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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三章.巧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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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重格律,另有题词,辞藻又没,咏梅续情。



    谢轻谣听了后,心中也颇觉赞叹,与赵宥亭的不同的是,以柔克刚,温和绵长,作诗如作人,诗句的唯美和人一样。



    单是一句枝横却月观,花绕凌风台就足以涵盖全诗了。



    “若是春早处,落梅犹尽情。这是先皇曾经最喜吟诵的一句了,太子妃这句与先皇的近乎神似!”一人道。



    众人难免肃穆起来,赵宥亭率先道;“先皇词风两极之别,一为华美,二为壮硕,含括江山万物,又有风土人情,细致入微,令人敬佩!”



    云霓裳笑笑“年少时便听家里人说起,太子妃娘娘幼年时的诗词是得过先皇提点的,如今看来娘娘一落笔便是灵韵再现,乃是今日当之无愧的魁首。”



    太子妃赶忙笑道“可不能这么说,本宫与先皇的诗词相比相差甚远,心中只剩敬仰,如今也不过是在府中多看了一些先皇留下的诗词多有触感罢了,你们这番话本宫可承受不起。”



    侯爵夫人率先福身行礼笑道“娘娘感怀先帝,敬畏宗上,妾身等诗句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娘娘面前班门弄斧,实在难题大雅。”



    剩下的夫人们见势,纷纷福身齐声“娘娘感怀先帝,敬畏宗上,妾身自愧不如。”



    赵宥亭也是抱拳一笑“在下心服口服。”



    众人都笑了起来。



    一开始谢轻谣还没在意这些,只是细细的品着诗句,根本就没注意到这首诗借鉴了谁又是来源于谁。



    但是等着云霓裳一开口,她在回忆起来,太子妃的诗句确实和先帝神似,和当今圣上的辞藻曲风也极为相近,只不过众人为了避讳,不说出口罢了。



    一落笔一开口就是王牌出手。



    任谁写的再好,也比不过先帝和圣上两张王牌在手。



    而这王牌也只有东宫能拿的起。



    若是今日外人写出相似的,不会有人佩服,只会有人说是对天家的冒犯。



    谢轻谣那么一瞬间突然明白了,有时并非是你的诗词写的究竟如何,太子妃不论写成什么样,最后都会有人去夸奖。



    她的思绪转的飞快,一边嘴上面上合着众人,但心中却已经回忆起从古至今为何无数才人愿意隐姓埋名,着一雅号。



    出身寒门,便是有了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出身贵族,便是你惹下踏天大祸也总有人帮你填平。



    这就是现实。



    但今年的科举也正是为了寒门学子考虑。



    往年商贾之子是断然不会允许科考的,今年允许了,往年寒门学子要走六状,名为考品德,实则就是交钱买路子,今年也全部免了,直接进京科举,所有的过程全部省略。



    谢轻谣摇了摇脑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耳边众人对着太子妃的奉承话还没有结束,一轮接一轮,十分热闹。



    谢轻谣看了一眼秦子萱,示意后,往外走去。



    这个院子太闷了,往后有个廊道,正好是穿堂风,有些阴凉,谢轻谣抖了抖衣衫,笑道“如今还是冬日,怎么就这样闷热了。”



    云荷笑笑“小姐,您穿的是宫装,本身就拘束的紧,自然闷热。”她回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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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又有几个火炉烧着,就算是青天白日在院子里,也不免燥热。”



    谢轻谣用手给自己扇着风,额头都是汗水,她摆了摆手“你往边上站点,我吹吹风。”云荷往一边靠了一些,一阵风刮过,浑身都像是被赦免了一般,凉爽非凡。



    她呼口气,想要挽起袖子,但又觉得这里是侯爵府,若是让人看见了有些不雅观,于是还是忍住了。



    谢轻谣叹息“过段时间回了尚服宫定要让她们改一改这宫装的样式和料子,如此不透风,闷得身上都发腻。”



    云荷笑了起来,问道“小姐,我们在这里坐着真的没事吗……我看那边的夫人们还没有一个散开的。”



    “她们在那里是为了和太子妃说话,讨好一些,我坐在那里沉默不言和坐在这里有什么区别?”人呢,还是要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好。



    谢轻谣道“这宴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出了侯府,去酒楼一趟,我去取个东西。”



    云荷应是。



    两人在这里坐了许久,等着那边的热闹声散开了一些后,才走过去,只见众人围着侯爵夫人的肚子说说笑笑。



    有人好奇“夫人可是之前去哪个庙里拜过了?我家中也有姊妹成婚几年了还未曾见得有身孕,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等着请了名医来呢。”



    侯爵夫人笑笑“或许是时间还没到?当初我也是要快要放弃了,当真是整日难免,喝了多少坐胎药总是无用,侯爷劝我放开心,游舟宴后我就去外面散散心,回来后便有了身孕。”



