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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海誓
    裴钰自知失言,哪里肯就这样离去,反手将她拥在在怀中,轻言细语的哄着:



    “好了!千错万错都是孤的错!灵枢消消气,给孤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好?”



    裴钰将姿态放的极低,企图让宋灵枢回心转意,谁知宋灵枢自从经历了前世种种,性情早就大变。



    如果说平时她还顾忌着其他,那么此刻盛怒之下,心中那些离经叛道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宋灵枢看着裴钰的样子,突然惊觉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步步掉入他的温柔陷阱中的,若是还不做个决断,只怕真如被蛛丝蚕食,再也脱不了身。



    于是宋灵枢推开了他,端庄的跪了下去,“殿下是国之储君,储君安能有错?错的是臣女!”



    宋灵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一念及此,便觉得肝肠寸断,她想说的是:



    臣女德行有亏,不配陪王伴驾,自请将婚约作废。



    裴钰是何等心肠的人,哪怕宋灵枢并未说出口,裴钰只看着她脸上既痛苦又挣扎还有一丝决绝的神色,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裴钰心中的那口气再也隐忍不住,一把将宋灵枢扛起来快步走到床榻边,就将她扔了上去。



    宋灵枢被砸的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裴钰已然欺身而上,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宋灵枢咬紧牙关,一双手也不老实推搡着他,裴钰自然能感觉到她的挣扎,从她唇上离开,稍微松开了她些,薄唇轻在她耳鬓厮磨:



    “灵枢真是生的极美,想来你不止孤一个选择是不是?”



    裴钰轻轻笑了,“让孤来猜猜你的选择都有谁?反叛的淮南王?北边的耶鲁布多?还是月神麻释天?又或是你心心念念的萧大哥?还有你那个在裴虎手下平步青云的侍卫?”



    宋灵枢见他说出一个又一个名字,甚至连萧离都知道,心下又惊又怕。



    惊的是他对自己的事似乎知道的事无巨细,怕的是他发起疯来,又连累了旁人!



    裴钰看着她的眼神,便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轻笑出声:



    “灵枢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最惹孤生气的不是你吗?你说——”



    “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宋灵枢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只有最没本事的男子,才会用身子报复女子,殿下随意——”



    裴钰怒极反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大半的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那孤就让你看看,孤到底有没有收拾你的本事!”



    宋灵枢的思维却早飘在了九重天之外轻去,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裴钰的胸膛。



    裴钰的胸膛正中间有一颗鲜红欲滴的朱砂痣,红豆般的大小,想来是胎记不会有错了。



    宋灵枢的思绪都回到了前世的那一日,柳氏设下毒计要坏她名节,她喝了那酒意识恍惚。



    朦胧之中有人抱住了她,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热情。



    宋灵枢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拥在怀里,可她身上难受的厉害,也没有一丁点意识,隐约之间她看到那人胸膛上有一颗红痣。



    宋灵枢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裴钰同房,却是第一次瞪着眼睛这样看他,以往每次她都因着害羞,不肯看他的身子,故而第一次看到他胸前的胎记。



    宋灵枢久久不能回神,连身上的痛楚也不怎么在意了。



    裴钰却感觉到了她的失神,十分不悦的报复起来,宋灵枢猛然被他这样对待,立刻哭了出来。



    情到深处时,裴钰在她耳边轻喘:



    “灵枢,唤孤一声——”



    宋灵枢咬紧牙关,不肯轻易让他如愿,只装作听不见。



    裴钰却知道她这是脾气上来,小姑娘哪里都好,只这脾气太刚硬了些,若是她的脾性能更柔软些就再好不过了。



    裴钰想到这儿,只能变着法的哄骗她。



    宋灵枢到底忍不住,只好开了口:



    “太子殿下——”



    “不是这个!”



    裴钰红了眼,丝毫不怜惜她。



    宋灵枢知道他想让自己唤他太子哥哥,却不肯轻易开口。



    她从前那样唤他,是将他当做有情郎,自然没什么不妥。



    可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只觉得古人说的对,士之耽兮犹可脱也,裴钰欺骗她在先,如今又强行和她白日宣*。



    分明一副强取豪夺的强盗做法,哪里是对她有情?故而怎么也不肯开口。



    这是一场男子与女子之间的较量,宋灵枢体力不支很快就败下阵来,再也受不住了,只能如了他的愿,咬牙切齿的开口:



    “太子哥哥——”



    裴钰满足的叹息,“再唤一声!”



    “太子哥哥!”



    “再来!”



    “太子哥哥……”



    “唔——”



    事后裴钰将宋灵枢拥在怀中,心满意足的轻吻她的脸。



    宋灵枢却连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乖乖的待在他怀里,头就枕在他臂膀上。



    裴钰见宋灵枢如此,心都软了一地,就算她此刻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拿了梯子去摘下来,哪里还会和她计较之前那些混账话。



    “灵枢生气是应该的,孤不该不相信你,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是你说的,孤都信,当做山盟海誓记下。”



    宋灵枢的心思也早就不在赌气上了,裴钰胸前的朱砂痣和她记忆里褚文良身上的太像了。



    宋灵枢哪里知道,前世和她共赴**的人就是裴钰。



    所以根本不是像,而是因为那人从来不是褚文良。



    宋灵枢心里本就在挣扎,听见他说了这话,心中更是酸楚:



    “好!那你告诉我,还有没有旁的事瞒着我?”



    裴钰见她松了口,只当她是不和自己生气了,又高兴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孤连密奏都可以在你面前批阅,哪里还有别的事瞒着你?”



    宋灵枢不在说话,她心中莫名其妙恐慌了起来。



    如果那人从来都不是褚文良,那么就是她让褚文良背了锅,所以褚文良恨她折磨她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太子哥哥说他一直念着她,自己前世那样的境地他肯定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在自己身边放眼线,就任由褚文良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