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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试剑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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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任宫令对这些事都是了解的,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事你要是拦了,以后宫内上下谁会给你好脸色,谁会踏踏实实给你做事?



    琉璃说完话就走了,留下尚服宫内的人议论纷纷。



    刘嬷嬷先骂道“要我说不如把我们撤了!留着我们几个老东西还不够碍眼的?”



    “这以后就难了啊,这还没来就这么大阵势,先是皇上派人来宣旨,之后又有皇后娘娘旨意,谁敢得罪?”



    “这宸王妃再厉害也不过是三品,这各宫宫令哪个不是二品的?以后有她的难处呢!”



    ……



    繁星坠空,明亮璀璨,宸王府的夜晚格外安静,没有那么多伺候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礼节,一切都是按照谢轻谣的心思安排的。



    南宫承煜很好,几乎事事尽心,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享福之人,可南宫承煜真的给她打造片安心之地。



    南宫承煜正在外面练剑,谢轻谣开着窗子,微凉的夜风徐徐吹进,清凉舒适。



    南宫承煜手执长剑,目光凌厉,微微促狭,一瞬间,剪影缭乱,光影错综,谢轻谣直起身来,静静观赏,只见他剑刃划过,残影处片叶不留,干脆利落,剑锋的光芒似乎将漫天繁星都盖过了,那样皎洁华丽。



    谢轻谣笑了,转身推开门,南宫承煜空中一跃,两人目光短暂的对视便已知晓心意。



    谢轻谣单手轻握凤翎,脚尖轻踩,翻身一跃,双剑交锋,刺耳的声音响彻黑夜。南宫承煜手腕一转,空中连划三次,但谢轻谣却以灵活的身姿轻松绕过,且丝毫不落下风,南宫承煜弯弯唇角,本身缓慢用剑,但刹那间在谢轻谣还没反应过来时,长剑呼啸而来,谢轻谣躲闪不及只能松开凤翎。



    没了凤翎的谢轻谣立在一边,束起的青丝已经被刚才的交锋弄散,就那样披在腰间,谢轻谣不喜欢浓丽的妆容,只是微点朱唇,但就是如此在此刻也足够清逸。



    南宫承煜停手后,走到谢轻谣身边,手轻轻抚摸上她的秀发,暖声道“轻谣之姿堪比国色。”



    谢轻谣难得露出女儿姿态,轻笑一声“若我白发苍暮呢?”



    “我定生死相陪。”说完此话,南宫承煜自己都酸笑了,两人相视一笑,执手相走,到了湖池间,波光粼粼,偶尔微风拂过,划过脸颊扬起青丝。



    “我知道就算没有我,你可能也会遇见更好的,我也知道我并不是最合适你的……”



    南宫承煜皱眉,正欲打断,但只听谢轻谣扬起笑容,眸光闪烁,一字一句认真道“但我很自私,我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南宫承煜本身微沉的脸色突然变了,眉目间温和了许多,顺着谢轻谣的话慢慢道“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安宁,我也知道你一个人足够优秀或许不会需要我,我还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承担了很多。”他话声一顿,带有一丝眷意,轻声道“但我也很自私,所以……非你不可。”



    谢轻谣笑出了声,平日没有半点柔情蜜意的宸王竟然也能说出这番肉麻的话,她还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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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于是道“两个自私的人在一起,很合适。”



    南宫承煜听出了其中的取笑之意,但也丝毫不介意,转声道“明天你就去尚服宫了,可有打算?”



    谢轻谣目光一变,声音也低了几分,道“早有耳闻尚服宫是宫中最紧要的,也是最……繁杂的。”本身她是想说乱的,但是一想连见都没见就下定义或许不太好,先看了再说。



    南宫承煜颔首,道“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随时派人来找我。”



    谢轻谣点头应声。



    第二天。



    谢轻谣早早便已经起身穿戴好宫装,马车也已经在府外候着了。一上马车,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宫门口,下来后早有一列太监候着了,一行人见了谢轻谣后,纷纷行礼道“奴才们给宸王妃请安。”



    从宫外到宫内的大道很长,深宫内赤红色的砖瓦遮住了宫外湛蓝的天空,远处有鸟鸣声,但却也只是回声,悠长缠绵。走在宫内的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不能出一点差错,谢轻谣时刻告诫自己如今的身份,她现在不仅是尚服宫宫令更是宸王妃,事事都该留个心思。



    尚服宫在宫中南侧,远处就能见到匾额,一进尚服宫内,只见里面又分立数十殿落。带路的太监只负责将人送到此处,其余皆不管,故而早已走了。



    而谢轻谣站在此处,一时间竟不太相信此处便是被称为日夜忙碌的尚服宫。



    偌大的宫内庭院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谢轻谣吸口气,继续往里走,直至见到了第一个人影——赵嬷嬷。



