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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砍行道树
    外边闹哄哄的,徐茉茶出来瞧瞧。

    几个少年急着报告:“那边几个在砍路边的树。”

    唰,徐茉茶没影儿了。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追!

    徐家村不少人、田里忙、拎着锄头啥的跟上。

    狼心狗肺吗?徐小姐修的路,砍树?该砍他们头。

    路边,很多看不过去的出手拦,已经砍倒十几棵,因为树还不大,砍的快。

    这像山上砍柴,不过树就是树,几年一长,砍回去还是挺好烧。

    这么长路,都砍了,能烧一阵。

    中间栀子也被砍了,几个小的拿着镰刀,能拿城里去卖?

    徐茉茶过来。

    一群村民让开,还看着树,种树,都是德,砍树就缺德了。

    那砍树的,拿着砍刀对着徐茉茶兴奋,舔一下嘴唇。

    几个小的、还是有点怕、和大的凑一块。

    大的光膀子,拍胸脯:“有胆来砍我!没胆和我睡啊哈哈!”

    几个小的,十来岁了,玩鸟。

    徐茉茶夺了大的刀,杀鸡,一刀斩在光膀子的肩头。

    退开,几个大嫂子拿毛巾来给徐小姐擦手。

    那边,刀在肩头卡不住,掉,那胳膊基本是废了。

    一群围观的,看那几个小的,真废了,以后没鸟了。

    惨叫,女人、一些男人跑出来,嗷嗷的。

    徐茉茶开口:“我以为乡亲真那么贱!事实上,有些人天生贱,更多人还是淳朴、有底线!原本我想,一棵树死活与我何干?既然大家爱护,我看得见。”

    徐家村扛着锄头来的,脚上泥都没洗的,站端正了。

    徐茉茶点头:“甭耽误大家干活了,以后这种事告诉我一声。若是有半夜来的,我最喜欢半夜抓贼,打死不论。”

    那边嗷嗷:“这是你的?”

    “我们去衙门告!”

    徐茉茶从老汉手里拿了扁担,过去打断几个的腿。

    嗷的、怕了。

    徐茉茶春水眸很凉快:“我修的路,你们最好别走。我徐茉茶种树,就是为路人乘凉。只要这不是你的,我偶尔还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汪汪汪!各村的狗都跑来,对那些不安好心的狂吠。

    那一大群,就指望县尊了。

    徐茉茶再次说:“大家回去忙吧,过日子都不容易,别想些有的没的。我家还有贵客,先走了。”

    十里八乡、看着徐小姐。

    李琴和钱嫆能比?

    这人打了,理占了。

    大家都清楚,徐小姐寒了心,是不会管大家的。

    这砍树的几个,平时就不是好东西,活该!到衙门大家保证叫他告不赢。

    有人想,徐小姐也不说我在家等着,其实就这意思,大家忙去吧。

    徐小姐出手,大家该干的干,需要的时候再去声援。

    被砍的树和花,有养路的、来好好收拾。

    其实就这么大地方这么大事儿。

    徐茉茶在村口客栈看看。

    有人飞快来传:“何令仪掺和了。”

    徐茉茶点头。客栈没叫毁了。

    若是徐家修的,都没了,就理直气壮不用惦记,不过,路大家要走,客栈有的赚,至少没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

    也不用去考验,徐茉茶溜达回徐家村,这儿挺好的。

    一群小的,路上没跟上,这迎接莉莉姑回来。

    小孩嗷嗷的骂,太缺德了,砍哪儿不好跑去路上,故意挑衅徐家。

    璧喜来暗的,这简单粗乂暴,莉莉姑也出手了,衙门呢?

    又小孩跑来:“璧喜收拾包袱要走,叫大家拦了,一个女人要去哪儿?麦洲被抓,古槐村男人不少,钱有龙就不错。看她样子,有熟人。璧喜就说她苦,但是,农村不都这样?她是到古槐村的时候过太好。”

    徐茉茶听着有趣,徐家集草棚坐下。

    徐家集边上种的树,也大了。

    大家看着树还不明白?有树好。徐家集现在也好着,与路口其实不一样。

    因为路口人少,还是需要十天一次,来赶集。

    徐家集反而也好了,人多,大家也知道哪些放在路口,集上交易哪些合适。

    这是实实在在好处,惠及十里八乡。

    之前不是有日常蹲徐家集?现在可以去路口,或者都不用蹲。

    丫鬟来一杯茶,几样吃的。

    徐茉茶也不管大人吃的小孩看的:“手那么脏吃了容易生病,多洗洗。”

    嗷!赶紧去,叫莉莉姑嫌弃了。

    几个大的无语,平时打都没用,莉莉比圣旨管用。

    古槐村的小孩来撩:“麦洲虽然种田,其实种的不好,总说在外边什么营生。他一个潜逃的,能什么光明正大营生?山贼躲到村里,名声也不好。”

    大家对外姓都多了些审视。

    有的就算两代三代,谁知道他祖上干啥,不过是扎了根。

    有的甚至反客为主,别来撩徐小姐就好。

    小孩挺会说:“璧喜说是清倌人,大家看她养的好,没多想。回过头来,清倌人赎身要多少银子?麦洲哪儿来的?都是问题。”

    璧喜能说会道,将大家哄团团转,那是没关系。

    现在出这么大事,能坑了李琴,别人不硌应吗?

    麦洲还是山贼,若是干个什么呢?

    小孩说:“大家对璧喜是不太好,她以前都是骗人。也没将她咋地,说过不下去了。有人就说,这回也不当清倌人了,还是躺着赚钱轻松。”

    这话就不好了,点到即止。

    徐茉茶心想,喜欢璧喜的光棍不知道多少。

    光棍,那真是母乂猪都能下手的。

    徐茉茶管不了,眼不见为净。

    又有后生跑来。热闹:“衙役在路上叫人拦住了。说看见何令仪使人找他们,叫他们去抓何令仪。”

    一群当真热闹,热的坐草棚树荫下歇歇。

    后生、向徐小姐笑的羞涩:“县尊得秉公执法,何令仪至少要打八十大板。”

    何令仪咋还没作死呢?

    或许与璧喜一样,都是被逼。

    徐茉茶想起个好东西,若是璧喜能说会道哑了,脸也毁了,咋办?

    当然,徐茉茶是犯不着画蛇添足。

    璧喜、钱家定然会看着她。

    虽然她走了、在后边追,麻烦。

    看着她在古槐村就挺好,债,终究是要还。

    钱家为这事,搭进去多少银子、加人情?

    所以,一般人遇到这就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