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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醋王的孩子气
    庆王收起那副倨傲的表情,变了张脸笑容可掬的请我们过去坐着喝茶。

    我晓得在皇后眼皮底下装老实巴交的人,就不是个一般人,所以并不在意他故意拿乔摆架子。

    方才周槐之故意透露我有技艺,似乎在同庆王讨恩典。但我记着这几天他生闷气不理人,不想承他的好。

    庆王问起我与任三少为什么说话奇奇怪怪的,有些词琢磨不出头脑,我直接呛过去,“调qg的暗语”

    庆王被我气得够狠,他忍了又忍,耐着性子又问道“你要在郊外开办平民女子的女学,招呼一群女人能得什么用处银钱银钱赚不到,名声还立不起来。”

    “谁说女人赚不到银钱”

    庆王被我呛得十分无奈,遂也不讲分寸了,冷笑一声,嘲讽道“嘿,用身子赚银钱,是吧倒是了,世安府的女人个个绝色,就属你长得磕碜点。如果你是想开烟花柳巷中的春风楼,简单啊,本王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给你几个大铺面,还可以给你们张罗些财大气粗的客人。”

    “我能打他吗”我咬着后槽牙朝周槐之咨询了一眼,

    他低下头端茶杯,“按理说,在这里的人是不可以作证的,毕竟见不得光。”

    嘿,这是说可以了

    “喂,你们这对胆大妄为的狗夫妻,太胡来了嗷、嗷、嗷”

    我起身扬手就往庆王身上招呼,用尽吃奶的力气。

    一只手拍痛了,我又换了一只手拍。

    赤八挤脸皱眉的“哎哟,哎哟”,好像打在他身上似的。他肯定是想上前劝我的,可周槐之老神在在的听我任之,他不敢出声。

    庆王苦哈哈的忙叫,”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锦绣山庄的事,本王助力一二就是。真是被你们给气死,求人还有这种求法”

    “求是求,你该打的还是要打”

    周槐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气得一个倒仰,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活该你戴绿帽”

    我本来打了几下也算泄愤了,听他又一说,我举起巴掌又朝他背上打,幸而冬日里穿得够多,不然他后背都要被我拍烂。

    这么嘴欠的储君,简直太讨厌了

    幸而这里没外人,不然谁不会误会我做了什么赤八那个猪头三,可不就是被庆王撺掇的,一直不拿我当正经人看。

    在地下室待了近乎个把时辰,聊了些关于锦绣山庄的前景计划,庆王竟也晓得一二。我知道周槐之功不可没,所以暂时原谅他生闷气的毛病。期间我们还顺便看了一下任俊贤和夏荷两夫妻吵架的内容。

    厚厚的一沓记录纸面上写着什么是不是夏颖那个贱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什么我和她灵魂互换,你是不是特别想我们再换过来好啊,你换啊,我正巴不得,至少她现在过得好千倍万倍,用不着在任家受你冷落、受你父母亲人鄙视埋汰

    这些情报记录员,一字不漏将谈话记录下来,着实令人感叹这时代的地下工作做的非常敬业。

    夏荷歇斯底里的言语渲然纸上,任俊贤的沉默不语更是令庆王惊骇不已。

    灵魂互换的事,传说中的鬼神故事才有的情节,真实发生在眼前,任谁都会一时难以接受。

    “你竟然是移魂之人”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他又去问周槐之。周槐之默然垂头不语,俨然也是默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了”

    惊诧过后,庆王一人自言自语的乐呵起来。

    我不晓得的是,因为庆王得知了这个秘密,在他登基后的数几十年间,将求神拜佛、问道炼药的规模推广到了极致。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庆王这个人时而有些顽劣,时而又喜欢端起架子,许是伪装太久造成。不过龙生龙、凤生凤,他跟老头儿差不多,所以不难相处。

    临别离开地下室时,他十分焉坏的调侃周槐之,“我原以为是任三少不道德,搞半天,是二哥你阴差阳错的抢了别人的爱妻。你太不厚道,那次发邪火把他撞了个人仰马翻,还骂人家是个油头粉面的骨头架子,哈二哥好歹去赔个不是,白白冤枉了人。”

    撞车这个幼稚鬼找人麻烦了

    任俊贤竟然半点也没跟我提起过。

    “你今天是不是吃多了豆子红薯,屁怎么这么臭”

    “哈哈爽快”

    庆王得意的摇着扇子走上楼梯。

    过了片刻,周槐之才沉默不语的带我出去。

    二人经过先前走过的巷道,看见地上几滩未洗净的血渍时,我好奇的问,“杀手要杀的是谁那人死了吗”

