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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理想中的爱情
    天气太热,一放假,江舒垚第一件事便是回家冲个冷水澡,凉快一下。



    刚冲完,门铃响了。



    江舒垚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走出去开门。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夏霈霈被炽热日光晒得通红的脸。



    江舒垚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两家离得不远,但夏霈霈还是第一次上来。



    夏霈霈推了江舒垚一把,跨步进入客厅,淡淡道:“客人来了,不是应该先请进门吗?”



    “咳咳,”江舒垚低头笑,“抱歉了,喝点什么?橙汁还是可乐?”这两样都是夏霈霈的最爱。



    夏霈霈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又随意翻看:“冰水吧。”



    天气太热,冰水解渴。



    “好。”



    江舒垚走过去,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冰水,又担心冰水太凉,伤着她的胃,又倒掉,接了一杯温水,“给。”



    夏霈霈接过玻璃杯,眉头一皱:“怎么是常温?”



    “女孩子家少喝冰水。”



    夏霈霈没好气问:“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事。”



    夏霈霈眼眸眯了眯:“啊?”



    “这是我家的水,”江舒垚自己接了一杯冰的,喝了两口,透心凉,又道,“万一喝了,伤着了胃,你心里一个不痛快,又给我个过肩摔,我找哪儿说理去。”



    夏霈霈起身拍拍江舒垚的脊背,又伸出食指戳了戳他手臂上的肌肉,戏谑答:“看着挺壮,原来是虚的。”



    “我进去换件衣服。”江舒垚突然意识到,此时他是光着上半身的,他可不敢打包票,这夏霈霈指不准何时瞧他不顺眼,觉得他在耍流氓,又给他两脚,他都没地儿哭去。



    夏霈霈道:“我一个女生都没觉着不好意思,你都还害羞了。”



    江舒垚抿嘴,没说什么。



    径直走去了卧室,找了衣裤换上。



    “你来有什么事?”江舒垚坐在夏霈霈对方,犹豫着询问。



    夏霈霈反问:“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儿吗?”



    “噢,”江舒垚点头,“那你想玩什么?”



    夏霈霈说:“什么都行啊,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



    “噢,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夏霈霈很认真的问:“我若不来,你打算玩什么?”



    江舒垚垂眸思索:“洗了澡,睡一觉。”



    天气炎热,的确没什么好去处。



    以前还能跟封弋、莫叒非一块找个地儿避暑,如今弋哥暑假要陪女朋友,是个重色轻友的主;叒非,暑假要回家亲自辅导学渣妹妹功课,是个国民好哥哥。



    他呢?



    爸妈长期在国外做贸易生意。



    他一向是个留守儿童。



    没地儿玩去。



    旁的人,他也懒得沾染。



    想着,睡一觉,再思考这短暂的假期该如何度过?



    “假期不易,怎么能浪费在床上?”夏霈霈反问。



    “诶,”江舒垚叹气,“我当然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去处,还不如待在家里打发时光。对了,你呢?暑假有什么打算?听说你们学校放的挺长的。”



    江北三中放三周。



    夏霈霈啧嘴:“没打算,想出去玩儿来着,可没玩伴。”



    “你闺蜜不是挺多嘛,找两个陪你玩应该没问题。”



    夏霈霈说:“我那俩闺女都是重色轻友的主。”



    他说:“哈哈,跟弋哥一样,咱们是同路人呢。”



    “同路人,不如暑假搭火过啊。”夏霈霈半开玩笑道。



    “不了,不了,”江舒垚想也没想就摆手,他总觉得夏霈霈的笑不怀好意,笑里藏刀,“我觉得还是一个人过比较好。”



    夏霈霈蹙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能约他。



    想着,夏霈霈心里堵得慌。



    “也不是。”



    “嗯?”



    江舒垚挠挠头有些傻气:“嘿嘿,我没那个胆子。”



    “我上次把你揍得胆子也揍小了?”



    “没啊,”江舒垚又补充,“哪里啊。”



    夏霈霈掏出一张洛城世纪避暑公园的会员票子,一把拍在他脸上。



    “这是?”



    “明天上午9点,如果敢迟到,”夏霈霈掰向手指,很有威慑力,“后果自负。”



    江舒垚身子微微颤动,后背直冒冷汗。



    这夏霈霈到底是闹哪样啊?



    他发誓,那次住院的时候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那个……”江舒垚咽了咽口水,“我…我需要准备点什么吗?”



    夏霈霈扫了一眼江舒垚,淡淡然:“把你自己带着就行。”



    “那个……霈霈啊……”江舒垚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我隐约记得明天好像有暴雨,要不咱们换个时间,后天……不大大后天好像是天晴天。”



    洛城盛夏多雨。



    江舒垚掏出手机,认真地查看洛城天气预报,后面三日,全是雨天。



    夏霈霈觉着,江舒垚真的很木讷,没什么情调,反问:“森林听雨,不是也挺美妙的吗?”



