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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易容术
    “楚婉,这是萧衡要我送来的东西,说是务必要亲自交到你的手上!”门外之人是何行之,他不知里头的情况便并未贸然进来。



    韶华一听萧衡二字,一下便打起了精神,转头对李公公道:“快!让他进来!”



    此时的李公公也是满头大汗,费力地站起身子到门口将何行之给迎了进来。何行之一进门便直奔韶华而去,道:“萧衡貌似十分急切。”话罢随之将手中的纸递到了她的手中。



    韶华接过后,打开一看,脸上顿时便露出了喜悦之色,她抬眸对南平道:“解药来了!”



    原本一脸颓然的南平听闻解药,直接站了起来,几步便迈到了她的跟前,欣喜若狂地问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韶华先细细地将纸上所写的看了一遍,又瞧了一下每种药材之间可有相克相冲的,待确认无误后将纸条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了南平,“将这上面所写的药买回来,一刻都不能耽搁,时间不多了。”



    “好,我这便去。”南平紧紧地握住了手心的那张纸条。



    贺明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盯着面前之人,突然,他轻笑了一声,绑在木桩上的男子一愣,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贺明用指尖轻轻摩擦着另一只手中的匕首,一脸玩味地靠近男子,低声道:“你这张面具,还没戴够?”



    只见那男子的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倍,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就定定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直勾勾地望着贺明向他走来,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微微发麻。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他嘴硬道。



    贺明倒是无所谓,将那匕首轻轻地附在了他的颈间,由肩头一路下滑至胸前。



    只是这眉宇之间透出来的阵阵杀气直叫他额头忍不住沁出了一层冷汗,他那幅随时可将他置于死地的表情令他汗毛倒竖,想往后退身子却动弹不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话罢,贺明丝毫没有犹豫,眨眼之间那把匕首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口,饶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姜帆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方才将军刺中的可是他心脏的部位...



    “将军...”



    贺明扫了姜帆一眼,并未出声。他刺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了,自然是知晓深浅有度,那匕首据他心脏仅有一寸之隔,那痛楚来的比刺中他心脏更为难熬。



    他乃是堂堂皇子,可曾受过这般屈辱?既然身份被他识破了,与他说明实情又如何。



    “不错,我便是三皇子又如何!”



    姜帆猛然,吃惊抬起头来,惊愕地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难以置信道:“这...这人怎会是三皇子?将军!”



    那日淑贵妃与三皇子在闹事街头问斩之事是将军亲自交于他手的,他分明眼睁睁看着两人的人头落地,若说三皇子还活着,这定然是不可能之事!



    贺明自然知晓姜帆不会骗他,“易容术罢了。”



    “易容?”姜帆惊讶地开口道,他不过听闻南疆有此术法,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莫非...莫非那日死的人并非三皇子,而是有人易容成了三皇子替他赴死?



    “你...你怎会知晓易容之事?”次术法仅为南疆人可知,乃是南疆秘术,他又怎会轻易猜到?三皇子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将胸前大片的衣裳浸湿了。



    “呵...”贺明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听起来何其渗人,他冲门口的暗卫摆了摆手,道:“带上来。”



    三皇子抬眸,眼看着暗卫将宋曦扔在了地上,便愣在原地,张了张口,一个字竟也说不出。



    她怎么也被他给捉回来了?



    “你们二人,谁先说?”贺明淡然地走至桌旁,坐于椅上,自顾地为自己斟了杯热茶,茶碗在手中转来转去,他饶有兴致地瞧着二人。二人谁都不敢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贺明一刀给捅了去。



    姜帆横眉看着二人,手中的铁链紧了几分,接着便好言相劝道:“你们二人还是快些讲明实情,不然的话,将军的手段想必三殿下心中如同明镜似的,多余的话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了。”姜帆识趣,话罢后便退至一侧,不再多言语。



    这会儿宋曦也清醒了些许,望着面前的场景,心中冷然,缓了片刻才开口,“萧...将军,既已看到了,那宋曦也并无什么可隐瞒的了。”



    “你知道,我问的并非是这个。”贺明挑眉道。



    宋曦微怔,目光闪躲,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不知将军在说些什么。”



    “不肯说?”贺明抬了抬手指,只见几个暗卫走进来,将盒中的器具铺满了整张桌子,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有些更是瞧着便让人心生畏惧,更别说用在身上了。



    贺明顶多是叫手下的暗卫动手,至于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只听身后传来了几声惨叫,一刻都还不到,便起了求救之声,“将军!将军!我说,我全都说!”



    贺明勾唇,对暗卫道:“拿纸记上。”



    待暗卫将纸送入宫内之时,贺明便下令直接将二人押送至刑部大牢,后续之事由陛下定夺,只是不知韶华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韶华将药喂二人服用后,又两刻过去了太子才混沌着醒来,一时间感到头疼欲裂,便伸手揉着自己的头,见南平坐在自己身侧,而自己...则躺在床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捉拿刺客,为何又会出现至此?



    正当他要抬腿之时,却发现身旁竟还躺着另外一人,惊呼道:“父王?”



    南平被他这一声惊呼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眶,“太子哥哥...你终于醒了。”



    “究竟发生了何时,父王为何会?”他疑惑地看着南平,南平将今日发生之事皆与他说了一遍,这时候韶华刚好进来了。



    “你醒了。”



    “我父王他...”他神色纠结地看着韶华,韶华走近了些,指尖搭在了王君的手腕处,片刻后道:“此番陛下中毒,可谓是旧疾未愈,又添新伤,虽已服用了解药,但何时能醒来我也不好说,但从脉象上来看,毒倒是解了...”



    太子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定是有所顾虑,于是便直言道:“你大可将父王的情况与我们说明,至少...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他深知父王伤的有多重,能保住命已然是不易,还能强求些什么呢。



    “陛下虽解了此毒,但残留在五脏六腑的余毒至今未清,因而伤及心肺,所以...”她叹了口气,“眼下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为陛下续命,以毒攻毒,至于上次所说的...我怕是做不到了。”



    南平怅然地瘫倒在底,口中喃喃道:“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