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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九章.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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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立刻质问“什么!?那镇国公夫人现在在何处?”



    公良文轩往一边看了一眼,随后低了低头,轻声道“请……两位殿下节哀……”



    太子身子一震,随后赶忙看向南宫承煜。



    南宫承煜并没有停下脚步,他走向公良文轩,又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高声“圣上有旨——”



    一看,便知是皇上身边的禁卫来了。



    禁卫下马,厉声“皇上有旨——宣太子、宸王和公良文轩即刻进宫!不得有误!”话声毕,那边有人走来,低声行礼“拜见两位殿下,皇上已经知道了这边的事,特命在下前来处置,皇上请两位殿下即刻进宫。”



    太子挥袖“父皇都已经惊动了……宸王,你若是有什么不满,不如去父皇面前理论!但若是这样凭空污蔑,本宫断断容不得!”



    皇上派了一行禁卫,都是身姿矫健的,恐怕就是怕南宫承煜情绪激动出了什么事情,那些禁卫也都是下马,站在一边,时刻注目着南宫承煜。



    另一个禁卫看见了谢轻谣以后,轻声道“还请王妃也移步进宫,您放心,这里有人照看。”



    谢轻谣以泪掩面,已经是泣不成声。



    莫真一直跟在她身边,没有劝慰。



    当众人进宫的那一刻,谢轻谣看着南宫承煜,没有交代一句话。



    南宫承煜不论说出了什么话,都是她所想说的,有些事,总要有个了结。



    远处看去,波光粼粼的宫墙上像是透着一层淡红色的光芒,遥远悠长,金黄色的遮鼎明艳绚丽,古老鼎立的深宫于蜿蜒小道间,就像是无穷无尽。



    小太监在外面候着,看见这边来了人,赶忙将人请了进去,并道“皇上正在金銮殿。”



    一行人进去后,南宫承煜一直沉着脸,与当初南宫远出事不同,当初他还有宣泄的点,但现在则是冷静的骇人,静到谢轻谣心中发慌,就连着太子心中也是微微一震。



    往前一直走去,无边无际的抬阶,映的人眼前发晕。



    金銮殿赤红大门被开启的那一瞬间,谢轻谣知道要面对什么。



    众人给皇上行礼,皇上是一身常服,显然是事发突然,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仓促中派人去传了话。



    皇上轻轻扫视一眼下面之人。



    太子抬着头,和皇上对视一眼后,低下头,不敢说话。



    南宫承煜则是死死地盯着皇上,完全没有退让的一丝,皇上微微皱眉。



    公良文轩到现在身上还在滴血,一身麻衣已经赤红一片变成了血衣,十分悲惨,但皇上扫视一眼,却无动于衷。



    直到看见有些失魂落魄的谢轻谣时,面上才有些动容,他转过身去,沉声道“来人,是怎么回事。”



    一直看守着公良文轩的禁卫站出身来,跪拜后道“回禀皇上,奴才一直奉命看守公良文轩,但今日宸王妃却突然前来,说是镇国公夫人来了南山陡坡处,之后派人搜索发现……镇国公夫人失足落山,尸骨残缺……”



    皇上面色更加沉重,他道“镇国公夫人怎么会好好的去了那边?”



    谢轻谣站出身来“回禀父皇,镇国公夫人一直在王府中久居,这几日一直提及与公良文轩相关之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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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镇国公夫人……”她声音呜咽,缓和一下,再道“之后儿臣去了公良文轩那边,却发现了……她……”



    皇上看向了公良文轩,又道“镇国公夫人的事情你可知道?”



    公良文轩几乎是被人抬着进殿的,他已经难以行走,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看着十分凄惨。



    他忍着痛意,说道“回禀皇上,罪臣属实不知,罪臣如今忙于公务,整日都在屋内待着,臣连镇国公夫人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更何谈去见面呢?臣确实不知夫人来过南山一处,否则必然会注意的!”



    谢轻谣道“你说你没有见过,那你身上的药味又作何解释?镇国公夫人用的药都是独独配出来的,如今在太医院还能找到案底,便是你屋子周围,便是你身上,便是你那里,尽是这种味道,你又要怎么说的?”



    “王妃说的味道罪臣确实不明白,有何味道?”公良文轩诚惶诚恐的闻看了一下自己。



    但是如今怕是没有人能闻出来了。



    因为公良文轩身上已经尽是血腥味,成功的将药味掩盖住了。



    公良文轩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妃若是只凭一个虚无缥缈的味道就说是罪臣和镇国公夫人见过面,是否太过武断了……罪臣自知对不起镇国公府之人,心中有愧疚,更是愿意还清罪孽,若是遇见了镇国公夫人,必然会相助……王妃您……”



    谢轻谣冷冷一笑。



    谢轻谣不再说话。



    她突然觉得,这些事情当真是被预谋的好好地。



    她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唯一仅存的味道被公良文轩用血水掩盖住了。



    怪不得公良文轩在她动手的时候丝毫不躲闪,故作弱势……谢轻谣心中不禁冷笑。



    司暮云身上的伤痕,如今就怕是自己也寻不出来了。



    她能说什么,难道就靠直觉,就直说让皇上相信自己?



