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晚接过刘易阳给的报纸,翻看了一些,发现都是其他社发的,里面还有几篇关于王雪的报道,而且还是很大版面和篇幅,标题也非常的醒目和讽刺的意味,例如《不良少女最终自食其果》《XX高中小太妹自杀的社会现象》……
题目和里面的报道,都围绕着王雪是不良少女这个点,里面还有举一反三,揭示目前的社会现象,并邀请了专家来点评。
其实报纸的初衷只是为了警示别人,但是王雪的父母看到这些,想必是非常难过的,他现在很能体会他们当时那么排斥他的感受。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很难接受最亲的人被写的如此不堪。
不过根据这些报道,他也许能调查到一些关于王雪的情况。
“谢谢。”南风晚将报纸整理好装进随身的背包里。
刘易阳笑眯眯地说:“不用跟我客气。”
“刚才——”南风晚顿了顿:“那些话,是不是说重了些?如果是的话,对不起,我只是……”
刘易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有妻子和女儿,很能体会这种亲情。”
“我也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
“没办法,谁让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刘易阳苦笑:“想要活着,就要工作。想要得到一份好工作,维持现有的状况,就要……就要听上司的。”
“加油!”南风晚给他打气。
“我会的。”
11
医院里,夏暖全身都缠绕着纱布。
她的意识很清醒,就是因为清醒,疼痛一波一波的侵袭时,她恨不能自己立刻就此死掉。
只有这样,就不会那么的痛苦。
“好点了吗?”浑厚的声音传来。
夏暖想侧头,可是没办法动。
南风晚将自己的脸伸到了夏暖的视线可以看到的距离:“是我。”
看到南风晚的脸,夏暖翻了一个白眼。
南风晚摊手:“你好像不太想看到我。”
白痴!
夏暖腹诽。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南风晚解释。
可是在夏暖听来,怎么听都是来看笑话的。
“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这里。”南风晚继续说:“本来我出社之后,想找李梁的家人聊聊,不过李密打电话给我,说你受伤了,所以我就过来了。”
夏暖没有表情。
就算有,也被纱布掩盖。
“哎,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都不哼一声?”南风晚眨眼。
她都被纱布缠成了粽子,还能说话吗?
于是她不屑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哦,我知道了,你没办法说话。”南风晚伸手将夏暖嘴边的纱布拨开缝隙,露出嘴巴那块,让她的嘴巴可以自由的张合。
“去死。”夏暖的第一句话。
“真伤心。”南风晚表示难过。
“马上去死。”
“伤心的无法言喻。”
夏暖翻白眼:“滚。”
“你滚一个给我看看。”然后他看着被包裹的夏暖:“你这样子还真适合滚来滚去。”
夏暖生气:“要是看笑话,你是看到了。”
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南风晚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气你。”
“想问什么?”
“只是来看看你。”
“少来!”
南风晚无奈的耸肩:“你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
“来看我这个没办法证明自己的嫌疑人干嘛?你会这么好心?”
“就当是看好兄弟深爱着的女人,不行吗?”
夏暖闭上眼睛,许久她低声问:“白子洛学长……死的很惨吗?”
南风晚点头:“钟无期也是。”
夏暖睁开眼睛:“让我好好想想。”
“你的意思就是配合?”
夏暖喃喃:“想要保护自己以及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也应该弄清楚一些事情。”
“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那晚……”夏暖想了想:“睡在床上的不是茹茹,然后我被拖进了水里,后来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浴缸里,可是我很清楚,自己不是在做梦。”
“李密说在你租房的卫生间里看到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南风晚道:“而且有第三方的脚印,脚印与上次在我家窗台的脚印一致。”
“你家窗台?”
“对方是不是女人?”
夏暖思索了一会,不确定性地点头:“或许……是。”
“上次,我也被一个女人袭击,当时我正在睡觉,索性安然无恙。”
“也就是说,我们被同一个人袭击了,是吗?”
“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有某些特殊能力。”
“特殊能力?”
“例如,有很快的速度,还有超强的攀爬能力。”南风晚说:“因为我住在十五楼,当时在门外有人的情况下,她没从正门逃走,而是选择了窗台。”
窗台……
夏暖能想象,从哪里逃走对普通的人类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借助一些东西。
“对方事先是不是做好了准备?”
“这个还没办法判断。”南风晚问:“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会被攻击。”
“茹茹……很有可能是和茹茹有关。”夏暖断定。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你介入了温茹茹的事情,所以被报复?”
“除了这点,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招惹过什么人。”
“能推测会是谁吗?”
夏暖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来回答:“除了真正的凶手,还有谁?”
“那凶手是谁,你有底吗?”
“反正不是温茹茹。”
“……”南风晚无语。
良久,他道:“马上警察就要来给你做笔录,我来这里是李密给我放风,你好好休息,我会找机会来见你。”
“别这么热情,你完全可以不用。”
南风晚叹气。
女人就是女人,刚才还摆出会合作的姿态来,这会又划界限,她到底在想什么?
“想到什么希望你能联系我,或者告诉李密也行。”临走前,南风晚嘱咐。
夏暖闭上眼睛,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