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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3章 清扫(感谢‘迪巴拉爵土(土,不是士)’的打赏,加更,)
    ,

    沈安不喜欢被人盯着更衣,而且还是一个娇媚的女人。

    他出去洗漱,梁氏依旧跟在身边。

    洗漱完毕,他吃了几个馒头,然后叫人泡茶去了楼上。

    窗户打开,外面阳光明媚。

    沈安举杯,梁氏举杯,两人相对喝了一口茶水。

    梁氏皱眉,“好苦你这是什么茶”

    她虽然是在西夏,但身份娇贵,从不缺这些东西。

    “茶叶”沈安喝了一口茶水,觉得很是惬意。

    大宋斗茶之风盛行,连乡野村妇都能拿着自己的茶水来和人比拼一番。

    但那只是图案。

    沈安来自于后世,自然对什么玄奥的图案不感兴趣,只求味道。

    “危机迫在眉睫了”梁氏突然俯身过去,鼻息可闻。

    “那是你的事。”沈安就像是个不负责任的男子,提起裤子就想闪人。

    “可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梁氏怒道“日上三竿,你却犹自高眠,这是想一起死吗”

    “你死某也不会死”沈安淡淡的道“别想着迷惑某,你就算是宽衣解带,某也不会动容。”

    “你这个畜生”梁氏举手,沈安冷冷地看着她,那只手终究没挥下去。

    “别弄那些东西来恶心人,说吧,你想做什么”

    沈安举起茶杯,就像是送客。

    西夏目前的主宰现在有些茫然,但沈安知道这是假象。作为孤儿寡母的存在,梁氏若是这般虚弱,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昨夜有人闯入宫中,差点到了我的寝宫之外。”

    梁氏的脸色苍白,“那些侍卫视而不见,我能依靠的就是那数十人,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你在这里高卧,我在宫中煎熬你让我怎么办”

    嘭

    楼下的黄春听到了这个声音,很是无奈的道“都散了吧。”

    兴庆府中暗流涌动,而在兴庆府左侧五十余里的地方,王韶正在吃饭。

    干饼在这个时候硬的和石头无异,王韶的牙齿坚硬,一下下的咬碎了干饼,然后喝一口冰的掉牙的水吃下去。

    他们弄的有灶,但为了隐蔽,只有三口,烧出三锅热水就埋掉。

    热水只能给那些伤风受寒的兄弟们喝,连王韶都没资格。

    他吃完了一张饼,回身说道“让弟兄们准备好,一旦沈龙图的军令一到马上出击”

    他抬头,后面的旷野之上,无数骑兵正在吃饭。

    战马和将士们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凝结,然后散去。

    战马在轻轻嘶鸣着,仿佛是感受到了血腥的气息,有些不安。

    一队骑兵远来,近前后下马,为首的都头伸手“某要热水热水”

    有人递过去一碗热水,都头接过就往后面跑。

    后面一个军士被人扶下马来,他失去了右臂,看着面如白纸。

    “老二,喝水”

    “郎中”那个军士已经喝不下水了,王韶叫来了郎中救治,边上有人在禀告。

    “郎君令,马上、立刻靠近兴庆府”

    乡兵拿出了一个信封,王韶接过打开,看到了沈安的字。

    就两个字。

    “清扫”

    这是约定的计划之一。

    王韶回身,麾下突然发现他的眼中多了些东西。

    就像是烈火。

    “最好的斥候出击”王韶冷冷的道“一路清扫敌军,若是能不惊动敌军,首功”

    这个难度比较大,斥候统领却硬着头皮喊道“遵命”

    那断臂的乡兵此刻缓过来了,都头回身拱手“多谢知州,郎君有令,让我等为大军前驱。”

    王韶皱眉,“老师说了什么”

    都头愕然,然后说道“郎君说了,前面畅通无阻”

    王韶愕然,“为何”

    大宋兵临城下,西夏人惶然之下,在灵州和兴庆府的中间设立了无数哨卡。

    这些哨卡戒备森严,要想畅通无阻的过去,王韶觉着就是痴人说梦。

    都头说道“郎君自有安排”

    在他看来,沈安的安排你王韶只管听就是了,质疑什么的,这种情绪是多余的。

    有人喝道“大胆”

    军中有阶级之法,一级压倒一级,一个都头,此刻这里有无数比他官职更高的将领在,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众目睽睽之下,都头愤然道“这是郎君的话,谁质疑”

    王韶沉声道“准备”

    他只是一句话就压下了所有的质疑,随后全军准备。

    一个将领低声道“要不多派些斥候”

    “老师的话,我无需怀疑”

    王韶上马,眉间全是冷肃,“前方可是梁氏的人”

    这人不含糊啊

    都头心中暗赞,“不,是那些被大力丸买通的人。咱们直接过去即可,只有十余处需要硬闯。”

    从大力丸开始进入西夏开始,那个商人就被沈安彻底的捆绑了。通过他,这一路的关卡都被喂饱了。

    西夏人本就是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有钱就是主人,所以现在就到了收割的时刻。

    这样的态势真的是太舒坦了。

    王韶淡淡的道“没有自己人”

    都头惊讶的道“那是咱们一伙的”

    “在国战之前,除非是弃刀跪地,否则都是敌人”

    王韶策马而去,都头喃喃的道“厉害”

    边上的乡兵问道“都头,为何”

    都头突然笑了起来,“临来前郎君说过,若是王知州不肯动手,那就要提醒他,如今看来,郎君却是深谙王知州的秉性啊哈哈哈哈”

