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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情深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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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从来不怕他们对本王下手,但却担心他们对你出手,轻谣,你明白我意思吗?”



    肉眼可见的担心,谢轻谣不是看不出来,她嘴上也不再强硬,一口将药汤闷,随后道“你将我救了出来,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不会放手的。”她话声一顿,看了看南宫承煜脸上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承煜,相信我,我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小时候就见多了也不怕。只是……我们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断不能前功尽弃,必要找一个机会,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如果说这些年在古代,谢轻谣有哪些进步,一时间,她可能真的说不上来。



    但是如果问她改变了什么,那便是勇气和毅力,有舍有得,自己拿得起放得下。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的情非所愿。



    若是曾经,她未必会下这般血本,当真是血本,身上的道道鞭痕都是显而易见的,她或许会退缩,或许会躲在南宫承煜的身后,让她保护着自己。



    但如今不同了,她是宸王妃,若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那以后呢,以后出了任何事都要继续躲在南宫承煜身后吗?



    就好似当初太子府的自己,仓皇茫然,想要挣扎都像是被扼住咽喉一般,那种无力感,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人要学会勇敢。



    南宫承煜凝视着谢轻谣,正要出声时,谢轻谣沙哑出声“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已经浑身是伤了,我知道你在为我着想,承煜,如果真的是为了我考虑,但我不想离开,我想陪着你。”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一行眼泪滑落下来“我知道你想送我离开这里,我也知道就算没有我你依旧能将此事处理……可是……”我就是想一直陪着你啊。



    “别说了。”



    南宫承煜一把将她抱到怀里,他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下,十分轻柔不舍,谢轻谣依缩在他的怀中,阖眼。



    她猜准了,南宫承煜刚才有过一个念头,一个送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念头。



    已经遭遇了这么多危险,这么多事都经历过来了,但这一次满身伤痕的她或许真的已经触碰到了南宫承煜的底线。



    南宫承煜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唯有这一次,次次被她破坏规矩,是她执意要陪着他一起在梁城,是她害怕他在梁城遭遇不测。



    如果真因为此事前功尽弃,收手送她回了京城,安安稳稳的继续当那个宸王妃,谢轻谣宁愿还在牢里。



    南宫承煜低声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执拗了。”



    谢轻谣小声道“你惯的……我不管,就是你惯的……你惯的毛病,你不能送我走……”谢轻谣嗓子沙哑着,带着淡淡的哭腔。



    谢轻谣抽泣道“找证据,找到证据一切都好说了。”



    南宫承煜轻轻地应了一声。



    屋内缱眷,暖意盎然,似乎很宁静,似乎没有了繁事的叨扰。



    站在门外,拿着包好的药粉的莫真,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粉,心中静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眼天空,鸟儿飞过,她手下一紧。



    其实谢轻谣出事的那天,她去过牢房,那种阴暗潮湿又肮脏的牢房,她还看见了很多刑具,还有血渍,她不敢想象谢轻谣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当初是主子救了自己,给了自己这么久的安宁快乐,似乎她远离了漠北,仿佛再也不会经历那些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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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但是令她没有想到,梁城内的局势混乱,不必战场刀戈轻松,这种杀人于无形,更是骇人。



    进了牢房,只见血水直流,里面两个狱卒死的惨烈,一看便知是高手所为,身上没有一道伤痕,却在一处穴位有着一点红。



    当时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因为主子不在牢中……



    这两个狱卒又是为何而死,这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瞬间的茫然和慌乱,让她失了阵脚。她在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脑子了,当真是在梁城玩够了,如今一点判断都没有了。



    回了小院,想要将消息带给宸王,却见小院地上有着血迹,她立刻冲了进去,正见一身伤痕满身血渍的谢轻谣,宸王当时压着声音,克制住情绪道“去找姜之洋。”



    她手下一顿,立刻疯着跑了出去。



    陷入回忆的莫真心中顿时很难受,那种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帮不了的感觉,很难受……



    一声鸟鸣将她惊醒。



    如果她能找到证据,这一切就会结束的快一些,是吗?



    莫真眼眸一沉,将药粉包好,放在了厨房内,转身离开小院。



    ……



    谢轻谣并不知道莫真去做了什么,只是知道莫真不在,索性她现在自顾不暇,也顾不上问别人了,一应自身的照料都有南宫承煜在,一无巨细,十分周到。



    一天的时间,两人就窝在房中,谢轻谣身上的药劲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至少没有那么无力了,软绵绵的身子也终于能够有点力气了,谢轻谣十分欣喜,试着动用筋脉,却仿佛刀扎一般。



    南宫承煜立刻阻拦道“还需几月之余,不要动武了。”



    谢轻谣不经意间眼神一黯,随后很快又扬笑道“我就是试试,不碍事。”



