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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宽解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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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谣在这里听着,像是那边有动静一样,随后又听见更为沉重的几声咳嗽,她一皱眉,立刻走进去,看见兰娘正要从床上爬起来,她也不敢靠近,只能先在一边道“不必多礼,我也不过是奉命来城北看看。”说着她看向屋内的桌子上,倒了杯清水送到兰娘手中,问道“不是说已经又医官来医治了吗?怎么看着还是并不康健呢?”



    兰娘咳嗽几声,她抚着胸前,面容憔悴,唇上也没半点血色,她轻声道“柳护卫不必再为我操心了,这些年能坚持下来已经不容易了,本就是强弩之弓,若不是因为元哥儿哪里还能到现在。”



    谢轻谣道“如此说,你现在更要好好保重身体,元哥儿机灵,但依旧年幼,唯一的亲人就是你,若是你倒下了,他可怎么办?”



    兰娘眼泪流了下来,抽泣着说道“昨晚,我梦见了荣郎,荣郎在梦里告诉我,说他终于看到了这一日。我还梦到了元哥儿的大姐姐,那个孩子可怜啊……”她缓口气,有些回忆似的说道“当年还在彭府时,荣郎事多,我也忙,芸姐儿一生下来本就体弱,但那时彭夫人的孩子也降生了,我被叫去伺候彭夫人,就算有心拒绝也不能说出口,芸姐儿一生下来就没人照看,整日哭喊,我就想着,孩子啊,你等等娘亲,只要娘亲在彭家能立足,只要能让彭夫人满意,以后我们在彭家就算有点脸面了……”



    谢轻谣眼帘微低,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



    “我就记着啊,那日,我被彭夫人叫过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骂了一顿,说是连女儿都教不好,整天勾引主子,一看就是下贱货色,我以为彭夫人说的是真的,回去就打了芸姐儿,芸姐儿哭着说是彭少爷对她动手动脚,正好被彭夫人抓住了,彭少爷怕被彭夫人责问,所以才把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至此以后,芸姐儿就被彭夫人叫去做粗活儿,再也不得脸面了,小小年纪,满手冻疮,但她从来不给我们哭诉一声……”



    谢轻谣劝道“斯人已逝,莫要太过挂念,芸姐儿也不想你这样伤心难过的。”



    兰娘哭诉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如今再想起,心中像是刀割一样,我也心疼啊……”



    谢轻谣道“你放心,如今真相大白,芸姐儿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在天之灵若是知晓,必会明白你的心意。”谢轻谣沉沉声,目光深沉,道“你也放心,这一次彭家元气大伤,以后也翻身不了了,城北这边几乎天天都有官府的人来,绝对不会再出什么事情。所以,照顾好你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元哥儿。”



    兰娘道“是啊。”她用帕子擦了擦脸,随后看向谢轻谣,柔声道“柳护卫这次来是要去堤坝那边巡视吗?”



    谢轻谣摇头一笑,道“非也,巡视有郑军师即可。今日是河督大人提起你们这边老弱妇孺居多,孩子也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年龄,该补补,所以命我来送了一只老母鸡。”



    她虽然很想表功,但是……兰娘一个女人家,自己又是男儿身,直接说是她感觉你们活的不容易所以来送,恐怕会惹非议,用了南宫承煜的名声,倒是方便许多。



    兰娘连忙婉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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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敢呢,河督大人真的是太关心我们这些人了……我一想到当初竟然还有人误会河督大人,就觉得十分内疚。”



    谢轻谣笑笑道“别多想了,大人平日公务繁忙,不能专门来城北看看百姓们,心中牵挂,遂命我前来。”



    兰娘犹豫道“……可是,柳护卫,其实我们这里的吃食都是够的,今早儿又有人送了好多东西来呢,不如你将这些东西都送到别人家吧?”



    谢轻谣失笑道“别人都怕少,怎么你还嫌弃多呢?这都是大人的一片心意,别拒绝了,收下吧。再者,我们对城北的百姓没有多少相熟的,唯一的樊顺如今还要忙于修建堤坝,没时间给百姓分派这些食物的。你细心,能妥善处理好的。”



    兰娘一停,也知道不能再拒绝了,于是腼腆一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兰娘……听说柳护卫在你这里?”这声音像是樊顺的,谢轻谣错愕道“怎么他还来了……”兰娘笑一声,“柳护卫是河督大人身边的人,身份不同,恐怕樊顺大哥是以为你有什么事要来找他。”



    兰娘叫一声“樊顺大哥,进来吧。”



    樊顺推开房门,看见谢轻谣以后赶忙抱拳道“柳护卫。”



    谢轻谣虚礼一扶,笑道“你如今也被叫做掌事了,身份与我相当,你我之间不必再多礼了。”



    樊顺笑笑,对着还在床上的兰娘点头一笑。



    樊顺道“柳护卫,可是河督大人让你来传话?还是官府有什么命令?”



