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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无声硝烟(7)
    1月19日。



    北风呼啸漫天,风声似哭,愈涌愈烈。



    黑色迈巴赫如同威严般行驶在道路间,车辆避躲三分。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进。



    京桐市被一层白朦朦的雾笼罩着,雨雪交加,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将京桐市圈围其中。



    京桐市的第一大人命医院从早晨开始,便一直都是人群繁多,车来人往,四面八达汇集此地。



    冷权瑾停在大门处,依旧是队排成龙般的长。



    他扭头看着副驾驶上还在熟睡的时梦,伸出手略微轻柔她的毛发。



    动作很轻,而时梦像是感知到了温度,悄悄睁眼。



    冷权瑾一愣,往回缩了缩手,声音极柔的说:“我吵醒你了?”



    时梦立刻拉住他准备放下的手,轻言:“你的手还是这么好看,可惜了…”



    冷权瑾便探头问:“可惜什么?”



    时梦扭头看向他,声音极暖:“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它只能完全属于我了”,话落,她嘴角轻轻上扬,好看的弧度在他眼前呈现。



    在时梦眼中,冷权瑾浑身上下的每一帧都是完美而又帅气,她的目光从几年前没有离开过,包括现在,看他的那炙热眼神依旧没有离开过。



    冷权瑾逼近她,展现一个好看的笑容,随后他的薄唇在她唇间轻点一下,才离开说:“夫人终于开窍了”。



    时梦承认,自己还是迷恋他,这喜欢一旦开始,她便无法放下,也没办法放不下。



    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完美无瑕,即使是打她的样子也是咄咄逼人的帅气,但如今她自己需要他权利的帮助,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况且她一时的忤逆,还会将他逼到高峰,所以只能放下心中疑虑,与他在一起。



    保安站在不远处,对他们的车笑了笑。



    时梦在想,她的这道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传开,她自己应该也会面临曝光。



    思绪还未回来,前方的车辆已经开始行驶,冷权瑾把车依旧停在停车场上,躲开必要通道。



    医院门口从早开始,就没有停过喧嚣,每时每刻都有人出现生命危险。



    正所谓明天与病,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



    冷权瑾很紧的牵住时梦的手,又停下身给她整了整大衣。



    冷权瑾给她准备的衣服,似乎与他自己的是同款一样,样子都是非常素净,干干净净的没有多余的图案,高级感更盛一筹。



    衣服的料子也都非常舒服,不会刺肉,更不会发硬。



    她内里搭了低领嫩粉色毛衫,外面是浅咖色毛呢大衣,今天的一身相对于平时略显温柔。



    等他抬起眼皮后,时梦便回他一个笑,她的小手也顺势拉住他的大掌。



    被冷权瑾握在手中,非常温暖,他的手很干净,没有粗糙的纹理。虽然冰冷,但手与手之间传出的温度却在渐渐增温。



    时梦的手于他手中,微微蹭着他的掌心,感受那光滑的肌肤。



    冷权瑾像是察觉出她的异样,便微低头看向满脸春风洋溢的时梦,道:“看来你很是喜欢我的手”。



    时梦一惊,抬头看向他,在雨雪交加的天气中,她脸上却还可以因害羞微泛起一小片红晕,她轻语喃喃对他说:“真的很喜欢…”



    冷权瑾这才想起来,好像以前他每回欺负她时,时梦那目光都是最先瞥向他的手。



    想到他以前用这双时梦喜欢的手打她时,他如今就恨不得多扇自己几巴掌。



    记忆稍微停留,冷权瑾眸中一晃,昨晚,他好像还掐她的脖子。



    缓缓低下头,手中一紧,时梦便抬头看向他,冷权瑾低语:“昨晚,抱歉,我冲动了!”



    时梦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掐她的事情。



    “那我要想想该怎样惩罚你。”



    她漫不经心的说。



    第一大人民医院是京桐市最大的一家医院,内因院长与副院长而闻名远扬,相对于其他医院来说,这里接收的病人会多出其他医院内病人的两倍。



    大门处,很早就有三至四辆担架车等候,几名医生穿着加厚版白大褂在门口等着,有的挫着手,有的跺着脚,白色呵气也从口罩内飘出,消失在雪中。



    雨雪滴落在衣服上,结成冰霜津贴衣外,这时,从远处有人传医用车,医生们便赶忙拉着担架,往前稍走一小步。



    因人群涌动,逆向前进,时梦被撞的险些摔倒,但那医生却还是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微低一下以表歉意。



    冷权瑾干脆将时梦护在怀中,安全通过门口处人多的地方,才将她稍微松开。



    上了楼梯之后,冷权瑾带着时梦来到陆习法的办公室,刚刚站到门前,就有两个小护士上前问:“你们找谁?”



