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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所以段鹄和段老夫人心同时是充满矛盾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反正不管怎么做,好似段葛兮都不能留在段家了。

    段老夫人尚且还顾忌着很多,所以迟迟不敢找段葛兮说这件事。

    但是段鹄就没有顾忌那么多,所以段鹄找到了段葛兮。

    在竹贤院,段葛兮一身青花长裙想显得端庄和出挑。

    段鹄面色深沉的站在一边不断的徘徊,最后段鹄才极为不自然道:“葛兮,最近这些流言蜚语你是怎么的看的?”

    段葛兮面色平静道:“既然父亲说是流言蜚语,那就不用管就是了。”

    段鹄的脸色一沉,语气遽然冷了几分,道:“不管?为父念在你聪明的份上把你叫过来就是要跟你商议商议,但是你这是什么态度?”

    段葛兮问道:“父亲的心里不是有了主意吗?葛兮过来就是听听父亲的主意的。”

    最开始的段鹄还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想法,可是看到段葛兮这态度,段鹄就有点来火,于是道:“好,既然你没有任何辩解,那平阳侯之女到我家无缘无故的肚子疼,那么这件事肯定和你有关系,所以为了家宅的平安,你还是去白鹭庵待上三年吧。”

    什么?

    段葛兮的脚步往后面连续退了几步,饶是她心已经如铁石一般,还是有点站不住脚跟子。

    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吗?这人怎么会这么狠,为了自己能顺利的娶妻,居然能把自己再一次送入白鹭庵,

    要知道她现在已经十七岁多了,这个年纪的不少女子已经嫁人了,若是这个时候把她送入白鹭庵,那岂不是要毁了她一生?

    段鹄好狠,好狠,段老夫人给人的感觉是慈善,可是如今看起来也好狠好狠。

    之前段葛兮就是想试试看段鹄和段老夫人对她的态度究竟到那种境地了,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凉薄至此,这可是她的血亲,这可是她在世界上最亲的人,没有想到发起狠了可以如此。

    原来这这血浓于水的妇女之情居然比不过段家未来的一个主母,这是在是可笑之极,实在是可笑之极。

    这很好,之前秦寂然不是说她对于段家的人都能算计吗?那么从今以后不要怪她六亲不认。

    看着段葛兮脸上破碎的样子,段鹄低着头有点不忍直视道:“索性就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三年以后为父和你祖母再把你许配给一个好人家,你仍旧是我段家的二小姐。”

    段葛兮的心里经过摧残后变得格外的坚强,乃至于她的眸子里面都带着棱角之感,

    她对段鹄道:“父亲,你这话说的太早了,只可惜父亲出言口快,伤了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段鹄惊愕的道:“这话说的快?”这话说的快什么,肯定是葛兮不肯接受罢了。

    段鹄刹那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的,继续道:“不是为父要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为父想修复我么之间的感情,你在白鹭庵再待上三年的时间,这三年的时间你多受到佛理的熏陶,这总归对于性子是不错的。”

    段葛兮问道:“父亲难道认为我的性子不好?”

    段鹄不喜欢段葛兮咄咄逼人的样子,悠兮多好,每次都笑嘻嘻的,他说的任何话悠兮都不会反驳,他说的一切悠兮都很遵从。

    他从悠兮的身上聪慧看到一个作为父亲的骄傲感。

    可是葛兮让他觉得心累,每次和自己的二女在在一起都都会让他产生一种压迫感,就好似他不是长辈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让惯于高高在上的段鹄心里所不爽。

    段鹄看着段葛兮道:“你的性子太冷静,让为父害怕。”

    段葛兮算是明白了,原来段鹄和皇帝一样喜欢独裁,原来段鹄从段葛兮的身上得不到自尊的优越感。

    可是这有什么错,皇上身边还有留着几个智慧超群的谋臣,才能安定天下,她一个小小的内宅女子,从来没有想过要颠覆段鹄,却遭遇段鹄如此的说辞。

    段葛兮的心顿时凉了一截,她点点头道:“原来父亲不喜欢葛兮的强势,可是葛兮不强势,葛兮只在保户自己呀。”

    段鹄冷淡道:“你保户自己,却不相信为父能保护你。”

    保护她?

    段葛兮忍不住冷笑了,若是段鹄能保护的了她,上一世她也不会给段家所有的人做铺路石。

    段鹄这般说话如此的伤人搞笑。

    看见段葛兮在冷笑,段鹄有点不爽,道:“为父说的话好笑吗?”