    思及此,谢轻谣身子打了个寒颤。



    或许她应该想的是……就算有了证据,皇上……会相信吗。



    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她去多想……



    这一刻,皇上蓦然出声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公良文轩面色有些皇上,上前一步,掩饰着结巴道“皇上赎罪,这些都是臣……自己……”皇上渐渐眯起了眼睛。



    “是我。”



    空旷的大殿内,声音回想起来,十分清脆的响起,打破了原有的沉寂,皇上的目光也朝着他看去了。



    南宫承煜一直没有出声,但在这一刻,没有丝毫犹豫。



    皇上凝视着他,随后背过身去“除宸王外,都下去吧。”



    独独留了南宫承煜一人在殿内,殿内空旷,便是连高公公都没有在,只是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南宫承煜跪在冰冷的地面,一动不动。



    皇上道“下面的人已经回过话了,朕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是……”



    “父皇当真知道了一切吗?”南宫承煜打断道。



    南宫承煜的眼神犀利的看着皇上,大为不敬,但皇上此刻却没有责怪,而是凝声道“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情不能偏执己见。”



    “父皇当真什么都知道吗,太子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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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所为,公良文轩做的一切,父皇知道吗?甚至于镇国公府如今遭受的一切……”



    “宸王!你要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皇帝沉声道。



    “父皇可有将镇国公之死调查出来?”南宫承煜静了一秒,随后才问。



    “禁卫还在查……”皇帝轻轻道。



    “父皇!”南宫承煜重重的叩首,额前红了,他眼眸发红,死死地盯着皇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究竟是下面人还没有查出来,还是父皇不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还是父皇在刻意躲避!?”



    “放肆!”



    “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父皇今日依旧会给儿臣说,母亲之死会派人调查,之后无所踪,由着人将事情放下,是吗?”



    “母亲?宸王!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的母亲只能是大燕的皇后!没有第二个人!你是大燕的皇子,你如今因为镇国公府质问朕,你又可知轻重!?”



    “儿臣当然不知!若是知道轻重,当初就应该在镇国公出事的那一天将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就应该向世人告知奸孽之人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到了如今还要顾及一切,而不是看着一个一个的人死在面前!”南宫承煜放声怒道。



    皇上沉眸,压一口气“朕知道你在忍着,这些事情朕会给你个交代。”



    南宫承煜笑了,放声大笑“父皇可以给儿臣的交代有千种万种,却绝不会是将所有真相告诉外人,太子……”



    “太子位居东宫,宸王,你说话要知道分寸!”皇上厉声道。



    “是啊,位居东宫,身份尊贵,父皇要保的人永远是他,公良文轩手持经贸,一时间也割舍不开,父皇也还要继续保他,可是父皇,那我呢?我是什么?我究竟是您的儿子还是谁?我算什么?您有一丝一毫替我想过吗?”



    “儿臣从来不敢怪罪父皇,儿臣知道,担了这个身份,面对的事情就要隐忍,父皇给儿臣说过,儿臣记得,但是若是担着这个虚名,却连身边之人都护不住,要这个位置有何用?”



    “取舍中的舍永远是儿臣,您说我我是您的儿子,可是父皇,您真的拿我当过您儿子吗?兄弟手足,我不是没有坚持,亲眷相亲,我努力了,父皇,您给儿臣一丝希望好吗,一丝也好……”



    南宫承煜话声到最后是颤抖着的,红着眼眶,压着牙,硬生生逼着自己说出了心底里的话。



    他的神情极为复杂,隐忍的痛苦无法漠视。



    或许这番话很早之前他就想说出口了,只不过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面前的高位之主会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但一次次,一次次的心凉,他不知道自己是看清了,还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如果连身边之人度保不住,自己居于此位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不当这个宸王就可以换得一切不发生,他宁愿放弃这个让自己痛心万分的位置。



    南宫远说的没错,战场上的光明磊落远比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好一万倍。



    如今才是切切实实的体会了。



    人人心中藏着的都是一己私利。他劝自己适应环境,而最后却发现如果再这样适应下去,便是环境改变了他,而不是他适应了环境。



    皇上的脸色因为南宫承煜的话一点一点变黑,也更加沉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