    “是美妙,”江舒垚挤了几眼,又说,“就怕一个闪电劈下来。”



    夏霈霈眸子一暗,一把将江舒垚按在沙发上,膝盖低着他的背部,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一只手将她的右手反手到背后,然后用力……



    “嘶嘶……”江舒垚吃痛,“霈霈…不,夏姐,夏姐……我当时说错了什么,还请您多多担待,手下留情啊。我不想我胳膊脱臼,我还以为想用我这只手打篮球,不不不……写字呢,我还要高考呢,我还要光宗耀祖呢!”



    夏霈霈可不吃他那一套,继续加重力道,道:“去不去?”



    “啊?!”



    “问你话?”



    江舒垚痛着哇哇叫,最终屈服在夏霈霈的威慑力之下。



    江舒垚说:“去,那闪电劈下来,我也去。”



    夏霈霈抿嘴笑:“几点?”



    “九……咳咳……啊……”江舒垚立马反口,“那个……八…八点,我一定提前一个小时在世纪公园门口等候您的大驾光临。”



    “我出了门票,你相当于占了我便宜,”夏霈霈又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让别人占我便宜的,我吃不得亏。”



    江舒垚痛苦连天,求生欲倒挺强:“那…那个……那我请你吃晚饭吧。”



    “去哪儿吃?”



    “哪儿都行呀,你定。”



    “嗯?”



    接着,夏霈霈再一次加重手上的力道。



    江舒垚手臂生痛,忙道:“去去你最喜欢的那家……哪家烤串,多…多放孜然粉。”



    “这还差不多。”



    夏霈霈放开江舒垚,拍拍手掌,道:“早这么识趣,也受不了这么多皮肉之苦。”



    江舒垚瘫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



    夏霈霈道:“我回去换件衣服,你在我家门口等我。”



    “好。”



    江舒垚哪敢说不好啊。



    糟了,糟了……



    他竟然还觉着夏霈霈的野蛮劲挺可爱,他一定有受虐倾向。



    疯了,疯了。



    *



    下午六点的飞机,飞到彭城时,天已经黑了。



    坐飞机太累了,容淅进入酒店房间,倒头就想睡。



    封弋还好,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比较一身汗味太浓,他受不得。



    走进房间,容淅趴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封弋唤她:“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要,我好困。”在飞机上,她精气神挺足,跟封弋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下了飞机就犯困,神思倦怠,“求求你了,那我睡一会儿吧,我真的好困。”



    封弋低头,在她耳边吐出轻柔气息:“平躺着睡。”



    容淅闭着眼,还存了那么几分清醒,道:“趴着舒服。”



    封弋邪气道:“趴着压着了胸,会影响发育。”



    容淅冷不丁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胸,问:“真的吗,我一直喜欢趴着睡。”



    我靠,难怪以前不怎么长。



    封弋一本正经地回答:“多少有点影响。”



    “啊,那我以后还是坚持平躺着吧。”



    容淅皱着眉头,郁气难舒,可这一蹙眉,恰如盛夏,窗外攀岩的凌霄,几许灼灼。



    很多人都不喜欢凌霄,觉着它善于攀援。



    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



    他觉着,凌霄易活,不负花期,难能可贵。



    头顶传来封弋低沉沙哑的声音,他说:“先别睡。”



    随后大掌一伸,将容淅捞坐在他的大腿上。



    容淅的背部抵着他的胸膛,若有若无。



    亲密的事,做得不多,她还是第一次坐在他的腿上,想着,容淅耳根一热。



    “你干嘛啊。”



    封弋将她环在怀里,又拿出手机,进入点餐界面,他说:“在机场你没吃几口饭菜。”



    “我不饿。”



    因为封弋,秀色可餐。



    他说,“多少吃点。”



    接着又问,“看看,想吃点什么?”



    “麻辣香锅吧。”本来不饿,看着了美食图片,又想吃了。



    封弋道:“夜里吃辣,伤身体。”



    “可我喜欢吃辣。”



    尽管苏木子做了痔疮手术,容淅也没做到引以为戒。



    苏木子也没坚持几日,又加入了麻辣大军。



    见他不说话,她又说:“不给我吃辣,我就不吃饭了。”



    封弋微怔,片刻,还是下了单。



    她不吃饭,他会心疼。



    见他下了单,容淅满意地笑了,倒不是非得吃麻辣香锅不可,只是她喜欢他宠着她,顺着她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她理想中的爱情。



    “容淅,我想亲你。”



    “好,好啊。”



    封弋捧起容淅的脸,冰凉的薄唇压上了她的嘴唇。



    接着,撬开她的唇瓣,这个吻,很深,很久,直到体内的氧气怠尽,封弋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