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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参加南叔的追悼会
    南宫凛出院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径直去参加了南叔的追悼会。

    他换上一身黑衣西装,和小高一起来到殡仪馆,大门口冷冷清清的。

    南宫凛略微迟疑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小高见他脸色十分难看。

    “你如果不舒服就别进去了。”

    “没事,来都来了。”

    于是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昔日大佬如今来追悼的不过数人,就连老秦也没来,成日跟在屁股后面拍马屁的几个也都没来,整个丧礼上只有两三个人影。

    师娘身披丧服,头上别着白花,弱不禁风地站在那里,连日来都是她一人亲自操办,身形都憔悴得很。

    “师娘,请节哀!”

    几日来她听腻的就是这句话了。

    师娘抬头,双眼红肿,眼神里竟是悲伤,可看到南宫凛的第一句却是问:“凛儿,听说你前几日身体不适住院,现在可好了?”

    南宫凛点头,说:“我醒来突然听到这个噩耗,也是震惊,前几日还好端端的,怎么就……”他面上装出很痛惜的样子,心里对师娘却是十分愧疚。

    “这都是命,都是他的命!”

    师娘抽泣着,突然听见有人喊:厉行长厉小姐到,师娘闻言,身子一震,南叔就是死在酒店的,还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厉行长带着厉婉清向夫人致哀,厉婉清看到南宫凛也在,整个人缩在一起,低着脑袋全程不敢看他。

    “夫人,请节哀。”厉行长很平淡地说道。

    师娘瞪了身后的厉婉清,道:“呵,没想到厉行长竟然还会来看他最后一眼。”

    厉行长不失尴尬一笑:“毕竟南叔生前与我们相识一场,我不来送他最后,可不会被人说没良心的啊,呵呵,是吧,你说是不是啊?凌总?”

    “呵,厉行长来自然是可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厉小姐也会来呢?”师娘话里有话道。

    厉婉清闻言,心一咯噔。

    “我我……好歹我也是南叔的义女嘛,自然要来……的。”

    南宫凛在一旁全程漠然。

    师娘抬头冷笑:“义女?我是南叔的正室,怎么都不知道南叔什么时候多了个义女啊?”

    厉婉清哑口无言,谁不知厉婉清名为义女,实为情妇呢?

    “你……我……”厉婉清眼神一直时不时地飘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就是南宫凛站着的地方。

    厉行长忙道:“哦呵呵,这事是有次南叔喝醉酒说过的,夫人不知道也是可以理解的,额,今天是南叔的追悼会,咱们就别扯这个话题了,好不好,我们今天来,只是想好好送南叔最后一程的。”

    “呵呵,既是如此,那就请厉行长自便吧。”师娘心灰意冷地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厉行长带着厉婉清上完香就退到一旁去了。

    接着,南宫凛和小高也一起上前去上香。

    南宫凛握着手中的香迟迟没有拜下,看着南叔那张遗照,心情很复杂也很波澜,不禁让他回想起自己亲手扼杀南叔的那个晚上,手里的香火捏得更紧了。

    小高见他的手在抖,脸色也着实难看,忙稳住他的手腕,轻轻喊了声:“凌总。”

    南宫凛回神,这才弯腰一拜。

    拜祭后,两人退到一旁,师娘见他面色不对,本想上前一问,突然又有人来了。

    秦总,他与几个人一起来了。

    一行人声势浩大地来参加祭拜。

    “夫人请节哀。”

    师娘依旧回拜一下。

    厉行长见势,冷冷说道:“秦总这是来祭拜的还是来耀武扬威的?好大阵仗呢,参加个追悼会,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秦总瞥了眼厉行长,失笑道:“呵呵,厉行长这话说的,什么耀武扬威,南叔突然离世,我也是很悲恸的,大家说说,怎么好端端的就走了呢?这南叔那晚怎么就一个人呢?我可是听了那晚的保镖说,那晚南叔可是跟厉小姐在一起的。”

    厉婉清征在那里,不知所措。

    厉行长皱眉,指着秦总说:“秦总,话可不能乱说。”

