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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倔驴太监米管家
    一夜未好眠。

    心里只呜呼哀哉的,老天爷怎么造了这样一个男人收我

    折腾了半宿,我在浑浑噩噩中睡过去。

    意识模糊的时候,我竟听见自己像只小猫儿似的“呜呜”求饶,大脑极度不清醒,言行也不受控了,应该是幻觉。

    翌日,我起的很晚,醒来的时候枕边另外一人还在睡。

    周景无端闯了一次我的闺房,造成我和他新婚后大半月的误会冷战,差点都快呕出血,若不是我作天作地的闹开,按照封建女子的思想作为,估计得被他冤死、憋屈死。

    昨儿夜里被周槐之劈烂的窗不晓得是不是赤八找人遮了一张布帘,风一吹扬起老高。

    若有人经过,房里什么都能瞧见,也不晓得找几颗钉子固定。

    我警惕的观察了好一阵,发现所有人都避开这烂窗户,才放下心来。睡了这许久,周槐之似乎没有醒的迹象,眼下的青黑像抹了炭似的。

    新婚后出去半月累成狗,昨夜还那般不知节制,也不怕自己精j而亡。

    房门外,赤八同翠花在调侃说话。

    可翠花今天火气儿挺大,不知用什么打了赤八,“嗷嗷”的直叫。

    我看了床边一地的衣裳,只能从床尾捡了条裤子遮住自己,准备下床先简单收拾一番,不想刚跨过一只腿,身下的人忽地就睁开了一双眼,盯着我的动作。

    一览无余的被他盯着,脸上“腾”地就热了,不免懊恼,

    “还不闭上眼”

    “闭不上。”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肆意的笑,伸出一双结实的臂膀将我捉下去,顺便连那条仅余的裤子抽出去扔到了地上。

    “你不晓得外面好多人侯着等我们起身吗”

    “天天都要候着的,又不奇怪。”

    饶是我从新兴开放的世界来,看过无数脑补爱情大片,也受不住他这般不要脸的。

    我挣扎着起身,他一遍又一遍恶趣味的将我抓回床。

    直到外面翠花大声骂赤八,“你家公子是个什么货色上半夜入别人的房,下半夜又来钻我家姑娘的房我真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家姑娘岂是你们这般好欺负的”

    周槐之听见了“厚颜无耻”,压住我的身形一顿,“你这丫头太没规矩”

    “比你有规矩多了。”我嗤道,

    昨夜误会一解,这人就像是粘在身上的蚂蟥精,扯都扯不下来。明明听到外面要吵闹起来,还是俯下头一口又一口的啄我。

    我来了气,上嘴也咬住他胸口那点朱红,起先他还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后面下了重力,才发出惨叫求我松口。

    霎时,外头安静的落针可闻,怕不是都竖起耳朵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我红着脸跳下床,没立即找衣服穿上,因为身上有股子浓浓腥味,腻乎乎的。好在屏风后头有布巾和洗手的水,过去简单快速的擦了一下。

    我急的手忙脚乱,床上的人却什么也没穿,慵懒的像只猫儿似的,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xiong,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在屋里走来走去。

    “赶紧起来。”

    “起来做什么”

    我无语瞪他,“我要洗脸漱口吃饭了。你这样,我怎么开门让人进来”

    闻言,他倒是真起了身,嘴里却建议道“下回在屋里备些点心。”

    意思是下回可以昏天暗地的关着门睡,连饭都可以省了吃

    这位先生幸亏不是个正经户,如此做派定要给人传臭去。不过他现在已然是一身臭名,做起这种事倒也理所当然似的。

    两人皆穿好衣裳,才出声唤人进来。

    一溜的丫鬟在满月和翠花带领下鱼贯而入,感受着屋子里浓浓的那股味道,除了翠花也没人觉得惊奇,像是周槐之做惯了这种事一样。所以我难免脑补了些他从前荒y无道的画面,莫名其妙就心情差了大半截。

    满府的女人,我原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只是来几个无关紧要的“客人”都得受警告管制,如何想都感觉不称心。还有周槐之的一堆旧情人,时不时来膈应一番,这日子还能好好过下去不

    我可不是三从四德的温顺女人,什么大度容忍都是狗屁一堆。

    周槐之今日也没出府,用过午饭后连院门都不出。便是我想到园子里散个步,他也没许,说后花园都是太子女人去的地方,遇上了也不好。

    我嗤他,“你的府邸,倒不能随意了,以前都是怎么过的要一辈子这么过下去”

    他笑了笑,不解释不辩驳,也没承诺。

    两人难得闲情逸致的在朝曦院里晒了一个多时辰的太阳,紫外线不弱,皮肤都晒红了。可我不愿回房里去,面前这位只要四下无人,就得寻着机会近身扯衣裳。便是翠花厚着脸皮站在边上伺候,他也不顾忌着。

