捣鬼”赵嬷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静容却摇了摇头“嘉嫔要是真这么糊涂,也不会走到今日了,她如今彻底失势,正该安安静静谋求复出才是,哪里还会和我纠缠这些,岂不闻多做多错,要是让人抓住了把柄,只怕这辈子都难翻身。”

    赵嬷嬷恍然“娘娘说的不错,是奴婢想的浅了。”

    静容笑笑“也不怪嬷嬷,毕竟是金家人出手,难免想起来嘉嫔。”

    “那这么说来,便是金家人自己动的手”赵嬷嬷皱眉“如此,倒是连嘉嫔也不顾了。”

    静容冷笑“金简死在了狱里,金家自有人恨我甚深,他们只怕日日都想着我和永瑄母子俩死了才合心意,这点绊子算得了什么。”

    赵嬷嬷急忙道“娘娘何必与这些人计较,他们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静容神色淡然“我也不想和这些人纠缠,只是我想要看看,到底是金家那个人做出这种蠢事。”

    赵嬷嬷一惊“娘娘不觉得是金家当家做出来的”

    静容冷笑“若是金家的当家这么蠢,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位,多半是后宅不宁,这才弄出这事儿来恶心我。”

    不过这都是静容的猜测,也不一定对,指不定金家人失心疯了,真做出这种事。

    但是现在一是这件事不宜闹大,二是那个人嘴硬不张口,暂时也拿金家没办法,不过经过这事儿,倒也能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李玉进来给乾隆禀报的时候,乾隆正站在桌前看一幅画,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人给了那拉家了”乾隆先开了口。

    “让人透露了两句行踪,承恩侯就将人找着了。”李玉恭声回答。

    乾隆满意的点点头“手脚还算快。”

    “那他们怎么处置的”乾隆继续问。

    李玉有些迟疑了,抬头看了一眼乾隆,这才小声道“先是审问了一番,然后就抓住了金家那个管家,金家管家嘴硬,应该没问出什么实情,之后承恩侯夫人进宫了一趟,就把那人给送去金家了,倒是没有闹大。”

    乾隆点了点头“还知道找皇后商议,也算谨慎。”

    李玉看得出来,乾隆此时面上虽然没啥表情,但是应该是满意的,脸上便也顺势有了笑“说起来还要多亏万岁爷,若不是您让人帮着调查,只怕这会儿承恩侯也找不见人呢。”

    乾隆冷笑一声“金家也算是有手段,无声无息的就将人送出了京,要不是那人贪图享乐,只怕我也找不着。”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李玉并不敢接话。

    乾隆也没指望他接话,只平静道“去把内务府总管叫过来,朕有话问他。”

    李玉恭声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李玉离开,乾隆眸色深沉。

    内务府这帮奴才互相串联,他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之前却不知道,这帮人竟然串联的这样深,上次发作金简,他就查出来金家和高家有所串联,后来细细调查,这才发觉触目惊心。

    不止是这两个家族,内务府这帮人,竟然有隐隐做大之势,他得有所行动了,绝不能放任这个情形发展。

    静容不知道自己一家之事竟引发了这样的连锁反应,她此时正听郑怀恩说起,上次钮祜禄氏回去之后的事情。

    “听说当天侯爷将人送回去,第二天天还没亮,金家的三太太就被送出了京城,说是要去关外老宅祭祖,但是却只跟了一辆马车,身边伺候的,也只有两个丫头。当天早上,金家的大爷亲自去了侯府赔罪,送了好大一份礼,又说内务府正缺个笔贴士,若是家里有人没有差事,可以安排,却被侯爷拒绝了。”

    静容听到这儿冷笑一声“给些金银赔罪也就是了,还想那个笔贴士来糊弄人吗难道以那拉氏的地位,一个笔贴士的位子也要靠人施舍”

    郑怀恩一听也同仇敌忾“谁说不是呢,这不是臊人呢吗还是侯爷好涵养,若是奴才,定要啐他一脸。”

    静容被他这副样子逗得一笑“行了,别练你嘴上功夫了,金家这次闹出这种事,日后定要老实一段时间,只是你也出去嘱咐一句承恩侯,家里还是要有些章程才是,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那拉家如今也算是风口浪尖,该防着谁该交好谁,都要早作打算。”

    郑怀恩把这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给静容学了一遍,这才领命退下。

    赵嬷嬷笑着道“真叫娘娘料中了,那位三太太不就是金简的媳妇。”

    静容淡淡一笑“料中这个也没什么好得意,只能说明,那拉家到底还是家底子薄,倒是人人都能算计了。”

    赵嬷嬷估摸着她心里怕是有些不舒服,急忙安抚“这才哪到哪儿,等日后咱们阿哥长大了,承恩侯也站稳脚跟了,自然没人敢再惹。”

    这话说的好听,只是静容心里觉得,乾隆未必会让自己娘家人身居高位,而自己家里的那些人,也未必会有身居高位的素质。

    这念头一扫而过,静容不再多想,只道“行了,也不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既然过去了,日后就好生过日子吧,嘉嫔那儿我也懒得再为难她,省的皇上以为我心眼小容不得人。”

    赵嬷嬷急忙应是。

    之后宫里又再一次安生下来,一直到了三月初八永瑄的周岁,按着乾隆的心思,当然是要大大的热闹一番,但是因为静容怀着身孕,不能操持,这项工作就交到了纯贵妃手中。

    纯贵妃不敢小视,兢兢业业的按着皇后嫡子的规格办理,结果乾隆看了还有些不满,又给加了许多东西,在周岁宴当日,还给翊坤宫赐下了佛像珠宝布匹还有珍贵的书画和文房四宝若干。

    静容看着这些东西,倒是挺开心的,毕竟谁也不会嫌钱烫手。

    但是宫里的其他女人都不见得了,那笑容都看着有些僵硬。

    后来等到永瑄抓周的时候,抓住了乾隆赐下的一枚私印,更是将这种情绪推到了极点。

    乾隆高兴的将永瑄抱起来“朕之嫡子,果然不同凡响。”

    只这一句话,就不知拉了多少仇恨,纯贵妃的笑直接整个僵住,差一点就要失态,令妃满脸苦涩,而舒妃则索性低着头,捏着手里的穗子,指尖微微发白,就连往日里十分老实的愉妃,都下意识拧了拧帕子。

    静容扫了一圈嫔妃们的表现,依旧嘴角含笑,但是心里却已经慢慢起了防备,她可不敢小觑嫉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