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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找回司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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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了。”南宫承煜侧首,“柳浩广确实贪了。父亲匣子中的纸张里都写了……柳浩广贪盐铁一案的钱不假,但是并没有那么大数目,贪的很少,也根本不足挂齿,但是公良文轩在柳浩广本身就做贼心虚的账上动了手脚,让柳浩广以为真的是自己贪的那笔钱漏洞太多,补不上去,以至于如今慢慢叠加到了这个份上。故而他才崩溃自尽。”



    谢轻谣静了下来。



    公良文轩的心思当真深。



    她先道“承煜,你我都知道这件事可能没这么简单,我知道你心痛,我也不好受,镇国公府和盐铁一案以及公良文轩的关系还是不明不白,上面还没有给个明确的话出来,你要振作。”



    她握住他的手,道“我想安慰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说一两句你就能宽慰的……但是你我不能就这样消极下去……”



    过了许久,谢轻谣再次道“父亲……我已经派莫真去调查了。”



    南宫承煜嗤笑一声,目光深沉。



    这一刻,谢轻谣看见了南宫承煜脸上的嘲讽和一种寒气,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南宫承煜不像是平日见到的那个了。



    “母亲已经被莫真接回来了,但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



    南宫承煜道“母亲在府中的消息先不必向外透露。”



    “我明白的。只是你,如今既然已经有了证据,就算公良文轩抢先一步,但是他抢先的是进牢里,没关系的,他犯的罪是抹不了的。”



    谢轻谣没有将话说完。



    她更想说的是,现在至少要顾好眼前人,至少要找出杀害南宫远的人。



    这些才是当务之急。



    外面传来声音,是云荷的,谢轻谣起身,先出去看了,只见云荷带着姜之洋来了。



    谢轻谣过去轻声“来这边。”



    为了好照顾,司暮云的房间就在旁边,谢轻谣几乎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不离身,姜之洋道“如今是什么情况?”



    谢轻谣道“有一些外伤,但是不严重,但是人一直在昏迷中,水米不进。另外,这是我暂且给用的药,你且看看,也方便你医治。”



    姜之洋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道“还好,这些药都是虚补的,也不算猛烈,夫人的身子恐怕现在也经不住猛药,陷进去看看吧。”



    日头渐落,疏影挥洒在暖窗上,一边的云荷掀起了厚厚的门帘,外面的寒气和屋内的暖意格外明显,进去后,里面将灯火调暗了许多,又点了药香,味道苦涩浓郁。



    云荷轻声“请。”



    透着帘子,把脉,谢轻谣在一边静静地等待,一点声音也不出,过了片刻,姜之洋拿出银针轻轻点了几下,随后起身,往外走去,到了外面才说道“夫人体弱,之前我去看时,便是拿药将养着,如今又受了磨难更是不好了,如今夫人昏迷也好,还是要想办法喂一些米水,另外……药暂时先不开了,如今王妃用的这些都可以了,等夫人醒了再改也不急。”



    谢轻谣一听放心了许多,长吁一声“这么说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来了?”



    姜之洋低眉,提着药箱,有一丝愁云惨色。



    谢轻谣心中暗生不妙,扯扯笑“有什么你就说,不必隐藏……”



    其实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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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内心是害怕的,但是她必须要知道。



    姜之洋往一边走了几步,先是问道“殿下呢?”



    谢轻谣道“如今朝中之事还没了结,殿下一会儿就出来了,你现在要见?”



    “实不相瞒,夫人身子如今确实……很差,就算我拼劲一身医术,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让夫人和曾经一样,但这不是主要的……夫人命数……已然不多了。”



    谢轻谣呼吸都停住了,她手下握拳,指甲刺的肉疼,她笑了笑“怎么可能……你刚才还说了,能醒过来啊……”



    “王妃……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为今并非是救命,实则是续命……哪怕是在下请了先师来,也未必有几分把握,在下只能说尽力……但是王妃,这等大事,还是要王妃做好准备的。”



    云荷赶忙扶住了谢轻谣,谢轻谣压住内心的所有悲伤,先道“这件事不要给任何人说……包括宸王殿下。”她盯着姜之洋,心中宛若刀绞。随后又道“你来了宸王府的事情也不能让人发现了,只是如今不行,我已经让莫真沿路跟着你……”



    “王妃放心,在下心中知晓的。”



    谢轻谣点头,转身,无力的摆摆手,让云荷和莫真将人送了出去。



    回到了里面的内阁,只见司暮云正躺在床上,阖眼,安安静静,只想是安眠,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休养的极好,风韵犹存,举手抬足之间当真是将王公之气挥散的淋漓尽致,就算是当今雍容华贵的太子妃也比不过。



