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一百三十六、死了?
    听完手下的汇报,盛时天的脸沉了下来。他看着不远处仍捧着两张照片痴痴看着的茹茹,心里忽然堵得慌。

    他心疼茹茹,也心疼那个孩子。如果说那个孩子就是茹茹的月儿,那她……想到这儿,他狠狠地瞪了余新民一眼。

    余新民并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背后突然有些发凉,却也没当一回事。他现在的心神全放在那个女人和小瑾的身上,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小瑾就是他和玲玲的女儿,亲生女儿,怎么他们手上却有小瑾小时候的照片。

    小瑾几个月时的样子,他还是记得的,跟那张照片里的孩子几乎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单纯只是相似?还是……

    他莫名有些恐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到底是哪里呢?

    *

    潘玲玲今天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因此今天放学的时候有人喊她打麻将,她破天荒的头一回给拒了。

    等她神思不属的回到家,看到自家院子里站着的那群黑衣男人,那种不安感瞬间到达了顶点。

    “你们是谁?”

    原本还在堂前的几人,听到潘玲玲的声音,同时精神一振,知道他们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盛时天沉着脸走到潘玲玲面前,问她:“你就是潘玲玲女士吧?”

    “对,你是?”潘玲玲狐疑地看着他,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吧!

    仿佛看出她的想法,盛时天自我介绍道:“我姓盛,那位是我太太,我们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向潘女士请教。”

    潘玲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确切的说,是在看着她。

    她是谁?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潘玲玲想着,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什么事?你们说吧!”

    盛时天朝李玉茹点了点头,李玉茹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块玉佩,伸到潘玲玲面前:“这块玉佩你认识吗?”

    潘玲玲的眼睛瞬间一眯,这块玉佩……

    “这……”

    “我们问过收这块玉佩的老板,他指认出,就是从你手中买下这块玉佩的!”

    原本一直在后边站着没有说话的余新民,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玲玲?这块玉佩是你的?”

    哪怕他不懂,也能看出来这块玉佩是好东西。可那女人说什么,这是玲玲拿出去卖的?她哪来的这么好的玉佩?

    潘玲玲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要她怎么说呢?这一说,一直瞒着的那个秘密就再也瞒不住了……

    而她的表现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她果然和这块玉佩有关系。余新民的心瞬间凉了一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这块玉佩是玲玲偷来的?这两人就是玉佩的主人,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

    要真是这样,还好了!余新民突然想,因为这至少说明他们的来意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那张照片……说不定就真的只是小孩子长得相像了点……

    可惜,李玉茹的下一句话,就把他的侥幸给彻底打碎了。

    “这是我女儿满月的时候,我亲自给她戴上的。你说,你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我……”潘玲玲无措地看向余新民,也不知是想让他替自己说句话,还是下意识地想在老公身上寻求点勇气。可惜余新民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呆呆地盯着地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她清楚,有些秘密,是真的再也瞒不住了。

    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的大女儿也才刚满月不久。

    有一天,她背着女儿上山去采蘑菇,一不小心被树枝绊倒,摔到了山坡下。等她发现的时候,她背上的女儿已经没气了,头顶不知撞到了哪里,仍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当时,她差点被吓得半死。一时间六神无主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她强忍着悲痛,寻了过去,就见不远处的草丛中,居然有一个用红襁褓包着的婴儿。

    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余瑾命不该绝,总之,那天她偷偷将自己的大女儿埋了,然后把那个婴儿抱回了家。此后,这个婴儿便成了她的大女儿,而她真正的大女儿,却永远的埋在了那个小土坑里。

    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对余瑾就喜欢不起来。可是余新民却爱极了这个孩子,甚至已经到了如珠如宝的地步。

    这让潘玲玲又气恨,又嫉妒,所以从小就看余瑾不顺眼。小时还只是偶尔掐掐她,等长大了,就变成了一不顺心便打、骂、罚。总之在她的心里,这都是余瑾该受着的,是余瑾欠她的!

    要不是她,余瑾早就死了,现在或许连尸骨都找不着了。

    所以她经常说,余瑾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把那白眼狼抱回家,就该让她死在山上,同她的大女儿作伴。

    想到这,潘玲玲没好气地对李玉茹说:“你说是你女儿的,就是你女儿的?你有什么证据?我还说这是我女儿的,是我娘家的传家宝。”

    李玉茹忙把保存至今的收据拿了出来:“我有证据的,你看,这是我买这块玉佩时的收据。还有,这是我家月儿满月的时候拍的照片,你看她的脖子上,戴着的也是这块玉佩,你看!”

    潘玲玲将东西接过来,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忽地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里,谁来叫都不理。

    李玉茹性子软,盛时天可没那么好说话。他一使眼色,很快房门就被揣开了,而潘玲玲正傻傻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们。

    “你,你们……”

    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余新民却突然冲了进去,抓住潘玲玲就是狠狠的一拳:“你这个臭婆娘,你说,我女儿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说啊!”

    潘玲玲一边哭一边躲,最后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句:“她死了,早就死了!你满意了吧!”

    余新民挥起的拳头蓦地顿住——死了?他的女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