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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想改装
    “我是想走不能走,你是能走不愿走。”齐晓雪又有点幸灾乐祸道“不过这样才是兄弟,有难同当嘛。我说你要不要住我这里来?反正现在你爸妈都不在家,你来和我作伴吧,我爸三天两头开会,动不动就加班到深夜,他干脆住市里面的房子了。这别墅我一个人住着有点怕。”

    齐晓雪家去年买了别墅,小独栋,是他爸单位在东郊分了块地开发做员工福利房,起了个土不拉几的名字叫金卫小区,说是叫小区实际上除了靠马路的一排小联排,其他的都是独栋别墅。张凯乐第一次去他家时惊到了,然后get到了为什么大多数房子都空着没卖出去,样子实在太不好看了。

    只见外墙贴瓷砖,大门罗马柱配飞檐翘角,还铺着琉璃瓦,很像新农村建设房。据说是齐晓雪他爸单位一把手亲自设计的,表示他对这片土地深沉质朴的爱。但是空间大,环境好,价格更是美丽。

    张凯乐才不愿意过去呢,他现在刚刚才开始和祝福相处,俩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不过他跟齐晓雪说正事:“趁着你爸还在继续受刺激,你多弄点药出来,能弄多少是多少。喔,对了,你帮忙弄点······这玩意也是医药品,是吧?”

    “一箱?你要一箱···你你你····你已经和祥林嫂····上垒了吗?”

    “你别叫人家祥林嫂,md你这样一说我好有阴影”张凯乐悻悻,又心虚般压低声音“祝福外公去世了,我怎么可能这时候···那也太禽兽了吧。”

    齐晓雪先嗤笑:“你还不如禽兽呢”然后他抓住了重点“她外公?我送他们回市区时还好好的,难道是——”

    “嗯,就是遇见了那个。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还不止,老子亲手干掉了两个。”张凯乐声音更低了,他手掩着话筒跟齐晓雪描述着,他语气里并没有那种夸耀牛b、反而有种深深的后怕,同时背脊滚过一道道凉意。

    那头齐晓雪很明显的咕噜一声、咕噜一声不停吞口水,千言万语只不停说“草”“我草”。

    “你多注意,要你爸也注意,至于那视频你看谁相信就给谁看吧,不相信的也别浪费口水了,俗话说好言难劝要死的鬼。总之你能走就走,走不了多做些准备,药,吃的,水,工具什么的。”

    “哥,乐哥,你就是我亲哥,你真的不能住我这里来吗?我绝对不会妨碍你和嫂子的,你们过来吧,说真的我害怕。”齐晓雪听着要哭了,谁也不乐意大晚上突然和一具浑身尸斑腐烂恶臭的丧尸打交道。

    “你是不是男人啊,人家祝福都拿刀砍呢。打起精神来,遇见了也别慌神,记住干掉脑袋就ok了。”张凯乐的话让齐晓雪更想哭了,这男人不男人和丧尸有什么关系啊。

    张凯乐收了电话,一边点开电脑继续看新闻,他那“首都来的内部消息”如今在一片说什么都有的夸大其词中一点也不出众了,无数一看就是ps的血腥图片大行其道,有些干脆就是电影截图,居然还都带着广告链接,更离谱的是很多还是“澳门博彩,比丧尸更刺激,美女荷官发牌”。

    但是他注意到网络上很多东西是秒删,而且现在c市六个区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经断了通讯网络,正看得起劲时突然一下网页没了,他使劲刷新最终无果,确定是轮到自己这里断网了。

    祝福一直睡得很熟,天黑了她一点要醒的预兆都没有。张凯乐抱着罗小黑的玩具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个盹,一下醒来他觉得身上有些凉,他转身把下巴搁在床沿上,看着祝福睡得那么香甜心里不知道多羡慕,忍不住去拨乱她的刘海,让她的脸变成个滑稽的样子。

    张凯乐把中午的剩饭剩菜就扒拉在一起用微波炉热了吃了当做晚饭,又趴在床沿看了一会祝福,还是决定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他亲了亲祝福光洁的额头,写了张留言条出门去了。虽然他很想就这么守着祝福看着她,可是趁着现在还暂时风平浪静多做一些准备工作,说实话他对恢复航班不抱希望。

    张凯乐把路虎开到本地一个颇有名气的汽修厂想把车子改装。四轮驱动、大金链子、纪梵希花衬衣、lv手包是张大富这样壕的挚爱,这个汽修厂老板是个越野狂人,在整个省里都很有名气,经常拉着一支车队去爬山涉水,张大富虽然没时间跟他们一起跑沙漠钻山沟,但心向往之,就经常来和老板聊天喝茶,张凯乐跟着自己老爹来过这个汽修厂多次。

    一路开车过来路面凄清,没有几台私家车在路上,更别说行人。现在城市开始限电,很多建筑物漆黑一片,雨下久了让人对哗啦哗啦的降雨声已经麻木,反而更觉得寂寥,全世界似乎就剩下雨声,张凯乐有种c市正在缓缓沉入水底的错觉。当看到汽修厂半拉下的卷闸门里流淌出灯光、里面还传来焊接机的声音,张凯乐大大松了口气。

    他跳下车敲卷闸门,小弟都认识熟客的车牌,升起卷闸门一边笑着招呼“张老板”结果看见是个少年,“是张少爷啊,怎么,张老板呢?”

    张凯乐很是社会的丢给小弟一包芙蓉王:“我老爹把这车送我了,我想请邓叔叔改装一下玩。”

    张凯乐理想的改装动作比较大,他估计着伙计不能做主,就问邓叔叔在不在,小弟收了烟笑着直指楼上。现在汽修厂已经不接活了,他们忙活的也是老板自己的车。

    邓叔叔就是汽修厂老板,他是另一种风格的中年·文化·壕:光头,纯色的亚麻对襟布衣长裤,黑色老人布鞋,手腕上一串绕几匝的小叶紫檀佛珠,胸口挂一串已经盘出包浆的莲花菩提子,坠子是开过光的降魔杵。

    他抬头看见张凯乐,有点意外,这时候外出的人确实罕见。张凯乐先问个好,就直入主题,“邓叔叔,我想把车改成这样、这样——”说完张凯乐补充一句“我爸同意的,要不我现在打他电话给你听。”

    邓滨在二楼的办公室装修成一间极简风格的茶室,只是这种湿漉漉的天气蒲草团垫都有些湿湿的,还要盘膝,张凯乐就不乐意坐,只站着说话。邓滨本来就在煮茶,一边听他说一边没停下,听完他的要求也没说行或者不行,只招呼他坐下:“你别急,这可是手作茶,喝一杯再说。”

    张凯乐就不是一个有文艺细胞的人,他毛手毛脚捏起那么小小一只茶碗、烫得又马上甩出去,茶水在草席上涂了几道污渍出来,他呼呼吹着手:“邓叔叔对不起,我就不爱喝茶,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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