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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弃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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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谣看向南宫承煜,手握上去,重重沉声“弃车保帅。”



    空气突然静止了,马车中的三人都不再说话了。



    谢轻谣压口气,将心中的难受制止住,道“一开始,我只以为这件事情又是针对你的,不过是想要堤坝停工,让你回京中受罚,但现在越来越偏……一箭三雕。”



    南宫承煜道“他们对你动手,也是对本王动手。”



    谢轻谣点头“他们不敢从你身上找事情,但是我不同,之前我行事有些张扬了,此时他们抓住了我,不仅可以延缓堤坝,还……”她将声音沉下,又道“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我是你的护卫,你若是太过维护,也会惹得一身骚。”



    莫真也听明白了话的意思,眉头一皱,目光在两人身边扫视着。



    “弃车保帅。最好的办法。”谢轻谣黯黯道。



    南宫承煜冷嗤一声“本王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也就不用在坐在这里了。”



    谢轻谣不言。



    越想头越大,谢轻谣摸了摸脑袋,感觉自己有些发昏。



    南宫承煜道“轻谣,别怕。”



    谢轻谣苦笑一声。



    下了马车,方城主走到南宫承煜面前道“大人,明日可否要审理此事?”



    众人侧耳倾听。



    “可。”



    ……



    回到小院中以后,谢轻谣喝着冷茶,也不管身上舒不舒服了,心中像是被挠一样,有些不安。



    南宫承煜出手将她手中的冷茶夺了过去,换了一杯滚烫的热茶来,轻声道“别想了,本王有办法的。”



    谢轻谣点头。



    外面传来微弱的敲门声,打开门,只见是郑含,谢轻谣起身,行礼道“郑军师不是去前堂了吗?”



    郑含笑笑道“思量着大人肯定会传我,不如先过来了。”



    一边的南宫承煜已经走进了书房,谢轻谣让道,做了个请的姿势。



    没有人知道郑含走进书房内和南宫承煜说了一些什么,时间很长,两个时辰就这样在书房中谈话,莫真想要进去送茶水,却被谢轻谣拦住。



    直到下午快要落日时分,郑含总算缓缓从书房内走出,也不知为何,只是两个时辰不见,谢轻谣却觉得他像是经历了什么一样,面上有种淡淡的惊讶,和一种彷徨之感。



    谢轻谣走上去,笑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但只是上前一步,郑含连忙后退一步,十分客气的说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郑含的行为举止和面部表情,甚至包括话语间似乎都透露着一种客气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郑含从书房中出来后,对自己变得太礼貌了……



    谢轻谣自嘲一笑,今日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自己会不会变得太敏感了,现在看谁都是不对劲的。



    郑含走后,谢轻谣端了玫瑰膏进了书房。



    有些暗沉的书房内,长案上简单的放着砚台和笔山,一旁放了大口的圆瓷缸,里面散落了一些陈旧的卷轴,一边高案上放了几盆鲜花,都是自己前些日子刚修剪的,只见淡黄色的花朵如同蝴蝶一样栖息在花枝上,淡雅的清香隐约可闻。一边的熏炉有着淡淡的香气,丝丝烟气在空中飘荡着,丝丝甜意瞬间暖上心头。



    南宫承煜撑着长案,笔下游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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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看见谢轻谣端着一盘玫瑰膏进来,停笔道“闻着倒是香甜。”



    微弱的暖光撒在他的衣背上,那样挺拔俊秀,白皙的脸庞在晕黄的光芒下有着一种平淡清雅的感觉,宁静温和,没有了平日冷锋寒芒。



    “许久不见你做玫瑰膏了。”



    白玉盘里的玫瑰膏泛着晶莹的光泽,半透明的粉红色散发着清甜,玫瑰膏是用碾压的玫瑰汁子,再混合着蒸好的糯米粉和熟红豆,捣烂后,混合在一起,软糯香甜,揉成团,再将其放入模子中成形,半状的小叶子,十分精致。



    南宫承煜尝了一口,道“还在京城时,你倒是爱下厨做这些,来了梁城似乎很少再做了。”



    谢轻谣浅笑“只是这糯米粉和熟红豆就在梁城极为难寻,市价昂贵,也买不起。今日做的这些用的还是上次宴会没有用完的糯米粉,红豆不够,我又加了一些大槐豆,你尝尝味道如何?”



    “不错,十分香甜,是你的手艺。”



    谢轻谣笑了“我也就是偷得一乐,索性你们都忙着,就我一人闲着,做些玫瑰膏,就当怡情养性了。”



    南宫承煜长案上的卷册移到了一边,墨汁染黑的信件也被随意轻放,还未封信,南宫承煜手触碰到以后,温声道“父皇加急回信了。”



    谢轻谣心中一紧,提起精神,压制不住心中的异样,问道“父皇如何说?”



