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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两人闹掰
    赵吟川理智恢复过来些,看了看她的肩膀,微微松了手,语气却骇厉非常,“你说,你真的喜欢他,真的要跟他走”

    “是,三爷自己说的,只要奴婢今日做出选择,爷就不会再纠缠奴婢了,莫不是爷又要反悔”

    话没说完,赵吟川已经松开了她,冰冰冷冷吐出几个字,“不后悔就行。”

    说罢,带了马唯气冲冲的出了包厢。

    南巧儿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后悔什么,有什么需要后悔的。

    她站在原地小声嘀咕,“依我看啊,该后悔的是你,可别再向上次那样,说话不算数,到时候又来为难我跟莫大哥”

    “巧儿,巧儿你没事吧。”门外小厮跟着那气冲冲的男人离开后,莫成元立马跑进了屋子,上下打量着南巧儿,“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莫大哥,你放心吧,他们没有对我这么样。”南巧儿扯出一抹笑意安慰他。

    “那赵吟川真不是东西,这当街强抢民女的事居然也做的出来,简直太不是人了”莫成元大声怒斥。

    “好了莫大哥,他好歹是我主子,也有权利随时传唤我,没事的。”

    莫成元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脑中思绪飞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在客栈分开,一个往城门去,一个往国公府走去。

    回到三院时,仍是下午,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书房。

    门口小厮第一次将她挡在了门外,“南姑娘,爷说了,你以后不用再进书房,若是还想练字,我等可以将桌椅与笔墨纸砚都给你带出来,你回自个的屋去练。”

    南巧儿面色有些讪讪,艰难的笑了笑,“不用了。”

    转身便往正屋走去,却见狗窝里面的云朵也早已有其他的小丫鬟伺候了。

    那她能做什么呢,莫不是就这么闲着三院中。

    “在想什么呢”惜阳迈着豪爽的步子走了过来。

    “惜阳,我只是在想,我应该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闲着吧。”

    惜阳笑了笑,答非所问,“你跟爷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能怎么了,他是主子,我是下人,我哪敢跟他闹什么矛盾。”南巧儿摇头。

    “爷,您回来了。”惜阳憋笑着看向她的身后。

    南巧儿一惊,慌乱的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惜阳,你怎么这样啊。”南巧儿不满的看着她,伸手要去拧她,“就算真的是爷来了,我也不怕啊,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也没做什么错事。”

    蓦地,惜阳脸上揶揄笑意尽收,再次看向她身后,福了福身,“爷安。”

    “惜阳你还想骗我,这回我可不上当了。”南巧儿笑嘻嘻的看着茗春故作正经的行了个礼,只觉得她演得太像了。

    赵吟川冷哼一声,漠然从二人身旁经过,走进正屋。

    南巧儿浑身僵硬,目光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至消失,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亏得爷不与你计较,以下犯上的事,整个三院也只有你做的出来。”惜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哪有的事”南巧儿喃喃道。

    茗春迈着细碎莲步走进正屋,路过门口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巧儿一眼。

    惜阳帮着南巧儿收拾着衣物,小嘴不停吧啦着,“巧儿,那日我不会真的是一语成谶,你真的跟三爷闹矛盾了否则茗春姐姐为什么突然要你搬到下房来”

    南巧儿侧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不好么,以后就住一个屋。”

    “好是好,但你本来在正屋里伺候,现在又被要求搬出去,分明是贬职了,况且三爷不是对你”

    “惜阳,我跟三爷没什么关系,你以后再说那些事我可生气了。”南巧儿停下手中动作,认真看着她。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惜阳瘪了瘪嘴,改为小声嘟囔,“就算不说,事实也是摆在这儿的,你非得欲盖弥彰,自己的心到底怎样了,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

    闻言,南巧儿浑身一僵,什么叫她自己的心思自己都不清楚

    可她该是喜欢莫大哥的,又怎么会对三爷生出些什么心思。

    她猛的甩了甩头,将这些无关的事扔出脑子。

    搬到下人房后,南巧儿与惜阳每日负责院里一些擦洗家具的伙计。

    连续好几日,南巧儿都没见到过赵吟川的面。

    她不禁苦笑,原来一切主动权还是都在他身上。

    他若是相见,时时刻刻她都得侯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若是不想见,即便是在一个院子内活动,依旧是一面都见不到。

    说深情也有,说薄情也对。

    这男人就是这样的矜贵,骄傲,又霸道的天之骄子。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两人再做无谓的纠缠。

    赵吟川这几日不是待在商铺,就是会它国商客,夜里应酬到大半夜才归府,一大早就又出门去。

    他想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将那个沉溺儿女情长的赵吟川从迷潭中脱离出来。

    可他越是晚归,越是醉,心中就越是想她。

    想她的怯懦,胆小,谦卑,偶尔的傲气,对他顶嘴,还有被他摁住亲时的羞愤与娇怯。

    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

    他甚至觉得,只要她这次愿意主动来与他求和,他一定摒弃前嫌,依旧对她如初,宠她入骨。

    但自从那日茶楼把话挑开后,她就一次也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了。

    夜里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一堆下人在跟前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的眼睛却始终是看向里间南巧儿那屋的。

    他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能从里面出来,跟这些小厮丫鬟一样,对他知暖知热的伺候着,擦擦手,端杯茶,哪怕只是简单问候一句。

    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终。

    他心中郁气更甚,是不是他太惯着她,以至于让她目无尊卑,竟摆起架子,躲在里间偷懒,也不出来伺候主子。

    他想进去质问他,不知他仅存的傲气令他恢复了神智,还是骨子里对她的怜惜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万一她已经睡着了怎么办,是,她是该睡了,这么晚了,要是打扰到她

    他终究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