    段葛兮停止了冷笑,她看着段鹄,他儒雅伟岸,是绝大多数女子梦寐以求的追求,可是他的心胸怎么能佌这般的狭隘,面对自己的女儿他居然能产生这样的心思。

    段葛兮收起自己的情绪,她的眼神堆积了一丝洞彻的质问,道:“父亲祖母和大姐都认为我是天煞孤星,我的存在会让段家未来的主母折损了去,都认为平阳侯之女进门肚子疼就是因为段家有我的有原因,可是父亲有句话你肯定知道,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竟然说平阳侯之女进了段家肚子疼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段鹄对段葛兮坑道:“你这个逆女,你害了别人都不敢进我段家的大门,现在又说是塞翁失马,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段葛兮好笑的看着段鹄,道:“父亲自己以为自己魅力非凡,能惹得侯门世家的女子追求是不是?比如所平阳之女,父亲有没有了解过她的身世,若我说她所有温顺的品性都是装的,父亲信不信?若是我说她根本就不是平阳侯的女儿,因为她不是平阳侯所生的,她就是平阳侯家远房的一个亲戚,若是父亲不嫌弃她的身份配不上父亲也就罢了,可是祖母严格的很啊。”

    段鹄愣了愣,有点不可思议的望着段葛兮道:“你胡说,你怎么知道?”

    段葛兮笑道:“我对段家虽然不是全部的真情,但是我还是希望段家好,任何有害于段家的人和事情,我之前都会查的清清楚楚,所以我知道平阳侯这个女儿手段胜过于吕月姝,我还知道她的骨子里面不是平阳侯的血脉,她能备受重视的在平阳侯家长了这么大,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她甘心情愿给父亲做填房吗?就算是被父亲的儒雅气质迷了眼睛,可是她能容忍就这样多给一点聘礼就把她抬进段家的大门吗?她肯定是不愿意,可是既然不愿意的话,她为何又来来我们段家?可见她知道她的身份不是那么正统,她想利用父亲的声望把自己的地位提升上去,这很难理解吗,我的父亲?”

    段鹄怔怔的看了段葛兮一眼,道:“你胡说的,我可不信你。”

    段葛兮无奈的摇摇头道:“既然父亲不信,那大可以去叫人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若是父亲查出来的正如我所说的一样,那葛兮恳请父亲不要让我去白鹭庵了可以吗?”

    这个糟心的时候段葛兮又说去白鹭庵的事情,段鹄的心是乱糟糟的,他随即吭声道:“若是这件事如你所说,那便是和你没有关系,你还去什么白鹭庵,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就是了。”

    段鹄的心里是乱糟糟的,若是段葛兮说的是真的,那段鹄势必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原本以为这一次看重的女子是多么温婉贤惠的,多么端庄大气的,甚至平阳侯的这个女儿在外面的名声也是极为的温柔敦厚,简直就是有口皆碑。

    若是当真是一个心机手段颇高的,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正的女子,那段鹄就真的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很快,段葛兮回到青雨院,段鹄又安排了身边最好的探子,他要探子用第一时间把平阳侯这个女儿的消息打探出来,这实在是他让他坐立不安了。

    青雨院暂时是彻底的宁静了。

    青雨院宁静了,段鹄的所有注意力都到了平阳侯府的家事中。

    段葛兮便多了时间去看看夏家的人,阿诺这边也来了消息,夏霄被秦寂然安排的很好,夏霄现在很能吃苦耐劳,很是勇敢,在军营里面那么艰苦的环境夏霄都能毫咬紧牙关的坚持下来,并且不喊累,不说辛苦。

    听闻夏霄的事,段葛兮也毫不吝啬的第一时间就告诉夏家的人,最欣慰的无非就是夏松,夏青总是觉得还要加强力度继续训练夏霄。

    陈氏很担心夏霄的身子骨吃不吃得消,段葛兮听了后哭笑不得。

    段葛兮最近是难得的悠闲。

    若是说和段葛兮有关系的人,哪一个人的日子最难过,那一定是桃花楼方春阁的水仙姑娘。

    自从上次段鹄来过一次以后,就毫不留情的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由于上一次段鹄来了,也给桃花楼带了了一定的轰动,所以这桃花楼里面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段水冰的真实身份,南冥夜枭知道,桃花楼的老鸨也知道。