    “那也是夫人好福气啊,若是常人,吃怕是去外面散心十七八次都无用吧?”有人用扇子挡着,小声说道“若是说起爱走动的……怎么也不见有身孕呢。”她们低头笑了笑,听着话声,有人不注意,目光也微微偏向了秦子萱。



    侯爵夫人立刻就道“这些事哪里能说的准呢。”



    云霓裳笑笑“夫人福泽庇佑,自然容易有身孕,如今若是已经成婚了几年还未有身孕,心中也怕承受不住,要我说啊,池侧妃现在才叫听得认真呢!”最后一句话话题一转,带到了池晚宁身上,池晚宁一愣,也不知道为何说起了自己。



    池晚宁面色羞红“我……”



    几家夫人和池国公府交好,对池晚宁也和气,便笑道“别羞涩,这些事都是女人要走一遭的,你如今年纪轻轻,可要抓紧呢!”



    池晚宁“不是的……”



    “看看她,还是小女儿心性,经不住人说就脸红了!”



    那边笑了起来。



    谢轻谣回头问了一句“太子妃呢?”



    云荷小声道“听刚才丫鬟的话,说是已经走了,今日太子妃只是来上香,也不能停留太久。”



    谢轻谣点头,走到秦子萱身边,笑笑“吃橘子。”



    秦子萱神色微微一黯。



    只听着云霓裳的笑声“池侧妃如宁王府时日未久,如今虽说不着急,但一想着侧妃花容月貌,日后有了孩子,只怕孩子也是玲珑可爱,我现在心中就欢喜起来了。”说着,她卸下了手中的玉串,笑道“这是我专门求来的,好意头,侧妃可要拿好了,日后也让这孩子知道我可是等着他的!”



    有人连忙取笑道“这还什么都没成呢,郡主倒是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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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准备起来了。”



    云霓裳扶胸一笑,钗玉晃动。



    池晚宁面上有些尴尬,也没有接住,身边的落梅连忙福身笑道“多谢郡主好意。”她收了过去,又道“原是老夫人就给侧妃交代过,如今既然进了宁王府,必然要开枝散叶,皇后娘娘也时常提点,自然莫不敢忘,若是成婚许久,必然要有所出。”



    那边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这边秦子萱的脸色却已经黑了下来,她冷笑一声“青天白日,这种话也开始在嘴上说了。”



    谢轻谣道“无妨,她们也就是随意说说,别放在心上。”



    秦子萱没有接话。



    或许是那边有人发现说的话有些过了,毕竟两位王妃还在那边坐着,于是想要转移话题,便随后拿起刚才做的诗,夸赞起来“我刚刚看诗句,似乎觉得宁王妃的几句和宸王妃的十分相像,不愧是整日在一起的,这前一句的诗似乎有所不足,但正是后一句弥补了上来。”



    谢轻谣手下一顿,又看了一眼秦子萱。



    只听云霓裳也盈盈一笑“正是呢,本身我也觉得前两句似有偏颇,但到了后两句出其不意,十分精妙。宁王妃确实心思巧妙。”



    秦子萱目色一沉,轻轻端起一杯茶,随后自己放了下来。



    耳边众人还在谈论着之前的诗句如何,但却全然不知秦子萱已经不快了。



    本身秦子萱就已经因为她们说身孕的事情觉得有些讽刺,现在再听了那几句评价,面上更是挂不住了,谢轻谣想要开口,毕竟自己一开始也是好意,谁知秦子萱扯笑道“王府还有事,今日也坐的够久了,我也先走了。”



    众人一怔,侯爵夫人起身,准备相送,秦子萱淡淡道“夫人怀有身孕,不必相送了。”



    说着,秦子萱离开了。



    谢轻谣本身以为秦子萱或许会自己想开的,但是脑海中一想到当时秦子萱走时的表情,生怕她钻牛角尖,于是也告别离去了。



    出了侯府门,她二话不说就让人追着秦子萱的马车去了,她掀开车帘,看向车外,发现已经追不上了,秦子萱要是回了王府肯定是不见客的,她静了下来,道“不用追了。”



    云荷小声道“小姐,今日那些人说话确实有些……不合时宜,说是无心,却总觉得……”



    “连你都感觉出来了……”谢轻谣低声道。



    哪里是无心,根本就是有心人故意挑起的。



    云荷道“只是宁王妃这样突然离场,估计也会被人议论吧……”



    谢轻谣淡淡道“要是我听着别人明里暗里的话都是针对,我也没有好心性,只不过我不会直接离场,总要将气出了,让别人也没有好面子。子萱刚才是忍住了,若是直接开口说一些话,只怕那些人更会议论呢。”



    尤其是云霓裳……



    谢轻谣冷笑一声。



    难怪秦子萱如今这么厌恶云霓裳去宁王府找池晚宁呢。



    今日她说的那些话,虽然最后都是别人接着说的,但是她以为自己说的天衣无缝?谢轻谣从一开始回去就听到了云霓裳的话。



    也不知为何,谢轻谣的心情突然都很不好了,想起了曾经和云霓裳的事,一种排斥油然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