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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四十章 计议
    送走了程昱、曹丕二人,张富便看着摆在面前的征南将军授印,脸上却并无喜色。没想到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抗刘表,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毕竟现如今袁绍取幽州只在眼前,而关东之地任然是一片乱麻。若是等袁绍平定了河北,关东依然是如今的形势,恐怕便没人能挡得住北方大军的兵锋。甚至曹操也会降于袁绍,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正史中,曹操也动过降于袁绍的想法,荀彧、郭嘉等谋士力谏之下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这还是在其已经平定了袁术、吕布、张绣等人之后,足见袁绍大军的威势。若是果真到了这种地步,迫不得已之下,或许凉州兵马就该直面袁绍大军,而这对于刚刚占据凉州的父亲和自己来说,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但如何牵制住刘表也是一件十分头疼的事。汉中巴郡一场大战下来,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候动兵,无论输赢,皆得不偿失。再者,荆州刘表虽然接连战败,却是未损元气,若真惹急了他,全力攻打巴郡,又有刘璋相助,恐怕败多胜少。



    “元直,这曹操还真有些大气魄啊,这征南大将军之位说给就给了,也不怕他手下的那些个大将造反,嘿嘿。”张富忽然轻笑了出来。



    “这征南大将军之位可不好坐啊,依臣想来主公现在应该颇为头疼吧!”



    “唉”张富轻叹了一声,“曹操了不得啊!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不知元直与阎先生有何策教我?”



    阎圃出言道:



    “不如效仿去年牵制刘表之策,屯驻大军于边境,却不出兵,使其投鼠忌器,不敢攻打许都便是了,也算是完成了对曹操的承诺。”



    “先生老成之言。”张富轻轻摇了摇头,“但这样只怕是不够啊!当初曹操攻打宛城,我等之所以能震慑住刘表,是因为曹操大军顶在前面,张绣手下兵又少,因此才能成事。但如今不说刘表,就是张绣手下也有五六万大军,若曹操真攻打袁术,张绣绝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此一时彼一时,恐怕仅仅屯兵震慑是不够的。”



    张富说完,看向下方,却见徐庶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便道:



    “元直有何良策?”



    “主公,没想到您也有一叶障目的时候。”徐庶揶揄了一句。“江东孙策,主公莫不是忘了吧?此人与刘表有大仇,其父便死于刘表部将黄祖之手。如今占据江东六郡之地,手下兵精粮足,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如何不心生报仇之意。主公何不遣使前往江东,与其联合,共取荆州。若无外援,孙策虽有心思却不敢妄动,主公有此意,其必然会与主公联手,到时两家合力,即便拿不下荆州,也必使刘表不敢妄动。”



    张富闻言,大喜道:



    “何人可为使?”



    “主公莫非忘了邓伯苗乎?”



    “善!”张富大喜,一下子倒还真没想起这位蜀汉重臣来,自己也是真把他当做将军了啊!



    “君之诚款,乃当尔邪!丁厷掞张,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此吴主孙权评价邓芝之言,足见邓芝才能。只是不曾想如今邓芝同样将要被自己派往江东,一啄一引,岂非天定?



    “不过,阎先生之言亦是有理。若要孙策动兵,恐怕汉中大军得先动才行。如今汉中兵马不过两三万人,守成尚且无事,若要出兵,却是力所不及。阎先生,我想请您亲自回返姑臧,请父亲出兵相助。”张富想了想,看向了阎圃。



    “诺。某明日便返回凉州,只是这袁绍使者在此,主公若是问起,如何回复?”阎圃先答应了下来,又问了一句。



    张富笑道:



    “父亲若是问起,您就与其说,只要曹袁大战一日不起,凉州大军一日不动就是了。先生也不必着急回姑臧,等过几日随袁绍使者一同返回就是了。”



    “诺。”阎圃应了诺,随即告辞离去。



    ……



    “主公,老主公那边您也该有所考虑才是啊,曹操此举之下,或许会……”



    徐庶还未说完,就被张富抬手打断,只见其面沉如水道:



    “元直,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今日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过后便算了。他日若再敢说这种话,便自己离开汉中吧!”



    “诺。”徐庶脸色不变,也不再多说了。



    张富如何不知道曹操以自己为征南将军也有离间父亲与自己的意思。皇室无亲情,各种权欲的倾轧比比皆是,张家虽然不是皇室,但在这乱世之中也是相差无几。但张富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这一脉相承的血液,相信不论何时何地亲情总是抹杀不了的,是自己这一世最为珍视的东西,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即便是自己最为信重的徐庶也一样。



    见徐庶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忍责怪于他,道:



    “元直啊,我知你心中之意,实是全意为我。但当初我张氏一族几乎族灭,只有父亲、叔父与我逃了出来。如今汉中能有今日的威势,却是父亲与我齐心协力的缘故。”



    “不论何时,我都相信父亲,不论他让我做何事,即便是死了我也愿意去做,我相信父亲也是一样。曹操出身大族,自然难以明白升斗小民之家最为真挚温暖的情感,枉用小人之计,图惹人耻笑耳!”



    “元直你亦是寒门,与令堂之间的情感想必自己亦是深有体会,这不是外力权欲就能动摇的。”



    徐庶面露羞惭之色,拱手道:



    “主公,是庶小人之心了,还请主公责罚。”



    张富却是一笑,道:



    “不过元直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或许我也可以用用这离间之计。”



    “离间谁?”徐庶一下子还以为张富是在开解于他,故意如此说话。



    “还有谁?自然是刘表和张绣了。张绣此人,出身西凉军中,乃是张济的侄子。据我所知,文和先生曾与张济交好,这张绣也是对先生敬佩有加,便是到了宛城之后,亦是多有书信往来。若是遣人前往荆州散步谣言,数张绣有意投靠于我,刘表即便不信,也定会暗生嫌隙。不论事成与否,总无坏处。”



    “主公妙计,臣这便遣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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