    “你认识的。”

    “嗯”我心中一动,“谁”

    “蓟医馆的马大夫。”

    “什么”我恼火了,“你刚才怎么不说他人死了吗”

    “没有。”

    “他怎么到闲趣茶寨来了见谁了谁要杀他上次在蓟医馆,我碰见叶掌院去打探他的消息和背景,会有关系吗”

    他回头凉凉的看我,眸光怨念很深。

    我条件反射的感觉心虚缩了缩脖子,遂又觉得自己根本没错,仰着下巴不悦道“干嘛”

    “哼”

    这愤然的一声,让我有种很不美妙的感觉。

    虽然我晓得他是个坚忍不拔的绝世好男,但他耍的这手炉火纯青的冷战兵法,真的很让我崩溃抓狂。

    一路无言的回了世安府朝曦院,已经天黑夜深。

    翠花紧张的连一个字都没敢说,进房后张罗着给我吃饭洗漱,到了就寝时也不肯离去,生怕我与任俊贤私会的事让周槐之大发雷霆。

    因为屋里的男人喝了近五壶酒,满屋子醉醺醺的酒味,谁都没敢上前劝,因为最啰嗦的赤八被打了二十棍杖,扔小黑屋关禁闭去了。

    “你要跟着你家姑娘睡,是不是”冷了许久的某人生硬的开口了。

    桌台上的烛火被他释放出来的阴森吹得动了动,令人汗毛直竖。

    翠花满头冒汗,结结巴巴没说出话,某人“腾”地一下起身往外走,翠花惊得赶忙跑过去追上,“我、我不奴婢回屋睡。但公子你不许打我家姑娘,她与任公子没有逾矩,我全程瞧着的,奴婢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来世做猪狗被人宰被人割”

    其实我不大明白他为何要生这么大的火,如果只是因为和任俊贤喝了几杯茶呵,我也不想惯着他的牛脾气。

    不过我一直在忍着,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以静致动。

    “我何时打过她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心跟你家姑娘一样,是捂不热的,是不是”

    “没有奴婢、我”

    翠花急得跺脚,解释不明白,被房门外的宝月给扯了出去,“行了,你不要越帮越忙了”

    房门关上,那人站在原地僵冷着背影给我瞧。我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内室里去。

    睡觉大过天,你爱生闷气,天天跟自己生去吧

    严令重申过几回,偏总爱拿这招戳我心窝子。

    “你也睡得着”

    刚盖好被子,他气冲冲的站到床前俯视着我,

    “人嘛,吃喝拉撒睡,这一天到尾了,不睡干什么看你扮阎王脸”

    “嘿,嘿嘿,嘿嘿嘿”他有一声没一声的干笑一会,又来回在床边走了几圈,才气愤的道“我瞧你这几日闷闷不乐、萎靡不振,一直猜度着是哪里让你受打击。想着要如何让你开怀,便去郊外山庄跑了一天工,请了师傅落实建工,又找翁老伯、清茗说了一通,还巴巴的给你找个体面又拿得出手的靠山”

    我一愣,看着气得快灵魂出窍的他,从没想过他不来哄我找我说话而是去给我办实事了。

    “你呢”声调拔高了好几度,真像委屈极了的孩子。

    晓得冤枉了他,我忙掀开被子拉他手,却被他狠狠甩开,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唉,不气,不气,对付直男,咱得哄

    “你是不是又误会我跟任俊贤了白纸黑字呀,你也知道我跟他说的是什么内容啊,我有没有什么,一清二楚嘛”我站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腰扭了扭,又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夫君,亲爱的夫君,谢谢你默默为我做的。我还以为你又生闷气不理我,让我阴郁了好几天呢”

    他气息喘得粗,像耳巴子似的抽我脸上,恼怒的使劲解开我环他腰上的手,将将扯开一点,偏又让我从他手中溜走重新抱住。

    这臭男人真别扭,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的,他要真抗拒推开我,我能抵得过他的力气

    “少给我厚颜无耻的耍狗皮膏药这一招,没用”

    “唔,不要生气了嘛”

    矫揉造作的声音再腻几分,他身子也跟着软了几分,可脸一直还是凶巴巴的,满含怨气。

    直男嘛,千万要开门见山的解除误会,不然真能膈应死人。

    “怎么还生气说说嘛,为妻哪里做错了你老这样别扭生闷气,我脾气一上来容易犯更大的错的”

    “我别扭,我生闷气嘿”

    他冷笑一声,真用大力推开我,竟也不同较劲下去,径直往外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