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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辱臣妻
    萧从安却毫不畏惧,十分坚决的面对裴钰的怒火,“微臣为了宋灵枢,就是放肆这一回又如何?”



    裴钰双目腥红,拔出在一旁的长剑,剑锋直指萧从安,“她是孤的女人!大齐的太子妃!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是微臣痴心妄想么?”萧从安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殿下可否让灵枢出来,让我亲口问问她,她是否是真心想嫁给殿下?”



    “你找死!”裴钰将长剑搭在他脖子上,“孤的婚事,哪里轮得到你多置喙?”



    裴钰强忍住怒意,将长剑拿下,再次警告道,“定远侯还是多想想兰陵萧氏,你到底是姓萧的,你若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怕会连累父母家小。”



    “殿下说的极是!”萧从安正色道,“只是微臣既承袭了这爵位,就该撑起整个萧氏的门楣,总不能被人夺妻还一言不发吧?”



    萧从安跪下继续道,“自古以来明君不可辱臣妻,宋灵枢与微臣有指腹为婚的旧约,殿下如今这是要仗着权势强夺人妻吗?”



    裴钰听见他说起这桩婚事的时候,便握紧了拳头,“孤看你是昏了头!全天下都知道孤定了宋氏嫡长女为妻,你又从哪里冒出这指腹为婚的旧约!”



    “自然是妙法娘子和先父之间的约定!”萧从安自怀中拿出一份婚书,“殿下过目一看便知——”



    “这红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裴钰一把夺过来,看了好几遍,仿佛要将这纸上每一个字都嚼碎了吞掉似的。



    “呵——”裴钰到底还是看出了端倪,“这一份婚书,分明应该是女方所留的,如何会在你手上?”



    “这原本也不重要,你就算去状告,也应该是告宋家一女二许,如何又能算孤君辱臣妻?”



    裴钰冷笑了一声,“你这损害的不是孤的名声,是宋家的名声,宋灵枢将宋家看的有多重,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怕她恨你吗?”



    萧从安叹了一口气,他也是关心则乱,才想了这样糊涂的法子。



    “殿下可敢让宋灵枢出来一见,让微臣问问她,她是愿意嫁给殿下,还是愿意和微臣离开……”



    裴钰手起剑落,将萧从安的玉带割下,“这是孤给你的警告,臣子安能觊觎孤的女人?孤和宋灵枢两情相悦,定远侯无需再多言!这就出宫去吧——”



    裴钰话音刚落,便有侍从上前请萧从安离开,萧从安总不能赖在东宫,只能跟着离开。



    这边裴钰却气势冲冲的拿着那婚书去和宋灵枢算账,宋灵枢被他那样“欺负”了一场,仍裹着残破的衣裳躺在床榻上。



    “你就这样想和他萧侯爷离开吗?还是你心里一直有他,不然为什么没有毁了这东西,竟然还交给了他?!”



    裴钰将婚书往宋灵枢身旁一扔,大声质问着她。



    宋灵枢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拿起那婚书一看,怔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她还以为的娘亲或者祖母将它放在什么地方忘记告诉自己了,没想到却在萧家。



    宋灵枢并不怕裴钰误会于她,反而立刻猜到萧从安为何而来,嘲笑道:



    “娘亲和萧老侯爷的约定在前,皇家聘我在后,太子殿下这是要强抢臣妻啊——”



    宋灵枢的话音刚落,裴钰已然堵住了她的嘴,疯狂的啃咬之后才放开了她,大口在她身上喘息着:



    “既然不肯说些孤想听的话,不如不开口说话!”



    裴钰褪下自己的衣袍,“孤和你应该有一个孩子……”



    有了孩子,小姑娘的怨恨就会放下了吧?



    裴钰这样想着,再一次将宋灵枢压在身下。



    宋灵枢昏过去之前,听见一个哀伤的声音,“你说过爱孤的,你说过的,说过的话就应该算数……”



    之后的日子宋灵枢几乎没能下得床榻,裴钰像疯了似的和她“生儿育女”,闲暇时他会强行用手抚上她的肚子,一脸慈爱的笑着:



    “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孤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会更像谁一些?”



    “灵枢和孤都这样好看,孩子像谁都好……”



    “灵枢想要儿子还是女儿?这是孤的第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那对大齐来说会是一件大喜事……”



    宋灵枢快被他逼疯了,有那么一瞬间会想,自己是否真的有了他的血脉。



    这个想法让宋灵枢极度焦虑,她几乎日日要给自己把脉,可她心中也明白,时日若是不够,脉象是看不出什么的。



    宋灵枢几度装病,想要见太医署的人。



    而裴钰一听说宋灵枢病了,确实立刻让人去请了御医。



    可御医给宋灵枢诊病时,裴钰却一直站在一旁,宋灵枢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能和御医说,只能极力误导御医,试图让御医开的药剂中含有避胎的强效药。



    可裴钰一句话便让宋灵枢的谋划付诸流水,“那些活血芳香之药一律不许用,太子妃娘娘腹中已有圣孙,给孤仔细着些——”



    那御医闻言自然不敢不依,又听说宋灵枢好事将近,说了不少吉祥话,宋灵枢仍旧是淡淡的,倒是裴钰赏了不少东西。



    宋灵枢从太医署想不到法子,只能去用褚文良留给她的人。



    宋灵枢心中明白,褚文良告诉自己真相,不过是要看自己和太子反目,可她下不了那个狠手。



    宋灵枢不明白的是,她以为她只想离开,便是对裴钰和自己最后的一个交代。



    她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柄利刃插在裴钰心口。



    褚文良这一次还是赢了,纵使是死又如何?



    他到底赢了嘉靖太子一次。



    褚文良在东宫埋下了一个线人,虽然不是裴钰亲近的人,却是宋灵枢可以接触到的。



    那个小宫女唤月奴,是专管物件摆饰的。



    宋灵枢一开始只知道褚文良的暗线中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其他的,便从秦桑口中套话。



    宋灵枢知晓后,便借机发脾气砸毁房中不少东西,得以见到月奴。



    宋灵枢和月奴接上头后,将要的东西藏在那碎片之中,月奴是淮南王府精心培养的细作,自然明白宋灵枢的用意的。



    将一些避胎的药丸藏在新的摆件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