    骑兵开始出击,王韶不断在给麾下分析情况。

    “沈龙图在兴庆府中已经说服了梁氏,咱们要干的就是里应外合不过敌军也有可能在城外,所以此战就在于突然”

    “沈龙图说服了梁氏”

    后面的马蹄声骤然一缓,王韶依旧在说着,“所以你等切记不可擅自行动,否则军律无情”

    人呢

    王韶回身看了一眼。

    十余将领落在了后面,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那梁氏怎会答应归降呢咱们一旦进了兴庆府,那西贼就完了,她的什么太后也废了,她莫不是傻子”

    “是啊别说是什么太后,就算是知府也舍不得不做吧”

    “知州说是说服”

    “这个说睡觉也是睡。”

    一种莫名而生的气氛在荡漾着,这些将领在挤眉弄眼的。

    “当年沈龙图和梁氏在青涧城相逢,沈龙图作词一首,就让梁氏永世难忘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长久啊如今沈龙图去了兴庆府,弄不好你们说说,会不会住进了王宫里”

    “他老人家必然是住进了王宫里,那梁氏每日精心伺候,白日吃饭,晚上哈哈哈哈”

    “几下就睡服了梁氏,沈龙图他老人家果真是龙精虎猛啊”

    军中全是精壮汉子,长期缺乏女人的后果就是段子泛滥。

    这些人缓缓而行,等看到前方策马冷脸的王韶时,才讪讪的拱手。

    王韶知道这是军中的作风,没法断绝,但他们把沈安和梁氏编造在一起,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沈龙图学究天人,不得亵渎”

    “发现敌军”

    前方有人在叫喊。

    王韶策马掉头,拔刀喊道“出击”

    就在前方,一个小的可怜的木寨子挡在了路中间,有百余西夏军士,此刻他们正站在道路的两侧,脸上笑的春暖花开

    “自己人”

    为首的头目在招手。

    宋军骑兵轰然而至,头目拱手,“速去速去”

    王韶点头,面露微笑道“辛苦”

    通译翻译过去,头目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王韶微笑颔首,“杀光他们”

    “驾”

    他策马冲进了寨子里,身后的骑兵洪流般的涌了过来。

    “哎哎哎”

    头目发现骑兵冲着自己来了,赶紧闪到了一边。

    可骑兵却又偏着来了。

    瞬间头目就明白了,喊道“宋人背信弃义”

    一片刀光之中,这个木寨子不复存在。

    有将领喊道“咱们的消息不能走漏,杀光补刀”

    王韶的果决让人心中凛然,有人说道“怪不得沈龙图这般看重他,就凭着这份手段,他就能独当一面”

    除去沈安之外,大宋许多年都没出现过能独当一面的文官了,所以这些将领们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文官开始来抢饭碗了,这让咱们怎么活啊

    当看到王韶干净利落的一刀枭首敌军后,将领们都摇头叹息。

    这人怕不是天生就该是武人吧

    沈安一直认为从未有天生的才能,再聪明的人也得刻苦学习才能成为一方巨擘。

    但西夏显然比大宋好一些,他们认为自己是天生的战士,从不畏惧敌人。

    从大宋到辽人,都被他们弄了一通,一时间西夏悍勇的名声就打出去了,谁也不敢冲着他们龇牙。

    可这才过了多久

    “这才过了多久大夏就颓势尽显。”

    梁乙埋很痛苦,大抵有那种日落西山的绝望。

    左边大殿里在举行宴会,梁氏高坐上面,笑吟吟的举杯。

    西夏的贵妇人们喝多了会很奔放,往日梁乙埋就喜欢这种奔放,可现在他只想杀人。

    “娘娘想用这些贵妇人做人质,一旦那些权贵动手,那就弄死他们的女人。”

    “可有用吗”

    沈安大马金刀的坐在殿外的凳子上,耳边是殿内女人们的各种声音,很霸道。

    呯

    不知道是谁砸了碟子,然后放声大笑。

    梁乙埋站在边上,目光冰冷的道“当然无用,对于那些人而言,女人就是牛马,死了一只牛马,那就再去弄一只来就是了。”

    “那她是什么意思”沈安在吃肉干。

    “她准备问出那些人动手的时辰。”梁乙埋笑的很是轻松,但一股子血腥味就这么散发了出来。

    这个问自然是讯问,皮鞭蜡烛什么的一起上。

    那些彪悍的女人啊

    沈安很头痛的道“你们这边的盐不要钱吗放那么多。”

    这肉干咸的让人绝望,沈安觉着配粥都受不了。

    “大夏产好青盐,可你们关闭了榷场,那些青盐堆积如山却卖不出去,可不就是不值钱吗。”

    梁乙埋讥笑道“听闻你是大宋最有学问的人之一,竟然不知道盐放的越多,这肉干就能保存的越久的道理”

    “某知道的比你多。”沈安把最后一点肉干弄进嘴里,然后胡乱嚼了几下,喝一口水灌下去,然后他拍拍手道“肉弄厚实些,外面覆盖盐腌制,西北多风,寻个干燥的地方保存就是了,并没有那么麻烦”

    “可我们这样保存肉食多年了。”梁乙埋大抵是祖宗文化的坚定捍卫者。

    “以前没有纸,人拉屎只能用树叶擦,用木棍和石块刮,你也可以继续这样。”

    梁乙埋不禁摸摸屁股,觉得这个不大妥当。

    里面突然传来了尖叫声,沈安笑道“告诉你姐姐,别动手,某有法子让她们开口。”

    感谢“迪巴拉爵土”的盟主打赏,土,不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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