    “呵呵,都说了是保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吗?厉行长别激动哈。”明眼人都听得出秦总这话里的含义,只是没人道破而已。

    师娘咬牙,紧紧攥着手。

    而南宫凛在一旁全程不开口。

    小高轻声说道:“南叔走后,大部分的生意全被秦总抢走了,而且,有一部分人也都见风使舵站在了秦总一边,很多人都推举他当集团首脑,这次来,估计也是做做面子吧。”

    南宫凛一脸冷漠。

    “哟,南宫老弟,你也在啊!听说前几天你发烧昏迷住院,我都没空去看看你了,你说你怎么生病得那么凑巧呢?可怜南叔这么突然走了,你这也没能送他最后一程,唉~”秦总两面三刀的模样不得不让人觉得厚颜无耻啊!

    南宫凛低眉,说道:“南叔死得突然,谁也没料到,也还难得秦总惦记我,这一醒来,就听说南叔尸骨未寒,集团就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实让人吃惊不已啊!南叔在天之灵,估计也是做梦都想不到你们行动力之快吧。”

    秦总听罢,只能尴尬地一笑:“南宫老弟,这话可就说不对了,这集团涉及东西太大了,一天没有了领导人就全乱套了,我们这不都是顾全集团的利益嘛,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哼,秦总的一席话不禁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师娘听着,着实不悦。

    “今天是南叔的追悼会,还希望各位不要在这里说些不相关的事可以吗?”

    虽然说南叔死了,师娘乃一妇孺,却也知晓一点他们之间的权利之争,但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儿子死了,丈夫也死了,她什么都没了,集团的事更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灵堂上一旁沉寂。

    突然,门外一声喊道:“万嘉集团戚太太沈长月到。”

    那一声“到”拉得很长很长,打破了原有尴尬的气氛。

    所有人听到这名号纷纷转身,南宫凛皱眉,沈长月戚太太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不到三秒,沈长月出现在眼前。

    秦总站在一旁不做声。

    戚太太走到师娘面前致哀并道:“夫人,请节哀,我先生戚正南和南老板之间相识一场,忽闻如此噩耗,目前又身在国外无法赶回,只好让我代劳来送南老板最后一程了。”

    “多谢夫人。”师娘轻声应道,并做了请的姿势。

    戚太太上前上了柱香。

    小高凑近南宫凛耳边说:“万嘉的戚先生好像和南叔是有那么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其实也说不上那么关心密切吧。”

    上柱香并不奇怪,南宫凛寻思也没多注意。

    毕--

    戚太太走到南宫凛面前,说:“凌总也在呢。”

    “戚太太。”南宫凛礼貌地回了句。

    “如今南叔去世,你们集团也算是群龙无首,不知道金马今后何去何从呢?”

    “戚太太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南宫凛话音刚落,秦总便横插一脚。

    “就是,戚太太不必担心,集团的事很快就有新的管理人了。”

    戚太太打量了下秦总,问:“这位是……”

    秦总很热情地自荐。

    “幸会。”

    厉行长看在眼里,不得不佩服秦总,以前当真小瞧了他了,南叔一死,他这个跳梁小丑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恐怕又会是第二个南叔了吧。

    “爸,我我想走。”这个地方,厉婉清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看着南叔的照片,再看到南宫凛,她的心一刻不得安宁。

    唉~就要变天了,厉行长无奈,带着婉清自行离开了。

    丧仪已过,师娘将南叔的骨灰和南源葬在一起,众人皆离去,唯独师娘在两位至亲面前独自悲伤。

    “师娘。”

    “他们父子终于团圆了,我还以为会是我先走在他前面去找我的源儿,可却没想到……”师娘掩面哭泣,“为什么他就这么走了?他果然狠心呐!”