    原来老鸨还是担心的,怕段水冰会给桃花楼带来祸端,可是没有想到段鹄回家后第一件事就宣布段水冰死了。

    这段水冰“死亡”的消息一散播出来,老鸨就放心了,这就说明段水冰可以被滞留在桃花楼,拼命的服侍南冥夜枭,就算是今后被南冥夜枭厌弃了,还可以服侍其他的客人,毕竟这官宦之家的小姐沦落风尘,那其中的滋味自然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

    所以桃花楼的老鸨,不管怎么看段水冰都觉得是一个宝藏。

    但是这其中的滋味只有段水冰自己能理解。

    方春阁的初夏,繁花似锦,看起来绮丽无穷,段水冰却一脸消沉的坐在紫藤花架子的椅子下面,好似失去了魂魄一般。

    自从段鹄那次走了之后,她就如此,整日消沉,现在都清瘦了不少,若不是段水冰的底子好,这样子肯定讨人厌。

    可是段水冰的底子好,也经不起这样的自我作践啊。

    段水冰身边的一个丫鬟有点担忧的对段水冰道:“姑娘,二爷今晚上要过来,姑娘可不能这样子去服侍爷爷肯定会不高兴的。”

    丫鬟口中爷,自然是南冥夜枭。

    听着丫鬟的话,段水冰是莫名的心烦,想不到当初就是为了报复幽王把自己卖了,可是现在看起来,好似把自己的一切都搭进来了。

    南冥夜枭年纪大了,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老味,使得她极为不愿意服侍南冥夜枭。

    可是段水冰又知道,这个男子随时可以左右她的生死,很多时候就算是她不想,可是也不得不去做。

    尤其这个男子喜欢花样百出,她现在打心眼里面看见南冥夜枭就觉得恶心的很,却要故意演的很喜欢,很享受的的样子,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凌迟。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苦要疯了,这样的日子何年何月才是一个头啊。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花架,有点失笑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丫鬟很想提示她一番,让她振作起来,这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根本不管用。

    罢了,丫鬟也无话可说的就去忙活了,段水冰看着花架子上面的花朵,看着看着就想哭,她哭诉道:“为何同样是段家的小姐,同样是段家的女子,我段水冰就落得这个下场,这老天爷实在有失公允,实在是不公平啊。”

    忽然一片叶子被风吹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就好似明白了她此时的心情不好一样。

    而且这叶子带着淡淡的草香,好似有牵引人的魔力,让她鬼使神差的想站起来出去走走。

    是啊,在这院子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实在是想出去看看,这外面的春天,这外面的京城风景,她好似很久都没有看过了,想的有点发慌了。

    段水冰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薄纱裙,戴着一块洁白的面纱,她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人和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又要做自己十分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就是宿命,由不得她做和不做。

    京城河道两边的柳树翠意朦胧,一眼望去尽是一片绿在头顶上晃悠,而且这柳树的柳絮还没有退下去,所以到处是柳絮纷飞,看起来十分的热闹。

    段水冰踩着这干净的街道,目光掠过这浓绿的柳树,满眼尽是一片哀叹。

    为何,为何她明明想好好的走一条路结果就走成了这样子,她明明是想利用南冥夜枭的手来复仇的,可是南冥夜枭帮过她两次就再也不愿意得罪那些人,说是不好招惹,南冥夜枭不想帮她了,可是还霸占着她的人,让她尽全力的侍奉自己,为何现在会走上这样的道路。

    若是段葛兮会不会化险为夷,若是段葛兮这样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觉中段水冰就想到段葛兮,最近这段时间她会是不是的想起段葛兮,便逐渐的明白了,在后宅最中的女子,段葛兮是她见过最厉害的。

    想到段葛兮能那么游刃有余,又想着自己现在要作弄自己的身子,段水冰的心便充满了愤怒和惆怅,不行,她得找个地方顺口气才行。

    而恰好,身边就有一个石凳子,她要坐下来镇定一下,否则她会被自己的想法给逼疯的。

    正当段水冰刚刚坐下来没有多久的时候,一个温纯而又熟悉的声音问问道:“这位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段水冰一抬头只见一个十分英俊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他一身蓝色的刺绣长袍显得格外的风姿,他五官端庄,骨子里面散发着一股子十分尊贵的气氛。

    这不是素国公家的世子沈延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因为段水冰此时面上蒙着纱巾,段水冰能断定沈延是认不出来自己的。

    不过段水冰还是一阵惊涛骇浪,这样子的男子在桃花楼她实在太久都没有见过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恨毒了沈延的无情,可是看到沈延此时的样子,还有此时的态度,段水冰觉得那股子恨早就消失殆尽了,现在只剩下满腔的期待和欣喜。

    沈延看着女子惊愕,又继续问道:“姑娘,这是身子不适吗?”

