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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死里逃生
    就在平乐准备带着喜子和小锦坐上马车时,那人又突然开口道:“有点挤,只能坐两个人。”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马车上只能坐他和平乐两个人。



    这算不算刚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尽管这狼生的倒还算十分清秀可人。



    喜子立马回绝了他这个要求:“不行。”



    他不放心将平乐一个人去面对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风大哥一定会杀了他的!



    少年漫不经心的说到:“要是你们觉得我这个要求无法达到,那我们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你们可以继续跟着他们去山寨。”



    山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就两个人,再说她也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就算亏本也是他亏。



    她心一横,朝喜子笑道:“没事儿,讲故事本来就要清净些,你先将小锦带回去,待会儿客栈见。”



    喜子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平乐的眼神制止了。



    少年已经上了马车,掀开帘布催促道:“还不快些,再磨蹭就进不了城了。”



    最终,在喜子担忧的眼神下,平乐登上了面前的马车。



    马车奔驰在山间的小道上,虽偶尔有些颠簸,但整体上还算平稳。



    此时马车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刚才为了逃命只能想方设法的胡诌,可是眼前这人并不像那几个山匪好忽悠了!



    “额…不知道公子想听什么故事?”平乐率先打破了宁静。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从你的第一任丈夫到第四任丈夫……”



    这人,口味还真是独特!



    接下来平乐便只能绞尽脑汁的编造着自己的‘克夫’过往,也多亏了看了这些年的话本子,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悲惨剧情全安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精彩’之处,那少年居然还边鼓掌边叫好。



    好什么好,平乐发现每次他叫好的时候都是她‘丈夫’因为各种原因而死的时候!



    故事的最后,以他第四任丈夫光荣牺牲,独留下一个女儿得以剧终。



    “对了,我忘了你第一任丈夫怎么死的?”



    “楼上花盆掉下来砸死的啊!”



    “花盆砸死的不是你第二任丈夫吗?”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家里走水烧死了!”



    “烧死的是你第三任丈夫,连带着他的正室。”



    “你不是全都记得吗,还问我做甚?”平乐感觉到自己被人戏耍了,心中恼怒。



    那少年却邪魅的笑到:“我只是忘了你第一任丈夫怎么死的而已!”



    他这话让平乐实在无力反驳,可是她现在也很想知道这‘第一任丈夫’到底怎么死的啊!



    马车忽然停住了,平乐连忙先开马车的帘布,看着熟悉的地方心中无比激动,就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平乐殷勤的问道:“公子,今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还不知公子姓名,这样我也好日日为您诵经祈福不是?”



    不,应该是日日咒骂才对!



    怎知那少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一声:“你刚才对那土匪不是还一口一个‘大爷奴家’,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了‘你我’了?”



    “我...奴家这不是觉得公子是有风度之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的才是!既然公子不愿告知名讳,那奴家就先行一步了。”



    呸,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呢!



    平乐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没等那少年应允,平乐急忙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往客栈里跑,真像是在逃命一般。



    “莫翩仁。”



    平乐扭过头,朝着那掀开的车帘子问道:“什么?”



    那少年又道:“我姓莫,名翩仁。翩翩少年的翩,仁义的仁。”



    说完马车便消失在了平乐的视野。



    莫翩仁......



    莫骗人......



    她这是又被他耍了吗?



    很明显答案是肯定的!



    下次别让我遇见你,不然.....不然我让风岸拍死你!



    对了,赶紧去看看喜子和小锦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喜子正陪着风岸急匆匆往外走。



    风岸焦急的问道:“小姐,可有受伤?”



    平乐摇摇头道:“没事儿,就是受了些惊吓。”



    风岸也只是听喜子说了个大概,只知道平乐被人绑了,还要逼着讲什么故事。“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小姐,您可知道那人的名字,属下这就去将人给您抓来!”



    名字!提到这个平乐的火气又上来了,咬牙切齿的说到:“算了,他也没太为难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平乐朝喜子问道:“对了,你们怎么回来的?那些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没有,他们将我们送回来就离开了,途中一句话都没说过,我和小锦还在想他们是不是哑巴呢!”



    这么一说好像还是真的,这群人中出了那个少年开口说过话以外,他的手下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过,联系起他这些种种怪异的癖好,平乐有理由相信是他将手下毒哑了的。



    这种事情在深宅大院中也是常有的事儿,主人怕自己的秘密泄露了,每个下人入府之前都喝了哑药。



    这种惨无天道的事儿实在是令人不齿,亏他还好意思笑话我,其实自己才是最丧心病狂的人。



    心中一顿恶毒的咒骂,终于将火全撒完了。



    只是怎么感觉像还忘了什么事儿一样?



    平乐只觉得灵光一闪,急忙问道:“马车呢?”



    风岸像是丈二的何时摸不着头脑,“什么马车?”



    喜子经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他们租的那辆马车还停在山上!低着头委屈道:“对不起玉姐姐,我忘记了,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万一再被山匪捉一次就没那么好运了。”毕竟她也忘了这事儿,哎,只是可惜了她那一只簪子。



    “玉姐姐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端吃的来。”喜子笑吟吟的说道。



    好像是有点饿了,今天一整天除了张荆的一碗药和一包桃花酥就再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了。



    “嗯,的确有些饿了。你张大哥回来了吗?要是回来了就端到他房里去吃吧。”她现在十分关心苏府的情况,只想快些将乘风哥哥接出来。



    “回来很久了,刚才还准备一起去救你的,可是又怕你回来找不到人,所以就留在客栈里了。”



    平乐点点头,“嗯,我这就去找他。风岸,你也来说说今天打听到的情况吧。”



    饭菜已经备好,三人各坐一方,都想知道对方今日发生了何事。



    平乐则是最先将今日出门后发生的太系列倒霉事儿说给他们听了,说到最后风岸憋着笑脸连已经变得扭曲,而张荆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笑的差点断了气。



    “哈哈哈…我肚子笑疼了!你说那人就莫什么...‘莫骗人’对吧!真是好名字,好名字!”