    冷权瑾看过去,道:“找陆医师。”



    小护士问:“是来看病吗?现在陆医师不接病例,你们可以到前面找…”



    小护士还未说完话,眼前的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只见陆习法穿着一身白大褂从里面走出来,小护士微微愣道:“陆医师,这两人…”



    “是我朋友。”



    陆习法语气很淡,像是早就知道这二人要来找他一样。



    小护士点点头,示意陆习法忙,便转身离开。



    办公室内,只有聂易桓一人,并未见杨言。



    聂易桓看着二人进来,“哼”了一声道:“你们二人又来秀恩爱?今天适可而止吧,习法也在。”



    冷权瑾淡淡瞥了眼陆习法,而陆习法那眸子里也满是怨恨,可当他看到时梦之后,便又将那眸子放柔。



    陆习法摘下白框眼镜,道:“冷总今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身体不好?”



    冷权瑾道:“我来找易桓,不知道陆医师也在。怎么,陆医师现在很闲?都不去看病了吗?还是公司破产,没人找你了!”



    “冷权瑾!你别太过分,我陆家没有得罪你,这笔账迟早要算!”



    陆习法一步上前,站在冷权瑾面前,而冷权瑾却是条件反射般的将时梦护在身后。



    冷权瑾呵斥一声道:“迟早要算?怎么算?难道陆医师要用自己的微不足道的身体抵抗冷氏集团?陆习法,你自身太过孤傲,太坚强必会适得其反,偶尔示弱也不会吃什么亏,如果你来求我,或许我会网开一面,让你进我冷氏集团做个小职位。”



    冷权瑾伸出手,轻轻推着陆习法的肩头,将他又推远一小步道:“当然,你还是能够在前陆氏集团内工作,正好你也可以好好看看,我把你的陆氏集团改的多么华丽俊气,比你那破公司好上千倍万倍!”



    陆习法似乎被一瞬间点燃,猛的上前揪住冷权瑾衣襟,他出手很快,迅速干脆,拳头直接打在冷权瑾那张好看的脸上,顿时嘴角被拳头与牙齿的夹击,冲击出血丝,挂在嘴角处。



    “阿瑾!”



    刚才因被猛的冲撞,冷权瑾来不及反应,却还是本能的将时梦推远,让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时梦拉住冷权瑾,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嘴角,微皱着眉问:“怎么样?疼不疼?”



    陆习法却是上前一步想要询问,却没想到时梦直觉性的一拉,将冷权瑾护在身后。



    陆习法瞳孔微张,惊恐道:“阿瑾?梦梦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他了?难道你忘了时家还有你的父母?就算你忘了这些,难道你连他以前怎么打你,怎么伤害的你都忘了吗?”



    时梦淡淡地说:“我没忘。”



    陆习法道:“你没忘?你只是原谅他了,他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把这些抛之脑后。你这是病,需要治,在医学上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指的是受害人对施暴者产生情愫,生出依赖,从精神上对之给予寄托。”



    时梦此时变得有些不对,抑住情绪,语调沉重道:“我是有病…”



    陆习法似乎没想到她的回答:“什么?”



    时梦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病,我对冷权瑾重新产生了感情,或许也可以说,我对他的感情根本就没淡过。进狱后的那几年,我的精神寄托就是他,每天我都盼着他可以来接我出去,虽然最后等来的是被他的欺凌。”



    她对陆习法“呵呵”一笑:“但那又怎样,欺凌我的人总归是他。现在我既已是冷权瑾爱人,就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劝说。”



    她转身朝冷权瑾看去:“他欺我也好,不欺也罢,阴谋也好,真心也罢,我都会奉陪到底。”



    每一幕,时梦都仿佛近在眼前,她的手轻微摸上冷权瑾的脸:“阿瑾,别怕,我在。”



    既然她是被威胁着结婚,那她离开也不会是那样的简单。



    逃不过冷权瑾的追捕,更逃不过他父亲冷擎智的阴谋,与其单打独斗,不如拉住眼前的人一起对付。



    冷权瑾道:“这里人多眼杂,陆医师还是带我去你家中叙谈比较好。”



    只见他从兜内掏出一把枪,抵在陆习法胸膛。



    除了冷权瑾,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权瑾!”



    “阿瑾!”



    冷权瑾改变态度:“我不想重复,陆医师,走吧!”



    陆习法不敢有太大动静,只好顺着冷权瑾,开门出去。



    陆习法在院内相当出名,刚出门就有小护士撞见:“陆医师出病例吗?”



    陆习法摇摇头,道:“不出,最近有私事,出任务可以找杨主任。”



    小护士点点头,便继续去忙。



    陆习法被冷权瑾威胁着下了主楼,往停车场走去。



    “不是去我家?”,他有些着急,忙问。



    冷权瑾道:“你家?你家人多眼杂,不方便谈事,当然是去我家。”



    时梦也一愣,冷权瑾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时梦问:“阿瑾,你要做什么?”