    段水冰猛地从意境中回过神来,她急忙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就是心理不舒适,就坐下来休息一会的。”

    沈延道:“那极好,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姑娘自便吧。”

    说罢沈延就要迈出步子要走。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段水冰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让沈延走,沈延好似她记忆中的唯一一丝温柔,她不能让他走。

    好似他若走了她的梦就会破碎一样,好似他走了,她就会真的在泥沼里面挣扎一样,段鹄不认她了,那么她只能为自己搭建一条便捷的道路。

    于是,段水冰忽然惨叫一声,沈延再回头的时候就发现段水冰的脚已经崴了,而且好似很疼。

    沈延急忙前去扶着段水冰的胳膊,关怀的问道:“姑娘,你这脚踝是怎么回事?”

    段水冰道:“是刚刚不小心崴到了,过一会就没事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段水冰拼命的隐忍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脚踝很痛,她已经疼的不行了。

    沈延看和女子面色发白,眼眸里面飞速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可是沈延下一刻立马扶着段水冰,关怀道:“姑娘的这脚踝肯定是崴了。”

    段水冰点点头,十分无奈而又吃痛道:“这如何是好啊?”段水冰这话说的无奈而又透露着其他的意思,那就是现在她的脚出了问题,她周围又没有熟悉的人,这势必让游人帮助才是。

    这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此时的段水冰话语里面就透露着她的意思。

    沈延哪里不知道段水冰这话里面的意思,这个戴着头巾的姑娘分明就是在阐述自己不能回家,不能走路。

    沈延当即笑道:“无妨,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送姑娘。”

    段水冰立马感激道:“那就多谢公子了,小女子感激不尽。”

    沈延无妨道:“那又如何,不碍事。”

    于是沈延叫身边的随从叫来了一辆马车,让段水冰做了进去,于是让马车缓慢的行驶,千万不要颠簸到了段水冰。

    马车内,段水冰低着头,几度欲言又止。

    沈延察人入微,立马问道:“这位姑娘可有何事?”

    段水冰为难道:“公子,小女子不敢回家。”

    沈延惊愕道:“为何不敢回家?莫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段水冰面露哀戚之色道:“不是的,我父母疼我入骨,若是我这样子回家,父母必然会担忧至极,我想缓缓时间再回家,看不看能让脚踝好了一些再回家。”

    段水冰心想,自己住的是桃花楼,难道能告诉沈延,若是被沈知道了她堕落风尘,指不定会怎么看她,不行,这个时候她孤立无援,她一定要死死的抓住这个人,或许只有抓住了这个人,她才能摆脱南冥夜枭,她才可能从泥潭里面出来。

    为了那步步上位的生活,她必须要利用一切达到自己的理想,毕竟她也是对沈延是真心爱慕的。

    看见女子低着头,这初夏的天气比较热,她叶穿的十分的单薄,那隐隐若现的冰肌寸寸的撩拨着人的心。

    沈延关怀道:“那无妨,我今天正好也无事,不如找一处地方做做,再请一个大夫给姑娘瞧瞧如何?”

    段水冰正有此意不知道怎么开口,沈延自己就问上来了,这实在是太好了,段水冰立马感激的点点头道:“那就谢谢公子。”

    很快,沈延便让马车去了一处仅成郊外青山碧水的地方,这里有一处隐蔽的庄子,但是被装点的十分有特色,这里有温泉水榭,有碧油油的草地,看起来像了一处豪华的庄子,当然这里也有人在看守。

    有人见沈延下车,便立马迎了上来,对沈延是毕恭毕敬的。

    沈延随便交代了几句,这里的下人便立马把他们安排到一处独立的院子里面,这院子的中间有一处温泉里面落满了玫瑰花瓣。

    沈延带着断水冰站在这温泉的旁边,道:“姑娘的身子不适,这温泉正好能缓解姑娘的不适,要不要进去试试看?”