    我想坐在外头,众目睽睽的一群人瞧着,他总归要收敛一点。

    只是两人喝着茶下着棋,下着下着,我人就被他拉到腿上坐着,臀部下那玩意儿又烫又硬,羞臊的我恨不能找地洞钻进去。

    “爷,小公子又带着郝家少爷来了。”

    赤八站在亭下禀告,连头都没抬,怕是瞧见了不该瞧的。

    周槐之挑眉看我,眼中噙满兴味和怂恿,“夫人,怎么处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毅该学着如何同别人相处交流。自个儿的家,还做不了半分的主了”

    一边愤愤的说,我一边用劲拧他腿上的腱子肉,让他冷静点,等会别在孩子面前失礼。

    赤八悄悄抬头看了眼周槐之,想估摸出他的意思,可看过之后也没主意,所以又问道“爷,那郝小少爷已经驾轻就熟的入府了。可他觉得康园不够大,非得去练武场和后花园里转。”

    也不晓得被宠溺过头的耗子精同学是好是坏,他可是一点不客气。

    “这孩子还真是个心大又任性的。夫人怎么看呢”周槐之还是灼灼的看着我,

    我晓得他就是故意为我作势逞威的。

    认识他近两年,赤八这货从没将我当个正经主子对待。

    “该如何玩就如何玩,不过有一点,赤八你派多些能手时刻护着两个小子,不要让其他人接近出了差错。昨天耗子精摔了一跤,赫二夫人凶神恶煞的。”

    “爷,郝家”

    “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屁话这么多,吃撑了不晓得消化是不是”

    周槐之声音一沉,赤八吓得愕了愕,领命出院子了。

    不过跨过月拱门时,赤八瞥过来十分幽怨的一眼,似乎在控诉他主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上回我母老虎上身抓他主子脸面的事,实在不该如此骄纵我当家做主。

    接下来几天,周槐之依然闲在府中,米管家也回了府,进院拜礼时,两只轱辘眼瞪得十分圆溜,半响没喊出“夫人”二字。

    在祁门县,我和小毅闹到何种地步,作为帮凶的米管家一清二楚。所以当着面没抱怨,我一转背身要入内,留他们主仆说私话,他就对周槐之疾言厉色道“公子怎讨了她做妻小公子与她深海旧怨,要是她使心眼子,小公子怎么办”

    孔嬷嬷待周槐之和小毅的区别,我很早就察觉,如今再瞧这太监老公公,我更加狐疑不解。

    到底周槐之是主子,还是小毅才是他们的主子

    “米官家,该你管的,归你管,不归你管的,你就只管听令行事。”

    米管家一把老骨头“噗通”就跪下去,愣是吓了我一跳,转身好奇的站在月胧纱软缎隔帘下,听他要说什么。

    “奴才奉太后遗命照顾公子和小公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忠言逆耳,奴才绝无害主之心。”

    意思是我有害人之心。

    可悲我话都没同他说几句,就这样臆断我的品性人格,实在

    周槐之冷着脸坐了好一会,没让他起身。回头看见我,才走来拉着我进了内堂,“别理这老家伙,脑子轴的很。”

    是啊,肯定轴。

    不然一个富家公子哥怎会自愿净身入宫当太监。

    米管家老脸激动的颤抖,也惊动了病重的孔嬷嬷来院里劝和。可他坚持己见,认为孔嬷嬷不晓得我与小毅结下了什么冤仇,不该信我伪善,到时候害了周槐之和小毅。

    孔嬷嬷无法,喘着气搬了一张能靠背的太师椅坐在他旁边,应该是等小毅散学回府以事实求证。

    可这种求证,能有多少用处

    “孔姐姐行将就木,脑子难道也糊涂了这事你若不劝或者劝诫不了,让我来”米管家倔挺着微驼的背,

    “你这头老驴倔一辈子,也不晓得倔出了个什么明堂”

    孔嬷嬷颓力的摇摇头,闭目休息。

    我不好出面,吩咐满月、细月将美人榻搬过去给孔嬷嬷躺着。

    米管家透过那镂空的屏风朝内堂恨恨得瞪了一眼,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讨好,以为能诓了谁去傻子才信你的道”说着又对孔嬷嬷冷冷道“若真是个好心的,就应该着人将孔姐姐你扶回去歇,可她偏拿你做要挟似的,还搬什么榻给你睡在此处与我僵持。”

    在我旁边的周槐之垂着眼睫盯着手中的茶杯,吹两口喝一口,别提多闲散自在。我翻了几个白眼,实在忍不住伸手狠狠的捏他。

    他也不过是“嘶”了声,然后不要脸皮的戏谑看我,“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