    冷权瑾道:“当然是找陆医师谈些事。”



    他押着陆习法上了车,让他坐在后座,等他不注意时,冷权瑾从兜内掏出一串银色手铐,夺过他的手铐在车内顶端。



    “冷权瑾你做什么?放开我!”



    陆习法有些惊慌,而坐在旁边的聂易桓却是不惊慌,跟在冷权瑾身边多年,这样的场景他见多了。



    冷权瑾关上车门,坐到驾驶位,将车驶出,道:“别慌,就是找你去谈谈话。”



    陆习法道:“找我谈话,你铐我做什么?冷权瑾我告诉你,现在有法律保护,你休想打那些事。”



    冷权瑾问:“打哪些事?法律?陆医师,你忘了我是执行长,我判你几年都可以,但我不想那样。”



    “那你想做什么?”



    冷权瑾呵斥一笑:“我不是说了吗,就是想找你谈谈话,可是你不配合,我只能用硬的办法带你走。权倾还没去过吧,陆家我也会尽量改成权倾那样。”



    “冷权瑾,你抢走时梦,还夺我陆家,这笔账,早晚都要算清。”



    冷权瑾却不为之所动,淡淡的道:“抢走时梦?真不好意思,是小梦自愿的。”



    “梦梦,是吗?”



    冷权瑾看了眼她,时梦便如同触电一样回答:“是,我是自愿的”。



    车速很快,冷权瑾就差把响铃也打开。



    时梦很好奇,冷权瑾究竟要做什么?



    是简单的谈谈,还是另有阴谋。



    这个月的雪很多,风也很大,像一场无声的叹息,更像是祭奠。



    权倾庄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如同古堡的外形,树立的大门以及保安的庄严,每一处望过去都感觉恐怖至极。



    冷权瑾将陆习法的手从内车顶取下,随后推着他,强迫于进到权倾庄园内。



    “冷权瑾!你究竟想做什么?”



    陆习法被冷权瑾带进别墅内,他怒火攻心,怒气冲冲的朝冷权瑾嚷去。



    冷权瑾道:“做什么?就是单纯找你谈话。”



    陆习法问:“谈话?你想谈什么?”



    冷权瑾呵斥两声:“陆医师,不,陆习法,别装了,其实你是冷擎智的人吧?”



    “你说什么?”,陆习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时梦也有些惊呆,看了看冷权瑾,又看了看陆习法。



    他是冷擎智身边的人?怎么可能!



    冷权瑾说:“陆习法,多年前,其实你早与冷擎智有过交易,而这交易是我以及冷家。”



    陆习法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为什么这么做,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冷权瑾走到时梦面前,道:“小梦,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今天就让你看清他的真实面貌。”



    时梦一脸所惑。



    陆习法有些无语:“冷权瑾,你的鬼把戏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冷权瑾略顿,走到陆习法面前:“究竟是我闹,还是我说的都是真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因为冷擎智便藏身于我身边多年,正好也报了当年我抓你父亲的仇,你母亲去世于我无关,但你把所有恩怨怪罪到我身上,你不感觉自己做的很过分吗?”



    陆习法一笑,他有些震惊:“冷权瑾,你把一切罪证推给你父亲,你不感觉太过于卑鄙吗?”



    冷权瑾此时却是有些恼火:“陆习法,你因受冷擎智控制多年,但你不能将这些恶心事都推到我身上。当年陆家本就不景气,那时你不得不出卖陆家,靠冷家维持,我帮你的只有百分之三,而冷家却是百分之十三。你自己算算,这是多少概率。”



    陆习法一笑:“我怎么不知道冷总裁还留有这样一手,为了除掉我不惜来污蔑我。冷权瑾,我没做过的事便是没做过,你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断定我与冷擎智的关系,难道我前几天是白被打的吗?”



    冷权瑾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不多时,他从大衣兜内拿出枪,抵在陆习法的胸口处。



    “阿瑾…”



    冷权瑾淡淡瞟了她一眼,便不去理会,语气低沉道:“最后一次机会!”



    陆习法“哼”了一声:“开枪吧冷权瑾!整件事我也是受害人,我不接受你的威胁,更不接受你的污蔑!”



    “权瑾!”



    聂易桓在旁边上前一步拉扯住冷权瑾的手臂,却被他轻而易举甩开,他眸子极阴,像要把人至于死地。



    “阿瑾…”,时梦轻叹。



    冷权瑾这才扭过头看她,他用未拿枪的手挎过她的头,连带无助她的耳朵,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拽,宽厚的胸膛将她另一只耳朵也完全堵住。



    紧接着,时梦便感受冷权瑾的一阵冲击,耳中若有似无“砰”的一声,冲击力极大,整个人都感觉到微微震荡。



    大脑中只有一个反应,冷权瑾开枪了?他把陆习法打死了?



