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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都梁盐市 十三
    丁世鹏道:“这一点,怎么能证明呢?”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请县尊大人随我来吧!”



    韦韬世领着丁世鹏、武元庆、王岳仲等人来到院墙边,伸手一指墙头道,“大人请看那里。”



    丁世鹏抬眼向墙头望去,只见墙头上瓦片脱落,墙瓦在地下摔得粉碎,露出了下面的夯土。夯土上染有一小片血迹。



    丁世鹏道:“不错,果然如此。不过,其中还有一个问题。”



    韦韬世道:“是什么?”



    丁世鹏道:“那枚翠玉戒指到底是凶手的,还是第三人的?”



    韦韬世的脸上又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这个问题还是让戒指的主人自己回答吧!”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丁世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本县没有听错吧,你是说让戒指的主人自己回答?”



    韦韬世缓缓点了点头。



    丁世鹏疑惑地道:“你知道这戒指的主人是谁?”



    韦韬世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可我想,马上就会有分晓了。”



    丁世鹏一愣道:“哦,这是何意?”



    韦韬世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问道:“县令大人,不知这盱眙县城之中,有多少家裁缝店和绸布庄?”



    丁世鹏一头雾水:“裁缝店,绸布庄?”



    韦韬世点了点头:“正是。”



    丁世鹏与身旁的不良人捕快们对视了一眼道:“这……”



    一旁的不良帅道:“要说起裁缝店和绸布庄,大大小小加在一起……大概有六七家吧!”



    韦韬世点了点头道:“请县令大人马上出签,将这六七家店中的老板和裁缝统统唤到都梁客栈之中。哦,对了,请他们带齐剪裁的用具。”



    丁世鹏大惑不解:“这是为何?”



    韦韬世自信地笑了笑道:“如果县令大人想要破解此案,那就照草民说的做。”



    丁世鹏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不良人。



    这时不良帅也正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丁世鹏唯有点了点头道:“照办!”



    捕快答应一声,飞跑下去。



    武元庆不解地道:“恩师,为什么要传裁缝到这里来?”



    韦韬世笑道:“稍安勿躁,你很快就明白了。”



    这是一条狭窄的小街,街两旁原本都是买卖铺户,可现在大部分关了张。



    只有街左的一间布店敞着门,门旁的幌子上书:张记绸庄。



    绸庄的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布料,老板张灿森坐在柜台后,呆呆地发愣。



    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挑帘从门内走了出来。



    她停住脚步,看了柜台前的张灿森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快步朝大门走去。



    张灿森冷冷地道:“你又要出去?”



    少妇停住脚步,转过身道:“是呀!”



    张灿森道:“去哪儿呀?”



    少妇道:“和王妈妈约好,一起做绣活儿。”



    张灿森一声冷笑:“做绣活儿?”



    少妇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张灿森突然问道:“你昨天夜里到哪里去了?”



    少妇一愣,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啊,也是到王妈妈那里去,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张灿森站起身,点了点头道:“不错,你是和我说过。可是,昨晚我去了王妈妈家,她说你根本就没有去。”



    少妇愣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良久,她冷哼一声道:“不错,我是没有去王妈妈家里。”



    张灿森的眼中浮上了怒意道:“那你去了什么地方?”



    少妇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回答。



    张灿森又道:“还有,清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少妇抬起头望着房!”



    少妇吓得浑身一哆嗦,突然,她转过身来,撒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老娘自打嫁给你张灿森,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从白到黑陪你倒腾这点儿破布头儿,算计那几文臭钱。



    老娘早就够够的了!好不容易给我买个丫头,还是个十足的小,整日里和你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你当我不知道吗?!”



    张灿森气得冲出柜台指着妇人道:“你,你,你……”



    少妇一下子将他的手打了下去:“我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姓张的,这日子老娘早就不想过了!有能耐你就写下休书,老娘转身就走,再回头看一眼,我是你养活的!”



    张灿森气得浑身发抖,“啪”的一声狠狠给了妇人一记耳光。



    这下少妇不干了,哭喊着冲上前来又抓又挠,张灿森双手遮挡连连后退。少妇不依不饶,连撕带拽。



    张灿森急了,狠狠地一把推开她,少妇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她登时双脚连蹬,撒起泼来,高声哭喊道:“哎呀,我没法活了!姓张的,你好狠呀,你不是个人!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少妇的声音高亢尖厉,直传出去。



    张灿森慌了手脚,赶忙跑过来,将她拉起道:“好了,好了,别再号丧了,让街坊听见,丢不丢人!”



    少妇哭喊道:“你都不怕丢人,老娘怕什么!走,咱们到大街上说去!”



    说着,拉着张灿森就要向门外去。



    张灿森没辙了,连声道:“好……好,你出去吧,我以后再也不问了!这总行了吧?”



    少妇闻言止住了哭声,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斜了张灿森一眼,冷笑一声道:“姓张的,我告诉你,要不是顾念多年的夫妻情分,老娘早把铺盖一卷,拍屁股走人了!



    你想清楚,能在一块儿过,就这么凑合着,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不想一块儿过,你趁早写下休书,咱俩一拍两散伙!”



    说完,她看都没看张灿森,转身走出门去。



    张灿森直气得双眼发直,浑身乱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狠狠一拳砸在柜台上:“这个贱人!”



    这时,不良帅带着几名不良人走进店中。



    张灿森赶忙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站起身勉强赔笑道:“哟,几位官爷,有事吗?”。



    不良帅问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吧?”



    张灿森点了点头:“正是。小人张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