    谢轻谣失笑,和兰娘对视一眼,果然说的没错,她无奈道“我就是来看看,顺便带了只老母鸡,没有什么命令的,放轻松。”



    樊顺不解,转头看向外面院子正在啄地的老母鸡,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过来时就好奇,外面怎么多了只鸡。”



    谢轻谣道“行了,我们也不在这里站着了,兰娘既然身体有恙,就多将养着吧,我们出去说。”



    兰娘正要起身相送,谢轻谣抬手一止,随后和樊顺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有些阴沉了,谢轻谣看了眼天空,怅然道“恐怕要有雨水。”



    樊顺对梁城的天气比较了解,他笑道“不用担心,像这种天气都不是暴雨,基本阴上几天,下点小雨就结束了,天色看着吓人,但不要紧。梁城就是这样子,要是下暴雨,根本不是能看天气就察觉出来的。”



    谢轻谣想起了京城,京城那地方都是有专门的观天台,这名字听着挺神话,但实际上就是个看天气的,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正阳,都是有专门人预测的,就跟现代的天气预报一样,而且还挺准,至少谢轻谣自己在京城的那段时日他们预测的都是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忽然感觉,如果梁城也有人专门这样管理,倒也不错,只不过这个就要跟南宫承煜说说了,像这种能影响一城变化的,都是要由官府做主的。



    她收敛一下表情,随意问道“堤坝那边如何了?”



    樊顺早就想好怎么回话了,十分快速的回答道“你放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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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现在都已经进入正轨了,按照云鹤先生重新排的轮休,每个人都有干劲儿,也能休息好。加上云鹤先生选取的石料以及修建的位置,堤坝修建的速度已经快了许多。”



    谢轻谣颔首一笑。



    看着一户隔一户的窄窄小道间,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有几个小孩子蹲在地上说着话。



    “元哥哥,我们要不要给它做个窝呀?这样他就有个家能有地方睡觉啦!”



    “好啊,我一会去拾点草堆,给它搭一个窝,我们把它放到这里吧?这样子大家都能来看看了,而且这里遮风避雨,多好的呀。”



    “它是老母鸡!我能认出来,我娘亲给我说过,老母鸡可以下鸡蛋,这样我们就有鸡蛋吃啦!”



    小女孩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每个小孩子眼睛里都像是能发光一样,有的留起了口水,馋嘴的盯着老母鸡,老母鸡像是不乐意了一样,扑棱两下翅膀,往一边咕咕咕的走去了。



    樊顺本来想把他们几个小孩子叫起来,但谢轻谣按住他的手,笑道“让他们玩吧。”



    樊顺道“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谢轻谣道“他们笑起来了,我们这些人才能笑起来。”



    两人渐行渐远,走到了村落更深处,再往前继续走,过一个街路似乎就是要到了一条商铺街了。



    樊顺问道“柳护卫想不想去那里看看?都是昨天新开的,昨天有人去官府那边将官章盖了,把之前被抢走的铺子全部拿了回来,今天开张呢。”



    谢轻谣正好想要看看风土人情,随即一笑,道“好。”



    如果说现在的梁城远没有当年的繁华昌盛,但是可以保证的一点是,今日的梁城只会比昨日的更好,与初来梁城时看到的景象已经不同了,当初的萧条破败水淹成河已经全然变成了红漆暗瓦高匾悬挂,一派复苏之景,之前的这条街她和南宫承煜走过,当时只有无尽的苍凉,如今看到这样,她明白了南宫承煜口中一直向往的国泰民安是什么感觉了。



    长长的一条街,沿路两边都是商铺,由于之前全部被水淹了,现在都是重修刷漆,匾额也都改了名字,重新悬挂,街上的许多铺面都焕然一新,酒馆茶馆乐坊脂粉铺子,所有的都连成一条街的繁荣景象。



    曾经在梁城少有看到的小摊贩也能看见了,他们扛着扁担选着合适的位置,沿路叫喊着“糯米糕呦——一文钱三个呦——”



    樊顺走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叫住后,那个人是个小摊贩,卖着用泥人捏的小动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樊顺道“你又重新出来摆摊了啊?”



    那人扬着笑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街上人多了,我这手艺活儿又没忘,拉出来试试,总比整天没事干好的多吧?”



    樊顺道“很好很好,来,我捧捧你生意,那个小老虎的来一个吧。”



    那人卸下一个小泥老虎,送到樊顺手上,樊顺要给钱,那人拒绝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钱,你帮着咱城北人做了这么多事,我都还没报答呢,你拿着吧,不要钱不要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