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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年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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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奇怪了,竟然能看见池晚宁紧张的样子,往日她那一次不是抬高头,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现下那种气质在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女儿家的神思之情。



    池晚宁愣了良久,凉风吹来,卷起衣衫,她打了个冷颤,身子经不住的一抖,谢轻谣本身是不打算停步的,也没必要和她说话,但是看着池晚宁穿的这么单薄,现在又坐在这里,若是再在这里坐会儿恐怕还没有送诗呢就先着凉了。



    正预备说话时,远处的落梅跑了来,看见了谢轻谣神色一变连忙行礼道“奴婢拜见宸王妃。”



    这一声惊呼将池晚宁从自己的小世界中叫醒了,池晚宁缕过鬓边碎发,抬头一看,随即起身,调整神态,行礼道“妾身不知宸王妃在此,未曾行礼,王妃赎罪。”



    谢轻谣淡淡道“无妨。”



    池晚宁的神色又恢复了曾经的高傲,谢轻谣心中一静,淡淡道“池侧妃虽有心,但此地寒凉,侧妃身子娇弱,在此久坐,也容易着了风寒,还是披件衣裳寻个暖点的地方去吧。”



    落梅福身道“回王妃话,侧妃今日酒水喝的有些多了……就是来这里透透气,并非是乱走动,王妃赎罪……”



    谢轻谣心中默笑“酒水喝多了?池晚宁今天晚上为了保持好状态,怕是连一口清水喝了都怕噎着吧?自己又不是母老虎,又没有训斥她们,怎么这丫鬟这么怕自己呢。”



    池晚宁福身道“多谢王妃关心,妾身知道了。妾身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就走了。



    很好,又是那个熟悉的池晚宁了。



    谢轻谣捂了捂领子里的热气,云荷赶忙递了个手炉过来,并道“看来池侧妃真的是要在年宴上下功夫了。”



    谢轻谣笑笑“当然啊,池晚宁心高气傲谁不知道,如今她哪里就能当一个侧妃忍让着了,怎么说都是池国公府的嫡女,这一次她要是表现好了,皇上和皇后的嘉奖也不会少。”



    云荷笑道“但不论别人如何,云荷还是觉得小姐最厉害!小姐作诗或者有什么才艺,从来都不用准备不用想的!小姐才是真的优秀!”



    谢轻谣一囧,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赤裸裸的夸奖也是挺让人羞涩的。



    池晚宁那边离开后,落梅将绣着梅花的披风拢在池晚宁身上,并道“侧妃怎么来了这里,奴婢险些没寻见您,这里风大,侧妃可莫要着凉了。”说着,落梅又问道“侧妃可去见过老夫人了?”



    池晚宁道“母亲……还没有,今天半天时间都在准备诗词上了,宴上太闷了,在里面坐着也不透气。”她随便选了个地方又坐了下来,看着有些孤寂。



    池晚宁忽然道“落梅,你说我做的这些有什么用?”



    落梅一愣,蹲下身来,抬头仰视着她,问道“侧妃这是怎么了?”



    池晚宁闷闷道“我就算得了皇上皇后的嘉奖又如何?殿下依旧不会对我侧目,所有的一切还是原样,我又与常人有什么区别?落梅,我突然觉得好没有意义。”



    这可不像是池晚宁会说的话。



    落梅安慰道“侧妃这是说的哪里话,侧妃若是得了皇上皇后的嘉奖,所有人看您不都要高看一眼吗,哪怕是殿下,又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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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高兴的呢,侧妃莫要丧气,您想想,今日老夫人也在呢,您当初出府时老夫人多伤心啊,您这一次表现的好了,老夫人看着也心里高兴不是么。”



    池晚宁一听,有了点精神。



    落梅没有说错,她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争口气,也要为了池国公府争口气。



    池晚宁起身,随后道“对了,你刚才也不必给宸王妃解释一些什么的,无非就是在这里坐坐……”



    落梅压声道“奴婢多嘴,您随意出来,本就是不守规矩,若是让宸王妃抓住了话柄不是什么好事。”



    池晚宁刚要再说话,又想起了之前昌平郡主给自己说的一些话,加上曾经的一些风言风语,于是按住了心思。



    宸王妃会不会以此挑事谁知道呢,若是真跟常人所说的一样,那就不好了。



    池晚宁动身“行了,去见见母亲吧。”



    两人正准备走,却看见了前方一个身影慢慢靠近,是个男子,一个极其俊秀的男子,一身菖蒲色长衣,举止文雅,款款而来。



    落梅上前挡住池晚宁,池晚宁也自觉的向后靠了靠。



    “池侧妃安好。”



    那人出声行礼。



    池晚宁并不认识此人,随后一愣,却听那人又道“在下公良文轩。”



    这话一出,她便知道是谁了,落梅也往边上靠了靠,池晚宁轻声道“署正有礼。”



    公良文轩她见过的,只不过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如今看着怎么觉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池晚宁挥了挥思绪,想这些做什么,随后便道“署正可是要往前方去?”



