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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留着过年吗
    茶子都捡了。

    演武场又回到晒谷场,仓库也能堆下。

    徐家大院暂时还有空间,山上不是准备盖了?

    人力、银子足的情况下,年前盖好,就能住上。

    家具要打,不过家里有一些,能先用着。

    等明年盖工坊,木工一块做。黄蹊是奴才又不是啥。

    徐茉茶抱着弟弟浪,顺便踩地盘。

    老余头乐,公子将来准和小姐一样,这地盘可不够,小姐惦记要将公子嫁出去呢。

    外边来人了,徐茉茶将弟弟抱回去,现在他还玩不了热闹。

    门口,来的人比较多,这会儿闲的也多。

    徐茉茶出来,村里焦宏披麻戴孝?带孝上我家来?

    焦宏没敢站门口,站到一边,还有村正。

    正好在草亭下坐,徐茉茶叫丫鬟给村正、焦宏倒杯茶来。

    焦宏四十二岁,在徐家村还是能干的,长得也干练,就是这会儿状况不好。

    村里大概能来都来了,大家都知道,焦宏老婆刘雨死了。

    焦大生老婆吴芳在那叫呢。

    徐茉茶知道,焦宏老婆刘雨,长子焦大生二十五岁,娶的吴芳正是五里村的,已经有三子一女;焦宏长女焦桂枝,二十岁,嫁到祝家垄;次女焦桂芳,嫁到五里村,小儿子是几年前丢了。

    吴芳的恶名,徐家村都知道,这会儿对五里村更厌恶了。

    焦宏坐着,眼睛都红了:“刘雨嫁我二十多年,开始穷,没好两年,就为娶媳妇瞅,盖了房媳妇娶了,算好了吧?吴芳这毒妇,焦大生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徐茉茶有点飘。

    都说女人难,这女人彪悍起来,够呛。

    所谓男尊女卑,男女一直在为上下的问题斗争。

    谁又离不了谁,战况还得胶着,不是你上就是我上。

    焦宏老汉、孙子都八岁了、显然不是来闲扯:“吴芳和刘雨置气,就把大牛卖了。那时候大牛才四岁,吴芳生了儿子,唆使焦大生,说有孙子了还要儿子做什么,又说我家穷养不起。穷那不是娶媳妇?我儿子又怎么养不起?”

    一片哗然。

    焦大牛不是丢的、是被吴芳卖了?

    那时候吴芳多大?十六岁。

    有孙子就不用儿子,这说法可稀奇了。

    难道兄弟几个,有一个生了儿子,别的兄弟都卖了去?

    焦宏悲伤:“我给桂枝看好对象,嫁过去。吴芳闹翻天,说她大嫂咋地。我和刘雨又没死。没想到,去年,她拿了人家银子,将桂芳卖过去,六月里就被打死了。我可怜的桂芳,自从吴芳进门,就被她逼着干活。”

    大家都知道。

    只是你焦宏和刘雨管不着,人家没有替他管家事的。

    焦宏没闹,刘雨早就被吴芳压着。

    吴芳也确实够毒的,好在祝家垄吴芳管不着。

    焦宏哭:“刘雨病倒了,吴芳天天骂,我也没想到,一早我出去,回来,刘雨摔地上,死了,被儿媳妇逼死了。”

    大家同情,挺悲惨的。

    大家都穷,有和睦的有鸡飞狗跳的。

    吴芳这样,叫人极不屑。卖了小叔子卖小姑子。

    焦家就剩她好了,这还是家吗?

    焦宏爆发了:“我现在还能动,就怕几时病倒,她能拿老鼠药毒死我。我一辈子为儿子,还不如养一条狗。大家都在,我打算卖了旧房葬刘雨,然后卖身到徐家,求徐小姐收留。我不求别的,现在还能干,若是病了老了动不了,也不用请医,给口饭吃就行,我能活到哪天算哪天,死了随便挖个坑一埋。”

    焦宏不给徐茉茶磕头,对着徐家大门磕三个头。

    围观的,都明白了。

    别说,吴芳八成干得出。

    为儿子一辈子的,老人有几个落得好?

    不孝子太多了。

    若是能卖到徐家,老余头就可滋润。

    一般人是不会卖身,焦宏这是被逼的啊。

    虽然一把骨头都该给儿孙,但你不能像狗一样扑上来咬。

    儿媳妇是外人,儿子孙子那是亲的,人不是畜生。

    又一大群人来,头前就是焦大生,二十五岁看着也是老实能干,也带孝。

    后边就是吴芳,样子就刻薄、狠毒。

    有人说徐小姐毒,这、大毒与小毒吧?

    焦大生扯焦宏:“娘死了你不赶紧安排,要做什么?”

    焦宏反问:“依你呢?”

    吴芳叫:“赶紧埋了,留着过年吗?”

    焦宏一巴掌抽焦大生:“不孝子,我这是养了一条毒蛇!我就是留着过年,看刘雨和桂芳的冤魂会不会找你们!”

    焦大生气的还手。

    焦宏扯着焦大生打。

    吴芳和焦大生一块打焦宏。

    焦宏大概气狠了,使劲推开吴芳,捶儿子。

    吴芳坐地上撒泼。

    吴芳儿子、拿着石块来打焦宏。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只能将焦宏和焦大生拉开。

    吴芳儿子还扑上去咬焦宏,大有咬下他一块肉的意思。

    旁人气不过,一巴掌抽他,亲爷爷呢。

    吴芳扑上去和人打架,尽显泼辣。

    人家女人也不同意,一块扯着吴芳。

    吴芳、又坐地上撒泼:“婆婆才死,就有女人给公公帮忙,焦宏你这个叉叉叉圈圈。”

    女人给气的发抖。吴芳才二十四岁,就这么不要脸。

    徐茉茶接了鸡血,泼吴芳头上。

    吴芳看徐茉茶。

    徐茉茶声音软糯、秋风凛冽:“我能打断你的狗腿,或者去衙门关几年。”

    吴芳一时愣住。

    徐茉茶问焦宏:“这样的儿子儿媳妇,忤逆不孝,你不告他们?留着过年吗?”

    是啊,大家都支持焦宏。

    焦大生和吴芳这样的,绝对一告一个准。

    焦宏被打的狼狈,又麻木了。

    徐茉茶很明白。一般人都不愿见官。

    家丑不可外扬?就算丑死了,也不愿外扬?内心的懦弱。

    很多人、是很弱的。

    好比吴芳就怕。

    但像矮个里挑高个,弱不怕,只要能压住更弱的,就强了。

    嗷!吴芳闹腾。她儿子冲着徐茉茶。

    老余头一巴掌,抽他个团团转,抽死他又怎地?

    这种、不教的话,长大也不是好东西。容易祸害乡里。

    吴芳、焦大生扑向老余头。

    徐茉茶拿了鞭子抽,还有敢在她家门口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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