    谢轻谣心中有些乱,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坐在床边,抱膝低着头闷闷的。



    肩膀处突然一个触碰,她回头,一看正是南宫承煜,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搭在她的肩头。



    谢轻谣鼻子一酸,回身抱住南宫承煜。



    两人都没有说话,谢轻谣只是一直抱着他,心中很难受很难受。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或许是南宫承煜抱着她回去的,她当时道“没事的,我都好,我什么都好……真的……别担心……没事的……”前朝依旧乱杂,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南宫承煜。



    刑部大狱。



    长年累月都不会来一个人,毕竟没有人的罪名大到能坐在这里面,就算是当初的郭成周和柳浩广也只是在普通的牢房里待着,哪里配的上开启大狱。



    大狱尘封许久,说起来刑部侍郎当时的震惊当真是比任何人都大。



    他突然回想起了很早很早之前,自己和公良文轩见面,当时只是觉得这么光芒四射的青年才俊,当真是多少人心中的骄楚,公良文轩也会做人会说话,人情往来当真是面面俱到八面玲珑。



    公良文轩当时和他说“这京城啊,真是大,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时过境迁,觉得变了许多呢。”



    他当时只是笑笑“变的地方多了,你要是想去看看不变的地方,还真有一处。”



    “哦?”公良文轩似笑非笑的问道。



    他随意道“去刑部大狱啊,十几年了都没进去个人,早都封了。”



    公良文轩低头一笑,笑的温暖,就像是春江寒水,虽有一分疏离,却更多一分亲切的温和,“既如此,那时可要侍郎大人给在下留个好位置呢。”



    当时只是调侃,他压根就没在意,但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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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想起来,突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凉。



    他又回想起了自己和刑部尚书当初苦恼时的一段对话。



    “大人,您说皇上虽然给了旨意,但这件事落在我们刑部手里,究竟是审理不审理?”他问。



    刑部尚书沉声道“皇上如今意思不明,心思也不是常人能窥测的,如今连太子都没发声,各家臣子都还静着,不必审理,先压着,你且放心,总要有个人来揭开此事。”



    他道“是,下官遵命,这段时间将派人严加守着牢狱。”



    刑部尚书颔首,随后还是叹了一声“没想到啊……”



    是啊,没想到啊。



    有谁能想到呢。



    公良文轩坐在牢内的草垫上十分安静惬意,除了看着有些凌乱外,剩下的没有一丝变化。



    他抬眼,看着外面的小牢头狐疑的看着他,过了会儿,带着笑,问道“您就是公良署正……?”



    公良文轩轻轻抬眼,卷翘细长的睫毛掀起,眸中温和,他看着小牢头,一笑“你不怕我?”



    “啊?怕你什么?”小牢头道。



    “我可是朝廷的要犯。”



    “没事没事,这些大事我都管不着,但我就是之前听好多人都说您人可好了,我下面的兄弟们都在外面问候您呢,说您一定是冤枉的。”



    公良文轩浅笑,似水荡漾,当真是十分慈爱和善,他翘首无奈一笑。



    小牢头一掌拍下去,道“您放心,我们都相信您!您肯定是被冤枉的。”



    “不是。”公良文轩静静道。



    小牢头啊一声。



    “不是被冤枉的。”他微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柳浩广贪污呢,借他手办我事,我威胁柳浩广,如果他不死,我会将他的亲族活埋。然后他就撞鼎了。”他歪歪头,一笑,笑的温柔“他临死前看我的那个眼神,就像是看魔鬼,呵呵,可惜了,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了证据,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呢。”



    他说的很平淡自然,宛若一个旁观者,事不关己,轻描淡写几句话将事情就交代了,半点都没有隐藏。



    曾经进了大狱的,哪个最后不是垂死挣扎,将大狱内的二十四道刑罚通通尝了一边,最后才交代出了实话。



    但公良文轩却是很简单。



    小牢头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



    公良文轩侧首,又一笑“怎么?还不信?”他胳膊撑在膝盖上,手撑着下颚,回想道“千余两银子……一个柳浩广,有几分胆量能办,不过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你说是吧?”



    小牢头往后缩了缩,有些不敢说话了。



    公良文轩看着他被吓得样子,好笑的摇摇头,随后往边上一靠,露出笑意“他们在等你,出去吧。”



    小牢头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就道“你你你!你……知道?”



    公良文轩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小牢头赶忙跑了出去,觉得那个时常带着笑的男人当真是让人心生寒凉,从心底里透出的一股寒气。



    小牢头躲闪着跑了出去,看见那边站着的两三人,舔了舔唇,磨磨唧唧的走了过去,陪着笑意道“少侍大人、和两位老爷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