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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敲打废物
    说实在的,我真不愿意搭理夏半知。

    想了想,我低头在夏雨耳边嘱咐了一些话。听完,她猛地抬头瞪我,“姐姐,这怎的行”

    “以毒攻毒嘛”我笑了一下,“信我的就快去。”

    夏雨只顿了一瞬,咬咬牙帮便起身叫上躲在门边不敢进来的小芸,一起出了垂花门。翠花也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养了十来天,脸上已经有红润的血色,不过她眼中已经再没有对夏半知的半点痴恋目光,甚至有些麻木。

    听夏雨说,那天翠花跪下求秦氏和夏半知了,哭了大半天求他们让她留下孩子,并发誓承诺永远只当个奴婢,不肖想做什么贱妾、姨娘,也不让孩子晓得自己是生母。

    夏半知的无情和冷漠,掐灭了她心底唯一的希望。

    “翠花,你进来。”我朝她唤了一声,

    翠花一怔,进屋走到我身边,“姑娘,有事吩咐吗奴婢已经好全了,你尽管说。”

    我斜勾了下唇,“去将夫人拉开,让她先歇一会。”

    翠花一点也没有犹疑,立即过去将秦氏手里的鸡毛掸子夺了,“夫人,您歇会。”说着,又拉住她的胳膊往座椅上拖。

    秦氏被她干脆利落的行动愕住了,半响不晓得说什么话骂她。我招招手,又将她唤到身边来,“找跟粗麻绳来,长点的,一定得结实,明白吗”

    翠花点点头,立即转身出去。

    秦氏打完心头肉,更加悲伤难过,拿着帕子一遍一遍的擦泪,也没关心我要做什么。其实那天华老太君提出再给周景做侧妃的事后,秦氏是非常赞同的,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着恼了几天没理我。

    乍一见翠花找来一根粗绳,我二话没说的将夏半知像拖死鱼似的往外走,她才惊吓万分的跟来。

    “宝儿,你这是做什么”

    “娘打得太轻,他没感觉,我便来上上手。”

    “宝儿”

    这孩子呀,自己怎么打都可以,但别人就万万不能碰。

    做父母的都是这种心理。

    秦氏要阻止我,我让翠花喊来吴谨言和几个护卫拦住她,又将夏半知绑在内院庭的一棵树上,检查好几遍是不是结实,才满意的点点头退到一边。

    秦氏急得直跺脚,可我没理她,只掂了掂翠花拿给我的棒子,抬头望天的想了一会。

    现在还早,等到夏雨回来,只怕要过午时了,打这么长时间,会不会真将人打死去

    下手轻了可不行,架势都摆出来了,装模作样有什么效果

    被绑成了肉粽子的夏半知也没反应,所谓的一蹶不振就是如此了。

    真没出息

    “啪”

    棍棒抽在身上的沉闷响声,听着都肉痛。

    “宝儿,你疯了吗为何要这样打你哥哥仇人也没这般对待的,你真是一点都不顾念吗”

    “他就是我的仇人我顾念什么”

    说着我又落下一棒子。

    “宝儿,你住手”

    “我从前一直盼着娘能狠狠教训他,可惜您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您既然开了头,我便好生的替您教训”

    “我”秦氏也知道亏欠了我,所以说不出话,

    可我觉得这时候不能再让她含糊过去,故作情绪激动的说道

    “为了他,我一个女儿家只身入京,在学院历经千辛,就是为了他能入学得个出息,将来能庇护家人。

    可他呢他如何报答我的因为胆小懦弱,不顾我的脸面和声誉,连商量都不打,为了成全他的名节,就突然揭发我是女儿身的事实。在学院,我受千夫所指,他却憎我如仇人一般,让我一个人面对

    我隐身埋名逃脱,他又为了一己之私把我拉回来。我顾念他,他何时顾念我见我有利可图,便竭尽的想利用我最后一点价值,不顾我的意愿。他为了出头,黑白不分的攀附权贵,竟将我做彩头做赌

    娘,您可曾想过,若不是那位公子用皇子之身给我添彩头,我已经变成了别人的奴隶,季明悦兄妹就是将我千刀万剐的折磨死,我也无处伸冤

    娘,他可将我当过妹妹”

    在云梦湖的船上,我与那王磊斗诗斗武,其实我雄赳赳气昂昂的跳上鼓台,连半成胜算都拿不准,但逼到那个境地,唯有一搏。

    后来王磊被我揍成猪头,难道人家真的打不过我吗

    不,王磊是故意输的。

    他不敢收周槐之这个要人命的彩头。若他敢赢半分,不用等散宴下船,他和他爹通判王大人立即会被下狱。

    皇家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挑衅。

    秦氏恸哭的瘫坐到地上,我再转身面对着夏半知时,终于看见他眼中流露出属于人的情绪,是悔、是恨。

    但这样还是不够的。

    所以我再次抡起了棒子捶打在他身上,一下、两下、三下

    虽然夏半知“罪无可恕”,但他也是秦氏怀胎十月,又精心养大的儿子,不停的哭诉着劝我,“不要再打了,宝儿,娘,求你了”

