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望怔怔的望着他, 等宋明望的手缓缓下移时，这才惊觉过来，面色顿时染上了绯红。

    “别。”

    他的声音低若蚊讷, 轻轻的像是漂在虚空中似的，但程妄还是听到了。

    “真的不要吗”程妄眸色深沉, 语气喑哑。

    宋明望遮住眼睛, 呼吸不稳“我也不知道。”

    程妄吻了吻他的唇角，一遍遍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唇齿缱绻，暧昧不明。

    宋明望只觉凡是被接触过的肌肤滚烫了起来，一寸寸的以星火燎原的速度蔓延看来。

    程妄拉开了他的手，强迫着他注视着自己, 问他“我是谁”

    宋明望小声道“程妄。”

    程妄吻了吻他的眼，呼吸滚烫“你是谁的”

    宋明望一把拉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语气隐隐带着颤音。

    “程妄。”

    “乖。”

    程妄轻笑一声, 抚上他的双唇“宋明望, 我以前就在想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够不说话。”

    他又覆上他，“现在我知道了。”

    宋明望有些害怕,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亲密接触，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哪里有心思听他说的话。

    见他不专心，程妄带着惩罚性质的轻按了按, 顿时引来宋明望的一声惊叫。

    “疼”

    宋明望生出了临阵脱逃的心，手脚并用就想要爬下床, 却被程妄攥住脚腕一把给捞了回来。

    “不行呜呜呜”宋明望语带哭腔，眼泪汪汪, 拼命摇着头。

    程妄看着却难得的没有丝毫心软, 褪去了他最后一件遮挡物, 宋明望终于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哭。”程妄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神情温柔“我会小心的。”

    宋明望最后还是妥协了。

    “只能一次。”

    程妄又覆上他的双唇，辗转反侧，轻柔厮磨。

    他很有耐心，并不着急，等到宋明望完全放松下来，这才开始正式开始。

    宋明望浑身发软，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面色绯红，春色撩人。

    忽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抬头扬长细白脖颈，绷成脆弱的弧线，喉咙里发出不连串的音节。

    “疼疼疼。”

    程妄又吻上他的唇，低声安抚道“乖，很快就不疼了。”

    宋明望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阵剧痛传来。

    程妄很快就开始攻城掠池，毫不留情，攻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丝毫不愿停歇。

    一开始宋明望还能过叫两人，后来彻底没了力气，背过身去后，便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脑子里昏昏沉沉。

    程妄确实没有骗自己，一开始过去后，便没有那么疼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感受，他也形容不出来，酸麻酸麻的，反正不难受。

    宋明望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失去的意思，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大亮，自己浑身上下骨头跟拆散过了似的，又酸又痛。

    旁边没人，程妄不知道哪里去了。

    屋子里还漂浮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在程妄不知道是不是打开了窗户，那股味道才消散了些。

    屋子门打开了，程妄从外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杯新鲜牛奶，见宋明望醒了，微微勾唇。

    “醒了”

    宋明望瞪着他，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

    程妄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把牛奶递给他，面不改色道“我给姥姥说你身体不舒服，你不用着急下床。”

    宋明望一口气喝着牛奶，闻言顿时呛了呛。

    他喝完牛奶，一把擦干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就要”

    话还没说完，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身体，顿时疼的他脸色难看了起来。

    于是他又默默的放回被子，重新缩了回去，话换了个方向继续接着。

    “我就要在床上躺着。”

    “”

    程妄沉声道“我都说了别逞强。”

    宋明望冷眼瞥着他，连连冷笑了几声，几乎是咬牙切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程妄，我昨晚都说了只能一次，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程妄哦了一声，面色淡定“我没听清。”

    宋明望用力把枕头扔向他，恶狠狠道“程妄你是个骗子。”

    程妄笑着挡开。

    正在这时门又被打开了，程姥姥恰好撞见这一幕。

    “哎哟，这怎么还打架了。”

    从她一进来程妄就拉高被子将宋明望身上遮的严严实实，然后挡在他的面前。

    “没有，我们在闹着玩。”

    宋明望也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干巴巴的挤出丝笑。

    “对啊，我们是在玩。”

    “那你们快点出来啊，这都快中午了，饿着肚子可不行。”程姥姥不疑有他，又叮嘱了几句快点。

    走之前又嗅了嗅鼻子，嘀咕了声这屋子里什么味啊。

    程妄听见了，镇定道“可能是太久没住有霉味了吧。”

    等程姥姥走后，宋明望立刻开始穿衣服。

    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程妄无奈叹气“算了，我帮你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