    平乐苦着脸,骂道:“你再笑我就让风岸把你扔出去!”



    张荆这才艰难的直起身,深吸一口气,心情这才得以平复。“他不会,再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苏老爷得的什么病?”



    “终于舍得说了?”平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到。



    “我今日是说来话长…”



    平乐还不解气,继续怼到:“说来话长就挑重点说!”



    “苏太爷得的是痹症。”一句话总结了全部。



    其余的两人面面相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然后…



    平乐追问到:“还有呢?”



    张荆没好气的说到:“你不是叫我长话短说吗!?”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是大哥,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平乐扶额,这哪是请大夫,这简直就是请了个祖宗啊!



    见平乐这样说,张荆立刻像一只胜利的孔雀,准备耀武扬威之时,却被一旁的风岸叫住了:“张荆,够了!”



    张荆立马老实了,也不再和她斗嘴,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真正生病的其实是苏太爷,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便透露,所以坊间传闻的都是苏府的老爷苏诀病了。



    今日张荆前去问诊,结果又被阻拦,说还有第二轮考试,最终只能挑出一位给苏太爷看病。



    其中考试的过程张荆没有细说,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小菜一碟,还有就是对其余那些江湖游医蹩脚医术的嫌弃。



    总而言之,最后经过层层筛选,百里挑一的名医当然就是张荆了!



    听到此处平乐稍微有些欣慰,张荆这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医术的确是了得的。



    平乐问到:“痹症到底是什么病,能治吗?”



    “痹症虽说不是大病,却无法根治,发作起来肢体关节冷痛,肿胀或重着,关节屈伸不利,遇寒剧痛,得热痛减,或恶风发热,肌肤麻木不仁。”



    平乐有些不信,又问道:“真的无法治?”



    张荆蹙眉道:“我骗你做甚,不光我不能治,就算是我父亲在世也是治不了!”



    平乐有些挫败,心中的委屈和愤恨顷刻间迸发出来。“这可如何是好,若不能讨苏府这个人情,我又如何开口向他们讨要乘风哥哥的尸体!都怪我,为何偏偏将乘风哥哥埋在了那儿!”



    “你不要这样悲观,这病虽不能治,却可以缓解!我看了之前大夫的方子,大多都是祛湿消肿益气的药物。这些药虽好却是总抵不过食疗!”



    平乐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食疗?你的意思吃饭能治病?”



    张荆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病光靠吃那些药没多大作用,只会白白浪费了那些好药材,若是能在饮食方面有所忌口,那边能事半功倍,虽说不能痊愈,但也不至于如此频繁发作。”



    这么说有希望了?



    太好了,总算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平乐激动的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对他的谢意。



    张荆最不喜欢这种煽情的场面,连忙制止到:“千万别谢,我可不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不忍心看到柳将军躺在那竹林里无人知晓罢了!”



    平乐心里自然也明白他是为了谁,尽管两人白日里日日吵嘴,但是大家都是真心拿彼此当朋友,所以从未真的红过脸。



    如此一来,苏府的事也算有了眉目,接下来就是买宅子的事儿了。



    风岸清了清嗓子,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打听到这黑市每次开市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都是由一个叫做‘乌啼月’的神秘组织临时通知。据说这个组织是从去年才在沧州露面,并且shunshu垄断了整个黑市的生意。他们每次开市都会选几样奇珍异宝进行拍卖,若是我们能将这块琉璃玉佩放到拍卖场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平乐激动起来:“那你可打听好了他们开市的时间和地点?”



    风岸:“最近一次开市是在明日子时的‘湳栖苑’。”



    ‘湳栖苑’是个什么地方,感觉这名字怎么有点像风月场所?



    张荆替她问了出来:“青楼?”



    风岸眼神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



    瞧他这模样应该是还从未去过这种地方,看来明日得带他去涨涨见识了!



    “你还没说我们怎么才能进去呢?这种地方应该要有个什么名帖之类的吧!”



    风岸正色道:“那些东西是买家才需要的东西,咱们是去卖东西的,没那么多要求。”



    平乐:“既然如此那明日咱们就去这‘湳栖苑’逛逛。”



    “我也要去!”张荆站起身,一把抓住平乐的衣袖,恳求到。



    “不行!”还不等平乐拒绝,风岸倒是厉声拒绝了他。



    “你们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青楼,你们就带我去看看嘛!”



    平乐瞧见一旁的风岸脸色铁青,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她现在只能做个和事佬,劝着张荆:“其实青楼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们这次是去办正事,你明日安安心心的去苏府治病,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去!”



    然后趁张荆还在神伤连忙跑回了自己房间,剩下的事儿只能交给风岸吧,毕竟张荆那股倔劲儿要是上来了不是一时半刻能哄好的。



    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张荆居然是这样的人,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动不动就开始发脾气起来了?



    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好像就是从上次风岸送他离开,然后张荆决定留下的那时候开始的。



    其实不止一次问过当天他们都说了什么,可是这两人就是守口如瓶,任她如何逼问就是不说,弄的平乐到最后只能用自己的脑子进行无限的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