    满屋的硝烟弥漫着,时梦身体在剧烈哆嗦着,子弹清脆掉落声,以及聂易桓就在耳边的呼喊声,还有冷权瑾将枪装回兜内,随后在她耳边安慰声。



    时梦略微抬起头,动作非常缓慢,她害怕自己看到不想看到的场景,只可惜那一切都还是发生了。



    陆习法躺在地上,手艰难的捂着伤口,聂易桓跪在他身旁,泪水浸湿,满手鲜血的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梦梦…”



    “小梦!”



    时梦耳中两道声音交织,她顾不得前音,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只好将所有怒火转移到冷权瑾身上,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颤抖着问:“冷权瑾!你真的开枪了?你真的打他了?为什么啊?为什么!”



    时梦双腿站不稳,一下扑倒在地,转过身看着满身是血的陆习法,她似是要爬过去,却被身后的冷权瑾死死抱住。



    时梦哭喊着:“陆医师,你坚持一下!打电话啊,聂易桓你快点打电话!”



    陆习法却是对她展开笑容,微弱着声音道:“梦梦…我没事,你别哭,要笑,你本是骄傲的医学研究员,不该被这场厌恶的案件污染,你跟权瑾,要好好的…”



    陆习法竭尽最后力气说完这句话,便没了音,那只被血染红的手也滑下去。



    “习法!习法!”,聂易桓在旁边呼叫着,每一声都似乎极为重要。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走进来,身上拿着医疗工具,并没有担架。



    时梦仔细看过,几个人身上的领带夹都有一个特殊的标志,她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把陆医师带到哪去?”



    时梦看着这几人不像是医护,非常着急的往前爬着想要保护陆习法,但无奈,她一直被冷权瑾禁锢于他怀中,无法抽身。



    时梦一边拍打,一边着急道:“我问你们话呢!你们不能带走他!你们是谁?聂易桓你倒是阻止啊,他们不能带走陆习法。”



    聂易桓也只是跪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要阻止的动作。



    时梦彻底崩溃了,无声的哭着,用眼泪发泄情绪。



    直到亲眼看着,那几个人是如何处理好陆习法,又是如何将他抬走。



    只是几个人出去前看向冷权瑾一眼,但这个动作并没有被时梦看到。



    刚才的那片地一空,瞬间明显的大片血迹显露出来。



    时梦无助的转过身,双手搭在冷权瑾的肩上:“阿瑾,冷权瑾!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开枪?陆医师会不会死啊?他会被带到哪去?你说话啊,为什么?”



    冷权瑾非常淡定,道:“因为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陆习法已经死了,他会被带去火化。”



    时梦看着冷权瑾这样,心头一急,伸出手准备扇在他脸上,却被冷权瑾反手按住,他眯眯眸道:“小梦,他都死了,你就不会再想他了吧,在我身边乖乖待着,什么事都不会有。”



    冷权瑾说的什么意思?



    与她有关?



    时梦喃喃:“都是我害了他。”



    冷权瑾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不是你害的,不关你事,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好吗?”



    几分钟,一切就变了。



    那个保护了她的陆医师,她亲眼看着他倒在血迫中,难不成他还能回来?



    冷权瑾权势滔天,她又能怎样。



    时梦淡淡说:“你打死人,非法持枪,是会入狱的。”



    冷权瑾道:“你认为我会入狱?”



    “什么意思?”



    “我送你回屋,好好休息。”



    还未说完,时梦便被一把抱起。



    双手揪住冷权瑾的西服边,近距离一闻,他衣服上还都是留下的烟味,极其刺鼻。



    她不敢回头去看那片狼藉,仿佛刚才发生的事还在眼前。



    时梦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好好的人,好好的关系可以一瞬间变得天翻地覆。



    接下来,她自己又将会面临怎样的事情。



    时梦被安排好后,因为惊吓过度,很快就入睡了。



    冷权瑾之后,与聂易桓一起收拾惨状。



    聂易桓看了他一眼,道:“时梦真的没事?”



    冷权瑾道:“还好,没有太大的受创。”



    “你这样做,你确定能改变吗?”



    冷权瑾不言,将地擦干净,才说:“必须改变,不然小梦还是我,又或者是你都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冷权瑾直起腰身,眼神犀利:“四年多前的案子,我以为暗查封密后就是结束,从未想过这所有的事竟然会是一个串联,就如同庞大的蝴蝶效应一般。十几年前的钢铁厂还有褚谢的强迫,不管是哪一个案件,它都对我、对你、对小梦有着冲击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