    此人她之前见过,有点印象,赵嬷嬷也认得她,像是还没睡醒一样,一抖擞赶忙精神了,立刻给谢轻谣行礼道“奴婢给宫令请安!”话刚毕,只见她行礼时袖间的东西掉了出来,谢轻谣走上前捡起来,眼眸一促,淡淡道“一刻钟。”



    谢轻谣端立在院子中央,旁边几缸被养着的荷花早已经枯败,一看便是长久没有人去打理的原因,原本娇嫩的粉色现在也已泛了枯黄。



    如今天长,也不是冬日里的时辰安排,就算大家有一日疲累了,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到了此时还没有人清醒。



    零零散散出来了几个嬷嬷,这几个都是在尚服宫有头有脸的,许是还没睡醒,又许是昨晚吃了酒神志不清,现在一出来,不仅不着急,嘴里反而嘟嘟囔囔的,谢轻谣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们。



    几个大宫女倒是快,收拾利索了就赶忙跑到谢轻谣面前行礼,之后也不敢咋呼就那样站着等其他人到齐。



    等所有人到齐时,一刻钟早已经过了,谢轻谣一直在算着人,也趁着时间打量着来的每个人,至少现在看来她似乎并不受欢迎。



    “禀宫令,还差韩嬷嬷和几个小宫女没到。”



    谢轻谣沉声道“开始点人,没到的不用再等了。”



    点人只是走个形式,谢轻谣其实已经知道了有谁没到。如果她没猜错,没到的那几个小宫女定然是受韩嬷嬷携领的,她们这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谢轻谣笑了,这尚服宫还真是鱼龙混杂,有胆量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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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少。



    谢轻谣轻轻道“你们平日就是这个时候起吗?”



    就这么一句话,所有人脸上表情都是怪怪的,有的人是羞愧有的人是不服,但无论怎样,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宫令来的这么早啊!”



    远处尖锐的声音传来,听的人刺耳,打眼一看,只见穿着湖蓝色长襟宫装的嬷嬷大步走来,颇有气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尚服宫是她做主呢。



    她的身后跟了几个大宫女,但却没有她那么神色坦然。



    谢轻谣不动声色的坐在院内的矮凳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一副连这种人理都不想理的样子,对于谢轻谣来说,她确实不是很想理,没有脑子还猖狂,也是匪夷所思。



    “既然韩嬷嬷晚到了,其实也不必再来了。”谢轻谣悠悠道。



    韩嬷嬷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立刻道“老奴在这宫里干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宫令想来宫里立威自是可以,但也总要顾忌我们这些老人的心啊!”



    所有人都被惊到了,一旁的赵嬷嬷神色慌张,想要上去劝阻,一个劲儿使眼色,毕竟这是掉脑袋的罪。赵嬷嬷跪下来道“韩嬷嬷昨夜吃了点酒,怕是不清醒了。”说着看向一边宫女,压声道“还不赶紧带韩嬷嬷下去!”



    “慢着!”谢轻谣及时拦住,道“我怎么感觉韩嬷嬷清醒得很?正如她所说,若是我随意怪罪,岂非是我不公?”



    韩嬷嬷吹了会冷风,像是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加之此刻其余几个嬷嬷也一个劲的给眼色,明显是有所顾忌,韩嬷嬷此刻难以下场,只能别过不说话。



    谢轻谣微微一笑,笑得客气,但却让人胆战心惊,只听她道“尚服宫之前是怎样我不管,但我既然来了,就有来的目的。”谢轻谣看向一旁的赵嬷嬷,问道“这韩嬷嬷犯了哪几条,说给她听。”



    赵嬷嬷脸色一变,眉头紧皱,跪在地上侧过脸瞧了眼韩嬷嬷,心中知晓逃不过了,闭眼道“一罪——早间点人不曾到。二罪——顶撞掌宫宫令。”



    “三罪——不知悔改!”谢轻谣一手拍在石桌上,众人心中皆是一颤。



    深红色的红漆刷遍了满宫,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房檐上的落鸟一听刚才的动静也都飞散开来,只留几声鸟鸣打破这静到心惊的正院。



    谢轻谣起身,走到韩嬷嬷身前,冷声道“你既然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我便问问你,你的苦劳在何处?”说着,她指向远处的御膳房,厉声道“哪个宫不是天不亮就开始忙的,你的苦劳在哪儿?”



    韩嬷嬷气势弱了几分,压着声音道“话不能如此说,我们尚服宫晚上比他们下钥就下的晚,每日领了牌子,哪个宫能比我们下的早?”



    赵嬷嬷见机也道“虽说韩嬷嬷有错,但此话不假,尚服宫忙的时侯都在晚上了,哪怕是合宫下钥,这屋里也都是点灯熬油的编织着花样。”



    另一人道“这也不是我们非要显得劳苦功高,只是宫里的娘娘贵人们都是在午膳后才开始派人来吩咐图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