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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天才的逻辑
    刘青天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你们可还有别的线索要补充?”刘青天此时已经不再是那种故作的正经模样了,而是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一种庄严感,让人忍不住信服。



    “没了,大人。”



    “那好,本官宣布,现在退堂。此事有本官接手,自会全力去调查清楚,你们先回村随时等待传唤。”



    “谢大人!”村长磕头。



    “谢大人!”身后的几个村妇也跟着做拜状。



    刘青天换下官服后在衙门后的小花园里踱步,做思考状。



    师爷跟在刘青天的身后一两步,问道“大人,可是这件案子太棘手?”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哪件案子这么上心啊,这都在花园里转了多少圈里?



    按刘青天的原话说就是,再难的案子,也难不过他这霹雳无敌智慧非凡的大脑。“太难了!”刘青天突然夸张地大叫道。



    “啊!”这倒是惊住了师爷。



    不过刘青天下一句话就让他真相了。



    “你说今晚是吃青椒鱼片,还是水煮牛肉?哎哎哎!这道选择题太难了!”刘青天转过头一脸正经地对师爷说道“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费脑筋做选择你说是吧?嗯!对!看来都吃好了!”



    您都自说自话说完了,还叫我说啥?师爷简直是无力吐槽。



    “大人!那案子”师爷有些焦虑地唤他。



    “欸!”刘青天无奈地叹气,“师爷你得淡定,淡定!”



    淡定个毛线啊!



    “案子再急那也是公事,我现在可是下班时间,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好好做一顿好吃的,晚上带着衙门里的那帮猴崽子们一起过来哦!”刘青天嬉皮笑脸着跟师爷打哈哈,快速地逃离花园跑到后厨去了。



    糙!师爷脾气再好都想要吹胡子瞪眼骂娘了。



    这个没个正形的混账东西!



    刘青天没有溜进厨房,而是半道又拐进了办公事所用的房间。



    他把桌面上的那一沓信件一封封地摆放开来分析比较着信里面的内容。



    村名大多识字不多,信件内容也很简单,几乎都是大同小异,报平安让家人勿担心,末了再加一句他们那里很好,让家里人多找些亲戚什么的跟着根子和那批人走之类的。



    刘青天冷笑。



    内容相近不奇怪,最奇怪的封封信件内容都近乎一模一样,难不成他们写家书的时候都是相互照着写的?还说是都是照着照着一个指定的模板写的?



    因为信件是分开单独发给每家每户,加之村民淳朴没什么猜疑之心,不会相互拿着信件进行比较,这才没注意到这一点。



    再加上,若是仔细观察这些信件上的笔迹,可以细微发现几乎每封信上的字形都有些弯弯扭扭,落笔时应该是有明显的颤意。



    颤意,大多是在极度激动,或者是极度害怕的时候才会显现在字上。



    譬如,杨家村里的那几名村妇,未见过当官的大人,也从未上过公堂,一见到堂上的他,就忍不住觉得内心惶惶恐不安害怕,所以在写字的时候忍不住将这种害怕露在了纸上字中。



    刘青天从另一边拿起今日堂上妇人们所写的字迹,将其与外出帮工的村民们寄回的家书两相对比,其实是可以看出都有微弱的颤意在其中,只是字迹有些弯扭,每一笔落下的墨渍有轻微浸染的痕迹。



    不过是给村里的家人写封信,很难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如果不是因为情绪上的激动,那就是心理上的害怕了。



    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忍不住将这种害怕反映在字迹之上呢?刘青天思考。



    大抵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着写下这封信吧?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是根据情景模拟,至少是在同等性质的场景下的。



    根子。神秘招工的人。城北杨家村的壮丁帮工。后续失踪的人口。



    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村民们愿意跟着出村帮工的,很有可能正处在一种被胁迫的状态;



    而那些不愿意出村的,就成为了莫名失踪的人口。



    也就是说,那些神秘招工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造成村名不断失踪的罪魁祸首,而他们目前应该是和之前出村做帮工的人处于同一种被胁迫状态。



    刘青天摸着下巴感叹,他可真是天才,这都能被他发现。



    不过下一秒,他又有些丧气了,光知道这些顶个屁用,现在去哪里找人呢?



    而且,这群人专门争对壮丁而实施这场犯罪,到底是为了做什么呢?



    刘青云眼底全是兴奋的光芒,他有预感,这件事一定不只是一件简单的人口失踪案,他很好奇,这背后到底隐藏有什么样的秘密,而这一切事件下那双神秘的大手又是由谁来操纵的呢?



    好戏在慢慢拉开帘幕了。



    上书房。



    王承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楚离央的恶行。他的身旁还带着他身有诰命的王夫人,此时王夫人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不乏自拔。



    “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儿主持公道啊!皇上,亿杰死得好惨!”若非王承邑拉住王夫人,只怕王夫人就要跑到景皇脚下哭诉了。



    “王卿家,还有楚相都是国之栋梁,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实在是同情王卿家的丧子遭遇,但朕也不能随意冤枉了一位忠臣。”景皇不愧是老狐狸,在这个时候,仍然一副爱护臣子的明君模样,三两拨千金地把把王承邑要求惩戒楚离央的请求拨了回去。



    王承邑咬牙“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亿杰的死还是老臣冤枉给楚离央的吗?老臣忠于陛下数载,何曾不从大局出发考虑,怎会可以让皇上为难?可如今是楚离央欺人太甚,不仅利用楚家的力量多方打击王家,就仅仅是对我儿不满,就派人将亿杰残忍杀害!我儿尸骨未寒,若是不能为他讨得公道,他怎么瞑目!”



    景皇蹙眉,语气带着天子的威严“王太傅!你这话,是在指责埋汰朕处罚不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