    段水冰低着头,十分娇羞道:“那就有劳公子了。”

    沈延微微一笑便出去了,不多时两个丫鬟过来了,她们给的段水冰宽衣后边扶着段水冰下了谁。

    满池子的芬芳沁人心脾,这水池的温度正好,紧紧的契合着自己的皮肤,还有这玫瑰花,撞击在自己的身上,顿时让段水冰心情好了很多,好似一切不高兴的事情都随之远去一样,好似之前的那些屈辱只是一个噩梦,梦醒来了便解脱了。

    就这样不知道在水中待了多久,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这个时候,段水冰只觉得脸上的面巾不见了,紧接着沈延便道:“人人都说段四小姐死了,可是本公子就是不信,没有想到今天居然看到段四兮的真人。”

    段水冰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待沈延正在她面前,微笑的看着她,这眼神里面还有其他的一层感觉,那就是猛兽看到了猎物一样的贪婪。

    段水冰有点害怕的抱着自己的胳膊,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延邪邪的一笑,道:“我要干的事,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还在装蒜?”

    段水冰虽然很想被沈延如何,可是她不喜欢这样的沈延,眸子里面是一种凌驾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尊重。

    她喜欢的是温柔的,能尊重她,能把她捧在手心里面的。

    可是现在的沈延,眸子里面哪有半点的尊重之色,简直就是发狂的猛兽,段水冰知道若是沈延这次碰了她,那绝对不是温柔的。

    段水冰立马后退,她一边后退,一边呼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的话我就叫人了。”

    沈延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段水冰,讽刺道:“你在这里叫人?你刚不是在诱惑我吗?不惜用坡脚爬上我的车,又爬上我的庄子,享受我的庄园,现在还嫌弃我对你不够温柔?”

    段水冰顿时无话可说,她就是这点心思,可是奈何在沈延的眼里根本不够看的。

    此时的段水冰有点不知所错了,这些事被沈延说出来虽然伤人,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可是事情已经到此了,那么她只能给沈延谈谈交易了,否则这个时候满足了沈延,那晚上还不是要回去服侍那个老男人吗?

    想到这里,段水冰的态度缓和了下来,她看着沈延,说道:“好,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想你了,我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我父亲不认我了,我心里是十分绝望的,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想你。”

    沈延笑着看着段水冰,其实他这段时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自从中过段水冰的制之毒以后,过了一段时间,他根本就抑制不住的想这个女子。

    想到和上次一样,再和段水冰轰轰烈烈的一次,可是段家突然传出了消息,那便是段四小姐死了,当时他的内心是痛苦的谋,还为此消沉了很久,他不是怜惜段水冰的人,他是被她的身子迷住了。

    今天他在街道上散步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悲伤的女子,她步履蹒跚,好似满腹心事,以至于那股风吹翻了她的面巾她自己也浑然不觉。

    就是那一刹那,沈延认出来了,这就是消失已久的段家四小姐段水冰,于是他过来装作关怀段水冰的人。

    事情至此,那便把所有的伪装都撤下来了,沈延看着段水冰,脸上露出不真是的微笑,他道:“我知道你想我,所有我带你来这里了,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事?”

    段水冰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直直的看着沈延,认真道:“我怀疑你看上了我的身子,但是你确定你只需要我这一次?”

    这话的意思明显的有诱惑的成分在里面。

    沈延坏坏的一笑,道:“说说看,若是把你藏匿起来供我一个人享受的代价是什么?”

    段水冰心里苦涩的一笑,她是想沈延重视她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只能给沈延当一个不见天日的玩物。

    可是当沈延的玩物总比当南冥夜枭那个老鬼的玩物好吧?

    这样想起来,段水冰的心很快就消除了芥蒂,她低声道:“代价就是你把我变成你的人,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我的麻烦就是你的麻烦,可以吗?”

    段水冰不敢对沈延说出南冥夜枭的事,她怕说出来后沈延会觉得她恶心,从而在心里上远离她,那就不妙了。

    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麻痹沈延,就算到时候被南冥夜枭他们知道了,那也不怎么会敢招惹沈家的人吧,那么她这不是给找了一颗硕大的树木吗?在这样的树木下面保全自己,应该是一件很稳妥的事,毕竟沈家的后台可是香妃娘娘。

    听闻段水冰的话,沈延无所畏惧的一笑,道:“可以,只要你安安心心的服侍本公子,让本公子心爽,那么这个庄子就是你的藏身之处,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

    段水冰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晚上终于可以不用回桃花楼了,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可怖的地方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