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梦里相思画不成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宋怀清恨不得能将宋灵枢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既然非要去北境,总该给我一个理由?他嘉靖太子何时委曲求全的护送过使臣?想来多半是因为你的缘故!”



    “爹爹还真是英明!”



    宋灵枢讨好似的一笑,便将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宋怀清。



    宋灵枢和定远侯府的来往宋怀清是一直知晓的,然而此刻他却有些懵神。



    宋灵枢能为萧从安做到这地步,却又口口声声说心悦太子,就连宋怀清也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



    宋怀清只能旁敲侧击的嘱咐她,如今皇家的聘礼已下,且不可横生枝节,此去北境跋山涉水,要懂得保全自己。



    宋灵枢并没有听出宋怀清的言外之意,只听到他同意自己北上,又说了不少话让他宽心,然后便回去收拾行礼。



    宋灵枢又去和江云英辞行,江云英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告诉她家中她会照料好,让她放心离开。



    卫影的聘礼是在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送到相府的,还有皇后娘娘亲自赐婚的懿旨。



    宋灵枢由衷为宋明怜高兴,出行之前能见她的事定下来,宋灵枢也就放心了。



    宋灵枢没有忘记阿布,将他也捎上了,之后便只带了一个王不留行。



    香薷不肯放心她,去求宋怀清让自己跟着宋灵枢同去,宋怀清哪里做的了宋灵枢的主,将她打发了回来。



    宋灵枢并没有打算带着侍女,又要哄住香薷,便告诉她,自己不在长安城,尤其放心不下宋墨兰和宋邹容,留下她就是照料他们的。



    并且很认真的嘱咐香薷,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宋墨兰和宋邹容,这样自己才能安心出门。



    香薷轻而易举就被宋灵枢哄住,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临走之际宋灵枢又去了一趟定远侯府,去探了探萧从安的脉象。



    如今天气转暖,他的脉象也平稳有力多了,再加上萧夫人四处去搜罗的珍贵补品,这样将养了一个冬天,萧从安的气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



    “过几日北狄的使臣就要离开长安了,我会跟着他们一起北上。”



    宋灵枢一边写药方,一边和萧从安说道。



    萧从安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和宋怀清如出一辙的神情,“这山高水远,你何苦亲自去走这一趟?不如我遣人……”



    “败毒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宋灵枢果断否决了她的办法,“祖父对他有教养之恩,只有我亲自去请他,他或许不会拒我。”



    “你也说了他脾气古怪,若是他不肯听你的,恼羞成怒要害你呢?你如今的名声可比他……”



    萧从安皱着眉头说道,清明的双眸里是一片担忧之情。



    “太子殿下随我一起,定能护的我周全。”宋灵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此去打算先礼后兵,若是败毒执意不肯救你,太子殿下手下不乏有擅于审讯的能人……”



    后面宋灵枢再说什么,萧从安易燃听不进去了。



    他知道宋灵枢说的对,有嘉靖太子和她在一起,他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宋灵枢写完方子后,见他一脸沉重的表情,有意逗他开心,“我这次出去也并非全为了你的事,北国风光我很早就想去看看了,这次也算是全了我一个心愿。”



    萧从安见她说的兴高采烈,也重展了笑颜,“我曾听说关外有座雪山,终年飘雪不化,里面灵芝人参各种仙药应有尽有……”



    “竟有这样的地方?”



    宋灵枢双眼放光,她闻所未闻。



    萧从安笑了笑,“我听闻关外进贡的人参最好的都是从那里来的。”



    宋灵枢只得感叹,有生之年定要去看一看,才算不负此生。



    “灵枢……”宋灵枢临走之时,萧从安叫住了她,对她恬淡一笑,“一路珍重。”



    宋灵枢点了点头,便从萧府离开了。



    很快就到了日子,那北狄使臣拜别了元溯帝,便由裴钰护送到北境。



    几日前元溯帝已然恢复了宸王的位份,这无疑便是向天下昭告宸王复宠了。



    宋灵枢极其担忧裴钰不在长安城中会出什么乱子,尤其是这一次,裴钰几乎带走了一般的嘉靖军。



    然而裴钰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宋灵枢问了几次,他都只是一笑而过,宋灵枢便也就不问他了。



    裴钰将金枝玉叶也带上了,宋灵枢并不像之前那样排斥她们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那场闹剧,好像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自打出了长安城,宋灵枢便连续坐了六七天的马车,她已经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才走到一家驿站。



    这驿站前几日刚走了水,如今还住不了人。



    裴钰便只能去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安营扎寨了,宋灵枢也分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沐浴更衣,然后倒床就睡,裴钰却非要拉着她用膳。



    或许是因为宋灵枢的口味一向挑剔,她只尝了那包子一口,便恶心的要吐了,她只觉得那包子一股血腥味,实在难以下咽。



    宋灵枢自幼在长安城里娇养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风餐露宿的苦?



    偏偏她一声不吭,什么委屈苦闷凑都不肯抱怨一句。



    裴钰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心疼她故作坚强明明不习惯舟车劳顿还要强撑着笑脸,气恼的是她这样历尽艰辛,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



    然而气恼是气恼,媳妇到底是自己的,裴钰见宋灵枢食不下咽,还是吩咐随行的人借厨房要给宋灵枢开小灶。



    这老板娘推脱了很久,见他们一直坚持,才答应将厨房借他们一次,而且下不为例。



    在他们的人用厨房前,那老板娘蹿进厨房不知忙活了些什么,起码折腾了有一个时辰,这才将厨房让出来。



    宋灵枢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馋醒的,一睁眼裴钰便在床头坐着笑盈盈的看着她:



    “可算是肯醒了!?”



    “孤让人特意给你做了些膳食,你起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