    南宫承煜将信递了过来,谢轻谣手停顿在半空中,最后接来打开一看,长呼一口气,似乎将所有的压力都释放了一些。



    趁着没有外人,谢轻谣取笑一声“父皇果然宠你。”



    南宫承煜道“并非父皇宠本王,而是此事父皇也震怒了。既然交由本王全权处置,之后只要上报京中即可,那么本王也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谢轻谣突然觉得心中安慰了许多。



    看着信件上的自己,是来自圣上的亲笔,下面拓盖的鲜红章印也是皇帝印章。白纸黑字,寥寥几笔,没有多余的话术,但却将圣意表明的一清二楚。



    南宫承煜给皇帝写了暗信,将此事大致交代了,故而皇帝知晓此事后,二话不说,直接信来,命宸王全权处置。



    谢轻谣坐下身来,抱着软垫,道“此事要是被御史台的人抓住了,就更麻烦了。”这话只是闲谈一句。



    南宫承煜淡淡道“御史台……”



    谢轻谣笑了,说去御史台,她不得不多嘴一句“这位丁御史似乎有些急于表功啊。”今日处处抢话,此此恨不得站在最前面,只当别人不知道么。



    南宫承煜嗤笑一声,似乎懒得提起这个人。



    下午时分,别了小院这边的郑含,正从树荫下穿梭过,就看见一边有些匆忙的姜之洋。



    郑含叫道“姜医官!”



    姜之洋提着药箱,停住脚步,回头瞧一眼,只见郑军师走了过来,于是礼貌的道“见过郑军师。”



    郑含说道“医官这神色丛丛的模样是要去哪里?”



    姜之洋皱眉道“刚才有个小厮来传,说丁御史身上不太痛快,今日吃了果子,害怕有事,故而找我前去医治。”



    郑含只是一听这丁御史三个字,心中就已经十分抗拒了,随后他笑笑道“姜医官不如多找几个医官一同前去?”这样子丁御史要是为难人的话也会顾忌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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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含没有说完的话让姜之洋有些迷惑,但是郑含不打算说出口,于是笑笑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姜医官忙吧。”



    随后郑含转身离开,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姜之洋。



    姜之洋提着药箱又继续走开了,不是他不按照郑军师说的再找几个医官一同前去,只不过……这里离医馆处太远了,不够浪费时间的,他今日还要做些药粉,还是快快了结比较好。



    到了丁御史的院子,外面早有两个下人在等候了,他们带着姜之洋进去后,便先退下了,姜之洋一进去,就闻见了十分浓重的蒲黄叶子的味道。



    只见丁御史双手泡在清水中,他身着官服,面上淡淡的,回头扫了一眼姜之洋。



    姜之洋跪了下来,道“拜见丁御史。”



    丁御史也没有叫起身,只是继续泡着双手,随后问道“姜医官之前可是在太医院任职?”



    姜之洋跪着答道“未曾。”



    “哦,看来就是一个江湖散医,但殿下既然将你找来,想必你是有几分医术的。”他低眼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姜之洋,慢慢道“起来吧。”



    姜之洋起身“大人,听闻您身子不爽,可否现在容我医治?”



    丁御史笑笑道“急什么。”



    姜之洋一怔,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他手上事情多,今日还要将一些中了毒,但是是轻症的人医治,怎么会就这样等着呢,于是出声道;“大人,城内吃过毒果子的人还有近百人,如今似乎都是轻症,下官暂且能配一些缓和的药剂,但时间不等人,也不知何时那些人就会病情加重,不治而亡,故而……望大人见谅。”



    丁御史嘲讽一声“你可是糊涂了,本官让你来治本官的病,你却提及那些人,不过是一群乡野之徒罢了,生死有何异?他们死了,没人会怪你,那是因为灾祸,只能怪他们命道不济。但本官不同,本官身子不好了,这可是你这位医官医术不到了。”



    姜之洋听完话后,面色一变,心中突然对这位丁御史没有了好感,他道“大人,有何病重,不如让我把脉一看?”



    丁御史道“本官手中还有公务,等等吧,姜医官就在这里等着吧,晚些时候本官会过来的。”



    也不等姜之洋说话,丁御史就走了出去。



    还在房内的姜之洋一愣,十分不解丁御史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外面的小厮却跟在丁御史身后,他心中啧啧两声,跟在丁弘方身边,面上要装的蠢笨,但心中却如同明镜一般。



    小厮心中嘲笑“丁御史还真是为了自己的政绩不择手段啊。今日他明里暗里的小声说过,以为自己没听见,其实他早都听见了,在丁御史心里,现在这件事闹得越大,死的人越多,对他的政绩就越有用,至于那些人命恐怕在这位大人心里低贱无比,不值一提。”



    可怜的姜之洋被独独留在这里动弹不得,下人客气的上茶,什么糕点啊瓜果啊都有,但就是不让他人走,姜之洋问一句“你们大人什么时候好?”还被人怼了回去。这下可真是憋屈死了。



    姜之洋没在的时间,正如小厮心中所想,有人给丁御史那边传报道“大人,又死了几人……”这句话在一个下午传了好几遍。



    如今死的人数不断上升,让人心寒,但坐在房间里的姜之洋却是全然不知,就算心中焦急也无可奈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