    看着南源和南叔的墓碑,南宫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的那种疼痛感让他至少保持理智与冷静,要说悲伤,他有,要说憎恨,他也有,可是,究竟是悲伤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他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

    之后,南宫凛送师娘回去。

    “师娘,我觉得你不如先去我那边暂住小会,等情绪稳定些再回去,免得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雪城正好也在我那边,也有人陪着解解闷。”

    师娘知道他的顾虑,摇摇头。

    “我没事,一个人呆惯了,不用担心我。”

    师娘……

    师娘看着南宫凛,露出苦笑。

    由于大病初愈,又为了师娘的事伤神,折腾了一天回到家时,南宫凛的脸色极差,雪城扶他回卧室。

    “你先休息,我去拿药给你。”

    南宫凛紧张地握住雪城的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语:“先别走,陪陪我。”

    雪城下巴盯着他的肩头,仰着头,能感觉到南宫凛在颤抖,顿时觉得心疼,就这样垫着脚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保持着这个姿态。

    自从搬进南宫凛的住宅,自己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几乎被眼前在外高冷深沉、偶尔幼稚的男人占据了,偏见与傲慢,直至现在的心疼,让自己对他产生情不自禁的冲动。

    这个男人无意闯入自己人生当中,那会真的不熟。

    和他相处下来,他不断都刷新了自己对他的认知,以前对他有所排斥与抵触,现在却对他有了种非分之想,莫雪城啊莫雪城,你该随心而欲,还是继续矜持呢?

    几十秒后。

    “师娘她还好吧?”

    南宫凛轻轻摇头。

    “那要不要我去看看她,陪陪她”

    南宫凛沉默几秒后,道:“雪城,我究竟做的对还是错”

    “嗯”

    半空中飘了那么长时间,脚终于踩到地了,他撇过脸,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此时狼狈不堪的一面,迈着略带漂浮的脚步走到床边,失魂落魄。

    晚饭,南宫凛就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了,雪城有些担心,煮了银耳山楂红枣汤想给他开开胃。

    “雪城真是个贴心的好姑娘,难怪少爷那么喜欢你。”李妈露出一脸姨母笑。

    雪城不好意思地啊了一声:“李妈,你又调侃我了。”

    “唉,我才没有,你说你,少爷都已经承认你是他太太了,你怎么就那么矜持不答应了他呢?你们两个可着实让人操心呐!”

    雪城眨眨眼,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着汤,心慌意乱地操起旁边的糖撒了一把下去。

    煮好后,她盛了起来拿上楼。

    轻轻叩门,门没锁。

    雪城推门进去,看到他不在床上呆着,反而还站在窗台吹风,真的不要命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珍惜身体啊!”说着将他拉进来,关上窗户。

    南宫凛的手冷冰冰的,雪城忙说她熬了银耳汤,多少喝点。

    一个转眼,雪城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南宫凛的下巴抵在雪城颈侧,近到皮肤上都能感到他吐出的气息,双手亲昵地搂着腰部,就这样安静地让他抱着,感受他冰凉的手慢慢变得温暖。

    “南宫凛,要不你先把汤喝了吧,不然凉了还要再热一遍的。”

    贴在身上的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道:“我担心我一放手,你也会走。”

    怎么听着他是在撒娇呢?

    雪城轻轻咽了口口水:“你你你把它喝完,我……就不走了。”

    沉默了几秒。

    南宫凛将雪城转过身,看着她,重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雪城不敢抬眼,只能游离在他的胸口和脖子中间,轻声地说道:“喝了汤,我就不走了。”

    话音一落,大概可能吧,有过了几秒时间,南宫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吧,然后看他抬脚走到桌边,平时喝水都喝得很斯文的人,现在竟然大口大口咕噜咕噜地将汤喝去了一大半。

    豪饮啊!

    他喝完,咽了咽,道:“甜。”

    啊!

    雪城寻思着,问:“很甜吗?”

    南宫凛无辜地眨眨眼,点点头。

    不会是刚才糖撒太多了吧?

    试了一口,哇,真的好甜啊,她吐了吐舌,可是碗里已经只剩一点了,这得多甜啊!

    突然,南宫凛一把将雪城横抱起来。

    “我已经喝完了,你现在是不是不走了?”

    雪城脸一红,在他怀里变得小鸟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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