    身上的伤口可能一月时间才能愈合,但几月时间不能动武,谢轻谣心中自嘲一笑。



    一月之余啊,那时应该也已经回了京城吧?带着伤离开了京城,如今又带着伤回了京城,真是讽刺。



    晚些时候,又有姜之洋亲自来医治,姜之洋也是直言“王妃,您……这是何苦呢。”



    两人也都是老熟人了,姜之洋有话也就只说了“我现在也不敢保证你身上的伤能不能恢复彻底,如今看来……伤及筋脉,恐怕以后你动武都会有不适,当然,王妃放心的是,我必然尽全力。”



    谢轻谣笑笑“不要给宸王说。”



    姜之洋一怔,本不明白何意,随后看着谢轻谣的眼神,只听谢轻谣浅笑道“不要因为这件事再让他心里难受了。这样我也不好受。”



    姜之洋叹一声摇摇头“这何尝瞒得住呢?殿下也是有点医理在身的……唉,罢了罢了,我出去了少说几句话便好。”



    谢轻谣苦笑一声“谢了。”



    夕阳西下,暖意依旧,院内有个小躺椅,平日都是用来乘凉的,但谢轻谣身上一直有些发寒,便坐了出来,靠在凉椅上,身上盖着毯子,这才有了点温度。



    南宫承煜拿了手炉来,让她抱在怀里,之后又热了一些奶羹,就放在她的面前。这些都是当年云荷做过的,看着南宫承煜如今重复当年的画面,谢轻谣心中一酸。



    眼下又是一红,拉住南宫承煜的衣袖,轻声道“不要忙了,你忙了一天了,坐下来,陪陪我。”



    南宫承煜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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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边,夕阳渐落,清风微起,秋日的盛景更是要渐渐浮入。



    谢轻谣指着那边的几盆穗禾花,笑道“原是前段时间我亲手栽种的,那时还是硕果累累,上面还能结着一些鲜红的果子,如今却连嫩红的花蕊都褪了。”



    这花是她顺手得来的,也是瞧着样子好看,院内又光秃秃的,没点色彩,于是就亲手栽种了一些,谁知这花长的极快,一个晚上能冒出一大截,本身大朵大朵的花瓣,颜色鲜艳,像是染料一般,十分耀眼,但如今也已经凋落了,花瓣早已经收缩,没有了曾经的鲜红之色。



    “若是喜欢,回京在王府中多种些。”



    谢轻谣摇摇头,若有所思“那也没有这样的意境了。”



    南宫承煜看着谢轻谣靠在椅子上,见她面容微簇,知道她可能是身子不舒服,于是起身,手上给谢轻谣在头上轻轻按摩着,“别动,我帮你按按,会舒服些。”



    谢轻谣本身有些讶异,但是南宫承煜手按上去后,确实舒服了很多,那种不安感也消失了,她的头发也是松散的,微微垂落,头上的穴位多,南宫承煜又颇懂,只是几下,谢轻谣就已经有了困倦感了。



    谢轻谣笑了笑“刚醒了没多久,可别再又睡着了,这样晚上就要闹腾了。”



    伤口往往在夜晚才是最难熬的,夜深人静时,身上的痛意也是最明显的,心中也有着彷徨。有时候,身上疼的她翻来覆去,像是被刀割被火烤,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每日,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却还没过多久又是喝药的时间了,时间像是颠倒一般。



    现下要是白天就睡着了,晚上恐怕就要瞪着眼珠子,什么也别想干了。



    南宫承煜将她的发绳松下,长发披散,谢轻谣突然笑笑道“你会做发髻吗?”



    “嗯?”



    南宫承煜没想到谢轻谣突然问这个。



    谢轻谣看着远处的落日,轻笑一声“京中有一种流云髻,十分俊秀,原是我手笨,怎么也学不会,你会么。索性帮我打发打发时间,身子不爽,没点事情做也乏得很。”



    南宫承煜道“我却没有见过流云髻是何种样子。”



    谢轻谣笑道“就是太子妃之前在宴上那个高耸的发髻,你见过的,我当时说了一嘴。”



    南宫承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淡淡道“没太注意。罢了,凭着感觉吧。”



    南宫承煜是第一次给妇人束发,以应有的簪钗都没有,就那么硬生生的挽出一个样子,长发微卷,高高束起,还有几缕青丝垂在胸前。



    南宫承煜自己都笑了“本王做不来。”



    他递了镜子过来,谢轻谣打眼看后,乐着道“你觉得我这副样子能出的去吗?”



    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辰了,谢轻谣十分纳闷,为何一天了都没有见到莫真,她平日没事都要往自己跟前凑,今日却是一直没见到面,神出鬼没的。



    谢轻谣转身道“是不是你让莫真去做什么了?”不等南宫承煜回答,她又自问自答道“莫真处事经验少……”



    南宫承煜轻声道“她心中有数的。”



    南宫承煜知道莫真听到他和谢轻谣的对话了,之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必然是去外面找证据了。



    莫真有这份心,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