    公良文轩低眉,没有一丝越矩,答道“去那边透透气。”



    “那署正不如换条路去,那边有贵人在。”池晚宁道。



    公良文轩一笑,随后应是,告礼离开。



    池晚宁其实也是顺嘴一说,就算是看在刚才宸王妃关怀自己的份上了。



    公良文轩往前走后,走的还是谢轻谣的那条路,一边跟着的小厮道“大人,里面人正在等着呢。”



    公良文轩低敛眉目,心中有一丝的不安。



    前方便有一处亭阁,可上二层,他往前一直走,一边的小厮则是道“大人,里面的主子已经等了许久了,您现在上去吗?”



    公良文轩停住脚步,看了看亭阁上方,里面正是有一人影。



    小厮看着公良文轩止步不前的样子,也不再说话。



    公良文轩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处,随后问道“此处还有几个亭阁?”



    小厮指了指“那边还有个。”



    公良文轩低头,摸着手里的扳指,顿步,转身离开,吩咐小厮道“你去传话,今天不必见面了。”



    小厮一踌躇,随即应是。



    谢轻谣去找了秦子萱,人未见,声先闻。



    一扬一挫杂乱的琴音断断续续的从亭阁间传出,时而飘扬时而惆怅,过会儿,又是顺滑无比,铮铮作响,一曲悠扬,更是千山绝鹤之境。



    或许是琴音太好,引得周围鸟儿都驻足倾听,叽叽喳喳似是伴曲。



    谢轻谣上了台阶,自己一人上了二层,正好看见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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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抚琴,身子慵懒的靠在一边,只是单手抚琴,弦转,随意撩拨。



    谢轻谣用手挡开珠帘,笑道“我就知道你躲在了这里。”



    秦子萱抬眼一看,笑道“偏偏我躲在了哪里你都能寻来?怎么你也出来了,一会儿皇后娘娘寻人可要找不见了。”



    “哪里现在就要找我们呢,现在都是太子妃的场子,我坐在里面也说不上话,喝着闷酒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出来透透气。”她凑了上去,戳了戳秦子萱的脑袋,笑道“你来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也不与我一声?”



    秦子萱叹口气“我也就是来换身衣裳,结果就想着坐一会儿就回去,呐,你看,上面的酒水还在呢。”



    秦子萱也有些烦恼。



    自己好好地宫服,常年累月都不拿出来穿几次,这倒好,刚才在宴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看着有些神智不清,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话的人。



    若不是看着那人穿着的事官靴身上也有官服的样式,必然要责罚。



    谢轻谣问道“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说说吧,我帮你解忧呀?”



    谢轻谣将四周的窗户关上了,否则这个二层简直是透心凉,一股股的寒风就像是能将人冻成冰块一样,穿堂而过,关上窗户以后,谢轻谣又自顾自的在炉火中添了一些炭火,里面瞬间暖和了许多。



    “我哪里有什么不快……”秦子萱随意道。



    “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



    秦子萱苦笑一声,她单手撑在桌上,半靠着,有些郁郁的说道“我刚才见了我母亲和父亲。”



    “嗯?然后呢?”



    “我本以为应该是其乐融融,再不济也该是嘘寒问暖,也算是亲人之间的相聚,毕竟很少见面了。但谁知,见了面,母家的人都说的是关于池晚宁的,说什么让我好好对待池晚宁,让我心态放平和,不可过于狭窄的话……”秦子萱冷笑一声,“当真是还不如不见呢。”



    谢轻谣听后,也觉得这些话闷闷的,谁说都可以,怎么偏偏是丞相府的人来说呢。



    但最后一思索。



    丞相府如今有好些事情可不就是都依仗着池国公府呢,若是没有了池国公府,就连上次外城暴乱丞相府都要倒台,这么一想,也就觉得丞相府的人给秦子萱说这些话是正常的了。



    秦子萱笑了笑“这还不够,之后又和池国公府的夫人见了面,虽是客气,话里话外都是奉承,但就是听得我心里不舒服。”



    谢轻谣道“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烦恼,若是天天都想的是那些人,还要不要活了,闷都要闷死了。”



    秦子萱道“是啊,所以我跑到这里来偷偷气,听见那些话,看见一些人,还不够聒噪的。”她身子坐正了一些,笑道“我弹一曲,我评一曲,如何?”



    “愿闻佳音。”



    前音低迷,宛若醉生梦死,少了一份鼓舞,多了一分沉迷陶醉,像是一杯清酒,入口后,清清凉凉,一种痒痒的感觉。



    只是听了前曲,便知道这是南唐大周后《乱抄》,名虽不雅,但曲调却是极为清雅。十分考验技艺的娴熟,想来若不是练了很久也不会有这样的功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