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黄金交易

    星期二上午警方在罗阿诺克机场找到了内森的货车。正如人们预想的，星期一他没有露面，他的酒吧的雇员开始不安于是在下午晚些时候打电话找他。最后他们联系了警方，警方彻查了机场。因为内森曾吹嘘说乘私人飞机去麦阿密，所以搜寻他的货车并不困难。寻找这辆车并不意味着内森犯了法，所以警方并不急于追踪内森。

    警方在电脑上搜有关他的资料并打了几个电话，他们发现内森早在两个月前曾从维吉尼亚州，莱克星顿镇上的一个车行购买了一辆崭新的雪佛兰货车，那地方从81号州际公路开车到北罗阿诺克有一小时的路程。那车卖价41000美元，内森付的是现金。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现金支票而是真正的现金。一叠100美元面值的钞票，看上去令人动心。车行主人，或警方以及任何其它人所不知道的是内森找到了一名黄金交易人。

    最终我自己也找到了一个。我在麦阿密的银行里存有不少黄金，再加上我放在租来的车里存放的，总共有四十一根金条，价值约六十万美元。我需要把一些黄金兑换成现金，这样做我不得不强迫自己进入这种非法的黄金交易。我在黄页电话薄上找了几个交易商。前两个怀疑我是什么机构的卧底，马上就把电话挂了。第三个人说话带口音，想知道我怎么会有十盎司的纯金金条。

    “这说来话长，”我说着就挂了电话。

    第四个是个小商家开典当行的。第五个有些潜力但是想看看我手里的货。我解释说我不想走进他的商店因为我不想被摄像头录下。他停顿了一下，我怀疑他在想他的现金会被人在枪口下抢走。最后我们双方同意在城中心的一个购物中心的一个冰激淋店见面，那地方离他的商行就隔着两个门。他将戴一顶黑色的玛林帽。

    三十分钟后我到了。他叫汉森，是叙利亚人，一大把灰胡子。他坐在我的对面正在吃巧克力。离他二十英尺有一位皮肤黝黑的先生，他一边看报一边吃酸奶，如果我有一点不轨迹象他大概就会向我开枪吧。

    简单交谈后，我把一个揉卷的信封从桌面上推过去，里面是一根金条。汉森向四周看了看，但店里只有一位年青的母亲和她的五岁的孩子，剩下的就是那位叙利亚人。他把金条拿过去，用牙咬了咬，笑了。他那种简单的表情真是令人慰藉，我对此十分惊异。我从未想到过黄金会有假的，但由专业人员检验而证明是真的猛然间使人十分振奋。

    “你喜欢吧，嗯？”我儍里儍气地说，就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些信息。

    “好东西，”他说着把金条放回到信封里。我俯身接了过来。

    他问“有多少？”

    "比方说五个吧，五十盎司。昨天金价收盘价是每盎司1520美元，所以--”

    我知道金价，”他打断我的话。

    “你当然知道。你想买五个金条吗？”

    像他这种人从不说是或说不是。相反，他在绕圈子，在唬人。

    他说“有可能，但当然要看价格。”

    “你能出什么价？”我问，但不太着急。尽管黄页电话薄里还有其它经营黄金的商号，但我没有时间了同时也对联系后没有结果而感道厌倦。

    “噢，那取决于好几个因素，鲍德文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一定会以黑市论价。我不知道你的金条是哪来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有可能，这么说吧，是从原来的主人手里弄来的吧。”

    "从哪儿来的真没联系--”

    “你是这个金条的主人吗？登记过吗，鲍德文先生？”他严厉地问道。

    我外四周看了看。“不是。”

    “当然不是啦。那就应该按黑市价打折20%。我付你1220美元一盎司，”他说道。

    "五个金条？”我问。“五十盎司？”

    "如果那四个和这个质量相同就行。”

    "它们一样的。”

    “你没有登记，没有记录，文件，什么也没有对吗，鲍德文先生？”

    “对的，我现在不想有记录。就一笔简单的交易，黄金兑换美金，没有收据，没有文件，什么也没有。”

    汉森笑了，伸出右手。我们握手成交，我们约好第二天早晨九点钟在街对面的一家熟食店见面。

    我在冒险但我没有选择。汉森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风险，但我需要现金。把黄金弄出国就有风险，但留在这儿可能会失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