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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旧事重提
    “宸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他罕然厉色道,就连称呼也变了。



    司徒明月立马跪下,眼眶湿润,哽噎着:“陛下明鉴,臣妾实在是冤枉。”转身又对平乐道:“本宫方才见你跪的可怜,你却巧舌如簧,陷本宫于不义,不知你安的是个什么心。”



    若不是你步步紧逼,我又怎会说这番话?要说没安好心的怕是你吧。只是这话却不能当面说,平乐也缄口不言,等着她安子沐定夺。



    一直面容冷峻的安子沐突然笑了起来。“明月乃是朕的爱妃,奴才也是朕的奴才,若有什么过错,朕也脱不了干系了。瑾嫔,你看朕说的是与不是?”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他站在司徒明月那边,既然如此平乐只能再次跪下认错。“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断然不会有错,错也是臣妾的错,曲解了宸妃娘娘好意。”



    “既然你自己都觉得错了,那便要受罚,朕该如何罚你呢?!”他眼睛的笑意更深了些,透不可琢磨的意味。



    听了此话司徒明月自然要踩上一脚,插嘴道:“明月听闻瑾嫔身体不适,不如陛下就便罚她禁足算了,也好让她在长乐宫安心养病。”心里暗道:最好别再出现在沐哥哥面前才好。



    “哦,明月竟然如此关心瑾嫔,连她生病都知道了。”生病不过是昨夜才发生的事儿,连御医都没惊动,这么快便传到了她耳朵里了,想来这长乐宫也该清理清理了。



    司徒明月并没有发现这话另有深意,笑盈盈的接着说道:“明月与瑾嫔之前虽有误会,可如今都是陛下的妃嫔,自然对她格外上心些。”



    “朕早已将她禁足,这惩罚太过于轻了些。不如便每日来勤政殿给朕捶捶腿如何?”他的声音辣的很长,想多看一会儿平乐几经扭曲的脸。



    还未等平乐开口推脱,司徒明月赶忙劝阻道:“陛下,这可如何使得?瑾嫔妹妹身份贵重,如何干得这奴才们的活儿?”这哪儿是惩罚,分明就是给机会她与陛下独处,若这都算惩罚,那她刚才费尽心思说的那些话岂不成了笑话?



    “她的身份是朕给的,她的人,她的命都是朕的,有什么活儿干不得?莫非瑾嫔也觉得给朕捶腿委屈了?”疾言厉色的一番话,让司徒明月再也不能阻挠。



    不是觉得捶腿委屈,而是给你捶才委屈。既然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臣妾领命。”



    虽然不是很开心给他捶腿,但能看到司徒明月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算有一丝安慰。这么多年平乐始终没有闹明白,司徒明月其实一直未与她有过仇怨。



    当年她抢了司徒明月的未婚夫,可如今的她已经对安子沐没了丝毫幻想,她总觉得和司徒明月之间始终都像隔着什么,像一层薄膜,看得见彼此,却始终不能交心。



    “你方才在外面求见所为何事?”他了解平乐,人前断然不会与他吵闹。所以他唤了司徒明月来,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这...”这件事需要私下问,她连小莲都未带进来,可是她又不能此刻将司徒明月赶走。



    “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刚才不是挺会说的吗?”这么着急来找他,还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莫非是有事要求他?



    平乐也顾不得那么多,直言道:“臣妾私下有话要问陛下,还请宸妃娘娘回避一下。”她这算是以下犯上了吧,不过,那又如何?司徒明月出生在官宦之家,心里虽愤恨,但一定不会殿前失仪。



    “明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朕忙得很,没空和你打哑谜。”私下说,莫不是要他放了北弘毅?他现在虽是贵为一国之君,但唯独这件事却不是他能做主的。



    “臣妾不过想问陛下一桩旧事,这件事对臣妾来说很重要,还请陛下恩准。”这算是平乐最后的坚持,她私心里不想将这事让司徒明月知晓。



    不是来为北弘毅求情的?那司徒明月的存在也就可有可无了。“明月,你先回清檀宫,朕抽空再去看你。”



    既然陛下已经这样说了,司徒明月也不好再逗留,只能行礼告退。在经过平乐时闷哼了一声,想来怕是被气急了。



    “刘全才。送宸妃娘娘回宫,路上小心伺候着,若再出了差错小心你的脑袋。”这话说得明显是在安抚司徒明月,她此时被安子沐送回宫,明日定会成为宫中笑柄,让刘全才亲自护送也算是让她挽回些颜面。



    此事说来也是他的不对,只想着如何应付平乐,生生将明月给扯了进来。若是玉儿刚才要她回避,说不定今日还真的只能将她留下了。他对司徒明月虽无男女之情,儿时相伴的情义却还是有的。



    勤政殿内如今只剩她和安子沐,两人相对而视,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从长乐宫出来时,脑海中想象了千万种说辞,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这不像他认识的平乐,从来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儿。



    平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充满了光芒,犹犹豫豫的说道:“陛下方才从长乐宫走后,张太医为臣妾把了脉,然后告诉了臣妾一件事情。臣妾不敢胡乱猜度,只能向陛下要个答案。”



    “张太医说,臣妾胸口被人刺过一刀,伤口虽已愈合,疤痕尤新。”这段痛苦的回忆是她此生都不愿触及的。为了寻找答案,她愿意将伤口重新暴露出来。



    她将衣领扯开,露出那道丑陋的伤疤,这道疤痕长约一寸,笔直而立,因为结痂的原因面颜色略深,高于周围的皮肤。



    “怎么,这是后悔刚才没能报仇?”温怒道。难道是刚才在长乐宫还没说清?这般胡闹倒是令他烦躁不堪。



    “陛下息怒。臣妾要问的是,当日要杀我的到底是谁?又或者,是陛下故意要留臣妾一命?”她终于将想问的话问了出来,期待着安子沐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