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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囚禁我到几时
    裴钰一言不发,根据宋灵枢的经验,他还怪着自己,但自己又何尝不委屈,所以亦不搭理他。



    两人便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低头,最后裴钰又重复了刚才在院中的问题。



    “孤问你想去哪儿?”



    “回家。”



    宋灵枢被他放置在床榻上,被他捏住下巴强行和他对视。



    “你妄想……”



    “宋灵枢你想退婚是吗?还想抗旨是吗?你以为这样孤就拿你没办法了?”



    “从今日起,你与孤同吃同住,孤不会让你踏出东宫一步,直到大婚之后,如此你还有什么法子?”



    他这是要将自己软禁起来?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阶下囚吗?!



    宋灵枢脾气一上来,从来不会顾忌后果,明明知道她此时不该惹怒他的,却还是忍不住的冷笑:



    “殿下只有这样的本事了吗?”



    “我是宋相之女,太医署的副院首,不是一个走丢无人问津的小宫女”



    “新婚当日殿下能绑着我拜堂吗?我若是不愿,总有机会向陛下说明缘由!”



    “既然你说不出孤想听的话,就不要说好了!”



    裴钰再一次含住了宋灵枢的唇,极其霸道的攻城掠地,宋灵枢敌不过她,索性任由他折腾自己。



    待他咬够了自己,这才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殿下对我起了杀心……”



    宋灵枢微微一笑,心中却莫名苦涩,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虽然做的决绝,其实外伤之痛,远不及心中之痛。



    宋灵枢对裴钰,情根深种不自知。



    “孤是气极了,想要你对孤服软而已!你却自己撞了上来!”



    裴钰只要想起她昨日的所作所为,便恨的双眼猩红,“宋灵枢!你是觉得孤绝情到能对你下杀手,还是你才是最绝情的那一个?”



    “你可有想过,你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孤会自恨到发疯?!”



    宋灵枢看着他这样深情的模样,却莫名其妙笑了出来,“殿下何苦自欺欺人……”



    “殿下不爱我……”



    “若真是爱,又怎会三番五次疑了我?若真是爱,又怎会举刀相向?若真是爱,又怎会伤我至此?”



    “殿下不过是执着于我,殿下从来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里碰过这样的壁?殿下只是不甘心罢了……”



    宋灵枢笑着脱下自己的衣裙,只剩下一件亵衣,她还不肯罢休,将亵衣扯开了些,露出白皙的肌肤。



    宋灵枢此刻就和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主动贴在他身上,一双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碰,几乎已经是在他耳边呵气:



    “微臣甘愿献身于殿下,只求殿下莫要以爱之名继续纠缠不休……”



    宋灵枢却不知裴钰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她越这样自轻自贱,他越是恼怒。



    恼她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又恼她如此亲密之举不过是为了和她划清界限。



    “宋灵枢,这是你自己选的!”



    裴钰咬牙切齿的将她按在床榻上,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全然不顾她的惊慌失措!



    裴钰将她的衣物扯开,便又附下身去,宋灵枢并不挣扎,被他压到伤口也不叫喊。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这样安慰自己。



    大不了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但她还是忍不住,眼泪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裴钰亲吻着她的脸庞,在感受到她滴落的润珠后,心中一痛,停了下来。



    裴钰自她身上起身,不等他替她整理衣物,宋灵枢已然自己扒拉好亵衣。



    裴钰见她如此防备自己的模样,越发觉得好笑,但还是沉着脸警告道:



    “今日便是给你一个教训,孤要你,却是想在大婚当日要你——”



    “你若是在挑衅孤,孤并非是那柳下惠坐怀不乱,不介意将你吃干抹净……”



    “你混蛋!”宋灵枢还被他刚才那满是**的样子给吓住了,竟然大哭起来,“你就知道欺负我……”



    裴钰心头一软,将她抱在怀中,轻声细欲的哄道:



    “灵枢乖,不哭……”



    “把孤的心都哭乱了……”



    “只要你肯乖乖与孤大婚,孤以后都守着你过好不好?”



    宋灵枢却不大领情的要推开他,“你若是不肯放我离开,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裴钰笑了出来,可是抱着宋灵枢的的手,却将她禁锢的更加紧些,“宋灵枢,你真以为孤怕了陛下?”



    “孤的婚事定下之时不由他做主,退婚与否他也做不得主!”



    “孤要定了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放手!”



    宋灵枢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着他,“若我心中一直藏着别人呢?对他念念不忘呢?就如殿下对我的执着一般!殿下也能容忍,容忍一个心中并没有你半分位置的女子做你的妻?”



    裴钰额上青筋直条,但他仍是咬着牙,坚定决绝道:“对!”



    “孤就是将你绑孤身边一辈子怨恨着孤,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与旁人恩爱缠绵!”



    “那我与殿下不如拭目以待……”



    宋灵枢微微一笑,然后便躺下了,用被子裹紧身子,面对里侧,不去看他一眼。



    之后的几天宋灵枢不在理会裴钰,她几乎见不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就连门口看守她的侍卫,也得了裴钰的密旨,不敢与她讲一句话。



    裴钰就是故意的,让她只能每天面对他自己,宋灵枢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故而并不和他说话,也觉得与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裴钰却故意总在她眼前晃悠,甚至会在两人一起用膳的时候故作亲密,夹菜要亲自喂她吃,宋灵枢自然不肯吃。



    裴钰却不恼,只当她不喜欢自己夹的菜式,又另外选了喂给她,直到她觉得厌烦吃下为止。



    期间宋怀清又来过一次,裴钰这次连理由都不给他,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宋怀清再次满肚子气的离开。



    这场无声的博弈,到底还是宋灵枢败下阵来,终于在第七日,宋灵枢忍不住主动开了口,嘲讽的笑道:



    “殿下可欺辱够微臣了,殿下究竟还要囚禁微臣到何时,千错万错皆是臣的错,殿下可否放过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