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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心甘情愿,画地为牢(32)
    姜欲紧紧盯着温辰远,“你想做什么”



    温辰远一点都不着急,“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吗她毁了温氏,我父母被赶出了公司,还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被关进了牢里,而我被她卖到了地下娱乐场,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我每天担心受怕,生怕哪一天醒来就没命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因为你姜欲都是因为你我才落到这个地步”



    看得出来,温辰远被折磨得很惨。



    他已经破罐破摔了,只要能弄死姜欲,让他现在死也行。



    姜欲也没想到,祭商会把他搞到这个地步。



    “去死吧,姜欲”



    温辰远眼底蔓延一片阴狠的猩红,掏出一把匕首,冲向姜欲。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姜欲根本躲不开。



    祭商瞧见这边的状况,一脚将苏朝歌踹出去,瞬移到姜欲身边,将他揽在怀里,她夺过温辰远的匕首,反手扎进他的肩膀中。



    “啊啊啊”



    温辰远一声惨叫,捂着肩膀摔在地上。



    而苏朝歌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阴狠地勾了勾染血的唇,手里拿着一枚手榴弹,咬掉拉环,朝祭商和姜欲所在的地方投掷过去。



    祭商揽着姜欲的腰,手里的扇子在白皙的指尖转了一圈,变成了一把能遮挡住两人的伞。



    黑伞笼罩在两人上方,手榴弹砸到坚硬的伞面,“砰”的一声炸开。



    祭商握着伞柄转了一圈,炸开的火光和手榴弹碎片全部被反弹回去。



    有两片碎片带着丝丝缕缕的灰紫色烟雾,射进了苏朝歌的身体中。



    苏朝歌面露恐惧,连忙将碎片从身体内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可已经迟了。



    那碎片中所带的罡气,还是沾染在她的灵魂上,对她的灵魂造成了重创。



    而祭商和姜欲那边也并非是安然无事。



    漏掉的一枚碎片直直地飞向祭商,那上面的灰紫色烟雾,姜欲不知道是什么,但本能觉得危险至极,身子不由绷紧,瞳孔剧烈一缩。



    双眼迅速变成了银灰色,并不是以往那样,需要很认真的观察才能窥探到一抹色泽。



    而是整个眼珠都呈现那种雾霾般的银灰,毫无生机,透着某种平静和凉薄。



    右眼中的时钟停止转动,那枚碎片距离祭商一寸时,被定格在半空。



    他拉着祭商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身后。



    随后看着苏朝歌,眼神如看死物一般,不起波澜,他抬起白皙的手,一面冰蓝色的钟盘挡在他身前,直径三四米,每个指针都有一人那般高。



    其中散发着神秘强大的气息。



    他嗓音透着平静,和姜欲有些不同。



    “虽说族内规定我不许杀生,但你杀了我在位面中的血亲,我若不替她报仇,有违孝道。”



    “所以,你去死吧。”



    即便说着这样的话,少年的语气中也不带丝毫杀气,只是在平静而认真地诉说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提起姜姿,他眼中再也没有了波动。



    时间被定格的那一瞬间,苏朝歌也被静止了。



    她无法行动,但这次,她听到了姜欲对她说的话,也感受到周围的时间已经不再流动了。



    可是,是什么人有这么逆天的能力



    居然能掌控时间



    灵魂深处升腾起一股畏惧,那是被强者压制的本能。



    蓝色的钟盘将整个黑暗的树林都照亮了,指针开始转动,



    “哒哒哒”



    跳动了三下,时针与最顶部的重合后。



    “当”空灵幽远的一声。



    苏朝歌化成了一片灰尘,落在地面,连灵魂也不存在了。



    钟盘化成冰蓝色星星点点的光,消散而去。



    少年垂下手,脸色苍白如纸,只是他背对着祭商,没有被她发现。



    空气忽然变得沉默。



    狸宿不用转头,便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背后,炽热的仿佛要将他融化一般。



    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每到这个时候,她总要对他做一些格外荒唐的事。



    狸宿忍着从喉咙里升上来的腥甜气味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该跟她说些什么呢



    狸宿将喉咙里的血腥气咽下去,慢吞吞地转过身,对上她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



    她似乎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愣愣地望着自己。



    一对上这双眼眸,成片成片的记忆纷纷在脑子里又清晰地浮现。



    每次对上这样的眼神,他心中总是忍不住悸动。



    多熟悉的眼神啊,许微光是她,桑桐是她,小狼妖是她,纪商也是她



    虽然是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名字,但对上这个眼神,狸宿就仿佛看到了同样的灵魂。



    狸宿忍不住低下头躲避她的眼神,可想着,好不容易能借位面中的身体短暂看到她,就又舍不得浪费时间了。



    他又抬起头,悄悄红了脸,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说“我叫狸宿,来、来自时镜一族,今年103岁”



    他有些结巴起来,随后又在懊悔,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可是应该自我介绍



    狸宿纠结起来。



    这样的他,谁认得出这是时镜一族从容淡定,懂礼知节的少祭司



    狸宿正懊悔自己好像给她留下了蠢笨的印象。



    腰间骤然传来一股力道,接着被堵住了唇,嘴里蔓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完全是他嘴里的。



    她抱得自己很紧,像是想把他揉进骨血里。



    也不温柔,偶尔会咬疼他。



    鼻尖到处是她的气息,熟悉得让狸宿忍不住红了眼眶,让他舍不得推开她了。



    即便真的很害羞,也被咬得很疼。



    狸宿被迫仰着脖子,露出脆弱优美的线条,苍白的指尖紧紧抓着祭商的衣服,等她吻得浅了,轻喘出声,声音柔柔的,“祭商”



    祭商一顿,那双瞳孔殷红得似染了片血,舌尖舔着他唇角的血迹,“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狸宿和她对视,她一双眼眸中仿佛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着他,要将他吞噬进去,深处藏着炙烈的灼灼亮光,其中的痴缠让人心惊。



    可狸宿一点都不怕,只是有些受不了,被看得浑身发烫。



    他低下头,手下意识放到背后,却抓了一手空,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是短发。



    狸宿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滚烫滚烫的,声音细细软软,“你,咬疼我了”



    祭商看着他低头无措的样子,四周昏暗的树影盖住了她发红的眼眶,她缓缓笑了,去摸他的脸。



    脑中还是恍惚,真的找到他了吗



    和自己想的一样,真的是个漂亮的小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