    我没有看她一眼,继续挥动着棒子,而夏半知一声都没有求饶,咬牙承受着。

    越到后面,我越没力气,便喊了吴谨思来打。

    “姑娘,您这样打下去,少爷会被打坏的。”吴谨思犹豫不决,不肯下手,

    我冷哼一声,“你瞧他现在是个好的吗打,给我狠狠的打。你不打,我就喊别人来。”

    吴谨思心善正直,当然不会让别人下重手,所以就自个儿来,开始他棒落得轻,我怒吼道“打重点,没吃饭吗”

    他有点武功底子,晓得如何避重就轻,看着下手重,实际上没多大力。

    打得累了,我就让他歇一会儿,歇足了力气又接着继续。

    不晓得过去多久,邵馨来了,一见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叱我太胡闹了,说哪有妹妹打兄长的边说边要去解开夏半知的绳子。

    “馨姐姐,这事您若管,就摆明个什么身份来管。若不然你就在旁看着就行。”

    邵馨察觉秦氏有意想她做儿媳后,便十分不好意思再住下去,这才回云麾将军府的。我这一说,她脸都红透了,想必立即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便半点不敢再出声。

    来了客人,也不好继续往下打,我就坡下驴的请她到我房里喝茶去,并厉声给院里的人下令,“今日谁若敢放开了他,打死不论。”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大有吐槽的意思“这一家子,乱得哟我们是不是走错门了这主人家是个疯癫的吧”不过吐槽归吐槽,他们果然还是动都不敢动弹。而秦氏早就怒急攻心哭晕了,我让翠花着人给抬回了房去。

    邵馨还未落座,就不停的问我,“怎么了非得要这般大动干戈一家人,你又是女儿家,怎么绑着你哥哥打这要传出去,定要把你传成一个恶女。”

    “恶女便恶女,别人不敢惹才好了。人活一世,为了个虚名装腔作势的扮伪善,累不累我早就想打他了,这次不打个够,以后嫁人了,还如何到娘家来逞威风找他报仇要是动动嘴皮子的报仇,我可不干”

    “一家人,何来隔夜的仇你这事办得也太混账了”

    “为什么没有隔夜仇我就不信,你与你娘四处飘零受苦时候,就没怨怪、没仇恨过你爹,仇恨过你祖母。他们将你和你母亲赶出邵家的时候,难道不是一家人”

    她表情一怔,答不上来了。

    谁说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往往来自家人的伤害才是最致命的。因为外人伤得是身,家人伤得是心。

    黄嬷嬷晓得我这府里没伺候的人,自己去茶水间烧水拿点心,端着茶盘进来,见她家姑娘面露伤心,便过来嗔我,“你少欺负我家姑娘。”

    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将邵馨逗笑了,才指着她对黄嬷嬷道“嬷嬷,明明是她骂我的,说不过我就自个儿伤心,哪能说我欺负她呢”

    “小滑头。”

    “嬷嬷,你去门外守着,不让人进来。”邵馨道,

    黄嬷嬷笑笑,“好,你们聊。要什么就叫一声。”

    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我以为邵馨晓得秦氏的心思后就不会怎么来了,倒也来的紧密,前几日才来告诫我季家要来人,这回又不晓得要说什么。

    “前天下午,华老太君到将军府走了一遭,道你将她和金夫子气得不轻。”怕我听不清,邵馨挨着我坐的。

    我嘿嘿了两声,“没事儿,他们经常这样。”

    邵馨学着我的也会翻起了白眼儿,“满天下也找不出个像你这样好运的人,两个举足轻重的夫子为你奔波,反而还要受你的气。”

    “那是我惹人爱,不然谁都能入他们的眼吗而且那算受什么气嘛他们是为我好,可也不能打着为我好的旗帜,让我违背意愿做不想做的事。”

    邵馨忍不住抬手敲我的头,一边骂我“臭不要脸的。”

    闹了一会儿,两人安静下来后,她才又说起钟甫的事。华老太君说我不愿嫁这个、也不愿嫁那个,最后半认真半玩笑的说起了钟甫,所以找常伯母商议商议了一回。

    “他们哪是让我嫁呀是让我去做妾,我能干吗”

    “那钟甫呢”

    我默了下,只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