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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风平浪不静
    清晨的海上,风平浪不静。



    “首领活命恩情,在下记下了,来日必有厚报。”迎着朝阳,站在的船头,耶律齐河很是诚恳地对着林夕一揖说道。



    虽说此次自己回去后一定会被顶头上官给责罚,可是只要不要再呆在此处,能活着回去,些许责罚又算得了什么。



    “将军言重了,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愿将军此去一帆风顺,咱们来日江湖再见。”点点头,林夕很是配合地说道,心里却很是不屑。



    什么狗屁的契丹勇士,什么鬼的皮室军将领,给你留条命,这还不是像条狗似的忘了谁才是你主子。



    “借首领吉言,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来日再会。”一颌首,耶律齐河真的不想说再会。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被林夕他给逼着写的那封血书,耶律齐河感觉自己就像那被线拴住了的风筝,只要这姓林的魔头不死,那自己今后一定就得活得很小心。



    “去吧,趁早。”摆摆手,林夕也知道这货的话很是言不由衷。



    再会?



    你耶律齐河怕不是巴不得我这个姓林的早点死吧,可是……



    那怕我早死了,你耶律齐河又能跑得掉吗?



    “白痴。”



    看着已拨锚起航离去的船只,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耶律齐河,林夕狠狠地吐了口口水,留了一句白痴在风中凌乱。



    …………



    “唉!风萧萧兮易水寒,辽人一去兮不复还,……”



    好笑地看着站在船头对林夕感恩戴德说着感激话的耶律齐河,李老二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口吟了半句自己改编了的诗句,实在是不想捡自家头子的那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就自家头儿那一肚子坏水的货,李老二敢对天发誓,要是这些辽人俘虏乘坐的船只底下没有几个假假封着的洞,要是他们行到半途中不沉船,那自己一定吃……肉了。



    “啪。”



    随手给了李老二他脑勺一下,才刚刚返回来就听到他话的林夕眼睛微微一眯,笑着问道:“老二,你也会舞文弄墨了?”



    “那里,俺瞎胡乱改的。”伸手捂住后脑勺,李老二很诚实也很习惯地往边上挪了挪脚。



    虽说自家头子拍自己后脑勺是种习惯,自己也知道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兄弟看待,可确实还是有些痛不是。



    “是吗?”



    撇了眼李老二往后移的脚步,林夕习惯地伸手揉揉鼻尖问道:“改得不错,只是那句辽人一去兮不复还是什么意思?”



    “头,难道那些辽人不是一去不复返?”放下捂着后脑勺的手,李老二感觉这距离应该安全了,也感觉这姓林的他真的挺会装的那啥叉的。



    你这样问不就是想俺老李夸你几句,可俺李老二又不傻。



    想让俺夸你,没有点好处你这是昨天晚上做梦到现在还没醒是吧!



    “废话,他们又没降了我们,也不和是我们一伙的,那还会回来。”眉头一皱,林夕有些不解地看着李老二,确实是被他弄得有些糊涂。



    当然,林夕也根本没想到此刻在李老二他心里,他正在鄙视自己,要不然……



    不把这憨货揍得连他娘都不认识,林夕发誓自己绝对不会罢手。



    “头,高,真高。”



    听到自家头子这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话,看着他那满脸的认真,李老二感觉自己不夸他两句他一定不会甘心,只是他这样子真的是……真tmd不要脸啊!



    “有病吧你,这是脑子进水了。”白了李老二这憨货一眼,林夕实在是不想再跟他说话。



    “这是什么啊头?”伸手接过自家头子递过来的信封,李老二鼻尖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



    “自己看。”



    无语地皱了皱眉头,林夕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负责龙隐,那这件事我便交给你去办了,记住了,这原件别给弄丢了。”



    说完,林夕伸手拍了拍李老二的肩膀,朝张三憨使了个眼色,抬脚便往船舱中走去,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货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咋感觉有些不正经呢!



    望着负手带着张三憨离去的自家头子,李老二有些傻眼。



    俺又不是没有没夸你,不就是夸少了点吗,至于骂自己有病,脑子进水了吗?



    想着,李老二也懒得去跟林夕计较,收回目光,伸手便打开手里的信封掏出信。



    “草。”



    望着信上那鲜红的字,望着上面那些着的话,李老二一个忍不住直接出口就是脏。



    “狠,狠,实在是太狠。”缓缓地收起信页装进信封里,李老二心里倒吸了口气,除了用狠字来形容自家头子的不要脸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词来形容他的不要脸。



    就信上写的这些内容,要是透露点给他耶律宗真,别说耶律齐河只是个契丹皇室的,那怕是个皇子,只怕这抄家灭族也是轻的。



    只是,这些事情要如何去办自己等人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伸手揉揉嘴唇上那刚蓄留起来没多长的胡须,李老二这一刻很睿智。



    …………



    汴梁,皇城御花园内。



    “他们到那了?”坐在凉亭里,望着远去挺着个大肚子离去的曹皇后背影,赵祯很是淡然地问道。



    “回官家,已出登州。”小心翼翼地瞄了快看不见的曹圣人背影,老陈的声音很轻地回道,心里却有些不安。



    这真要是圣人她此次生了个皇子,只怕这大宋是要……



    老陈不敢想,也不能去想,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太监,这辈子都只能有官家他这么一个主子。



    出登州了?



    听到自己贴身太监的回话,赵祯从远处收回目光,转过身端起石桌上的茶碗,呷了口茶,心情有些放松。



    要是那林祸害再呆在登州,只怕那面又要人头滚滚了,又要……



    想到那祸害才刚下船在码头上当着众官员就挥戟砍了个官员的事,赵祯实在是有些头疼和无奈。



    虽说那些个官员都是该杀了的,可你这动不动的就先斩后奏,朕这皇帝实在是真的很难做的好不好。



    “启禀官家,刚才皇城司和西北风那边同时递来两封从登州传过来的密涵。”从怀里掏出刚刚收到的密涵,老陈真的是不想打扰官家这难得的放松。



    登州?



    望着自己贴身太监手中的两封密涵,赵祯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实在是不想再听到登州这两个字。



    那怕自己确实是很担心那林祸害和曙儿的安危,可是……朕真的是不想围着那祸害转好不好。



    这一刻,赵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些人的谗言,为什么要听那祸害忽悠自己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