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在哪儿隐居

    我们在摩根城东部几英里的地方驶离了州际公路，那里有很多最佳西方旅馆。那是一种老式汽车旅馆你可以把汽车直接停在你的房间前面。有很多男士在那儿等待着，我猜想他们可能一些特工，像FBI之类的。我从面包车上钻出来，没有任何手铐感觉好极了。汉森跑过来说，你住38号房间。＂

    一名特工把门打开然后把钥匙交给我。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床上放着一些选好的衣服。汉森和苏霍夫随手把门关上。

    ＂我从监狱里了解到你的尺寸，汉森说着向房间里的衣柜挥了挥手。

    ＂如果你不喜欢，没关系，咱们可以去买。＂

    汉森继续说，＂牙膏，牙刷，刮脸用具都在卫生间。那儿有个小运动包，需要任何东西，咱们可以去商店。你想吃午饭吗？＂

    ＂现在不想吃，就想单独呆一会儿。＂

    ＂没问题，马尔。＂

    ＂我现在叫麦科斯，如果你不介意请这样称呼我。＂

    ＂马科斯鲍徳文，＂苏霍夫补充道。

    他们离去后我锁上门，慢慢的脱掉监狱狱服然后穿上一条新买的短裤然后钻进床单下双眼看着天花板。

    中午饭是在一家廉价海鲜饭馆吃的，那饭馆有取歺一条车道，每人花7.99美元螃蝦腿管够。我们三个人大吃了一顿，这海鲜味道美极了。由于没有了压力，他们开始说笑话并对我的衣服说三道四。我反唇相击提醒他们我不是像他们那种臃肿肥胖的白人小子，从现在起我的衣服自己买。下午他们告诉我有工作要干。要做出很多决定。我们回到旅馆，回到我房间隔壁的房间，那房间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張床上摆滿了各档和证件。希契科克

    加入了我们，这样房间里一共有4个人，我们应该一起共事但我怀疑这一点。

    我一便又一便地告诫自己，眼下这些人站在我这边，政府是我的保护人，是朋友，但我无法完全接受这一点。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可以获得我的信任，但我怀疑。上一次我和那些特工们相处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曾向我保证我不会被惩罚。现在新名字己经有了，这是最后的决定。

    汉森说＂麦科斯，明天我们离开，我们需要决定去哪儿。这要取决于你的整容后的外表情况，你说的很清楚你想整容，但这是个难题呀。”

    ＂你是说会影响我出庭作证？＂我问。

    ＂是的。六个月后或者一年洛克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那他可能会伸辨有罪就不用上庭了，＂我说。

    ＂是的，但假设他不认罪，而且出庭了，你现在要是整了容，你作证时你的面孔就暴露了，如果审判后再做整容，就会安全的多。＂

    ＂那时候是更安全，那现在呢？＂我问。＂这半年怎么办？洛克那伙人将会找我，这我们都知道。他们正在想办法，对他们来说是越早越好。如果他们能在开审之前抓住我，那他们就会毁掉一位很有价值的证人。今后的六个月是最危险的，所以我现在就想整容。＂

    ＂那好，开庭审判时怎么办？＂

    ＂行了吧。藏我的办法是有的，这你知道。我可以在一个屏风后面作证或者蒙个头巾。这以前有过。你没看电视片或电影吗？＂

    这听上去挺可笑，但气氛却很严肃。出庭作证指控奎因洛克的想法是很令人恐惧，但保护我的办法还是有的。

    ＂我们去年就这么干过，”希契科克说。＂那是一桩在新泽西卅审判的大型毒品案。我们在证人席前放了一个屏风，这样只有法官和陪审团能看到他，别人无法辨认线人。我们还用了改变声音的仪器，这样被告就无法知道证人是谁，他长的什么样子了。＂

    ＂他们肯定知道我是谁，＂我说。＂我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我。＂

    ＂好的，＂汉森说，＂你自己定吧。＂

    ＂那么我的决定就是最终决定，＂我说。

    汉森拿出他的手机走向门口。＂我打几个电话。＂

    他出了房间，苏霍夫说＂他打他的电话，咱们谈谈要去的地方吧？你告诉我们你的条件，麦克斯，我们好给你找个安身之处。＂

    我说，＂佛罗理达，但不要在海军陆战队驻地附近，我这一辈子都在山区和丘陵中生活。我想換换风景了。看看海滩，大海的景色，享受一下更温暖的气候。＂

    我随口说出这些话好像我是经过长时间深思熟虑过的，实事上是这样的。

    ＂不要去佛罗理达南部，那儿太热了。＂

    他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能看出他们的头脑在飞快地转动。苏霍夫开始敲击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查寻我要去的阳光下的新地方。我浑身放松坐在一个椅子上，光脚搭在床上，尽情地享乐着都忘了我在哪儿了。

    此时都快下午四点了。星期天下午是弗罗斯特堡最糟糕的日子。我像大部份囚犯一样不过安息日因此经常变得无聊厌倦。有些人去打兰球或在小径上长途漫步，使他们处于一种忙碌的状态之中。此时探监时间已过，那些见到家人的犯人通常都很忧郁。新的一周要开始了，就像过去的一周一样。

    监狱生活慢慢地消失。我知道忘记它是不可能的，但是此时应该把它置于脑后了。马尔科姆班尼斯特仍旧是名囚犯在某处，但麦科斯鲍德文是个自由人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想看什么都可以。

    天黑后我们在一家饭馆吃了牛排。我要了无骨肉片，然后就着三大杯干啤酒把它们吞了。他们喝的是冰茶。十点之前我们回到旅馆但无法入睡。

    午夜时我拿起那份汉森留下的起诉书的付本一字一句地阅读起来。起诉书里没有提到弹道报告或任何目击证人。有一大段对犯罪现场，枪伤，死亡原因，和娜奥米克拉里尸体上被烟头烫伤的痕迹的描述，但沒有实际证据的描述。到目前为止，他们所有的证据就是奎因的认罪。还有就是对奎因所拥有的现金的怀疑。公诉方任何时候都可以修改起诉书，而这份起诉书需要修改一下。它好像是匆忙中写成的目的是为了平复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