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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春事
    侍卫低声应“是”就走了出去,在门口见和主子一起出门的黑衣侍卫正站在那里,

    于是八卦的凑过去,小声的在同伴的耳边嘀咕:

    “乙木,怎么回事,主子怎么好像吃了枪药一样”

    问完还不忘回头看了书房一眼,感觉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猛的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哈欠,

    “这鬼天气,阴冷阴冷的,比京城还不如。”说着还不忘双手交叉在胳膊上使劲搓着。

    “乙木,你说主子这是打算什么时候才回京城去,

    说是出来散心养病的,谁说养病散心一定要到金陵来啊,在京城一样可以深居简出嘛。”

    乙木目光戏虐的看着甲木:“当初不知道是谁抱着人家小姑娘在这寺庙里飞来飞去的,

    心都飘荡好几天,整天的赞美金陵好,金陵山美,水美,

    姑娘更美,金陵的姑娘小腰不盈一握,清香扑鼻,

    春情荡漾的都找不着北的。怎么这会子儿就忘了。”

    甲木被乙木说的脸上出现了一些难为情的表情,

    自己当时也是昏了头了,肯定是被那小姑娘的笑声给摄住魂了,

    想起那天的情景和自己之后几天的表现,甲木都不敢相信那面犯桃花,春情荡漾,意淫猥琐的的人竟然是自己。

    猛的从回忆里清醒,摇了摇头:“我那会是生病了”

    发现自己突然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那会我生病了。”

    乙木哂笑两声:“嗟,嗟”,眼睛盯着甲木:

    “你确定你是生病了,不是被人家小姑娘勾走了魂了?”

    乙木问的严肃认真。

    甲木被乙木的语气问的哑口无言,呆呆的看着乙木,点了点头。

    乙木见甲木点了头,才嘘出一口气,似放下心来一样:

    “你要知道我们可是主子的贴身侍卫,是安国公府的奴才,

    只有主子点头了,才是我们的,婚姻大事也是一样的,

    况且以后我们的婚事,最好由主子亲自指婚,

    能配未来主母身边的大丫鬟最好了。”

    甲木思绪混乱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些道理,

    别说是他们这些个侍卫,就是主子自己的婚姻也不得自由,

    要不然主子也不会拖到现在快二十出头了,还没成婚,

    皇上几番欲赐婚给主子,都被主子给躲过去了,

    这一次实在躲不过去,才找这么个养病的缘由盾到金陵来。

    他们安国公府的地位尴尬,自从废太子之后,

    安国公府作为废太子的舅家行事就不得不低调了,

    幸好当时老国公和主子都还在外行军打仗,才没有被牵涉进来。

    废太子被流放了,好几家和废太子关系比较深的功勋之家也散了。

    安国公府之所以还能幸存,完全是因为老国公和主子打了场胜仗,皇上才不得不暂时的压制,

    而老国公也睿智,班师回朝当天就泄了一身的军务,只在家安闲养老,不涉政务,

    只留主子一个人还在朝堂行走。

    皇上碍于君臣和民心,给主子在兵部安排了一个现职,袭了国公府的爵位。

    只是即使这样,也放松不了皇上对国公府的猜疑,几次三番的试探。

    只是想到那日山林里爽朗的笑声,和那一缕沁香,

    手心的温度都在猛的上涨,心上有一种顿顿的疼,

    他恍惚的记起:她好像叫思雨来着,听她家小姐好像是这样喊她的。

    “思雨”,人和名字一样的美呢。

    乙木见他神情有点恍惚,知道这小子对那小丫鬟是入了心了,没有安慰他

    他今天也见到那小丫头了,很单纯,很活泼,很漂亮,

    怪不得甲木将她放在心上,常常神不守舍,愣神,傻笑。

    乙木有点后悔,

    要不是那天正好自己有事不在,他一定会阻止主子和那小姑娘靠近的,

    想到今天主子站在人家窗下偷听人家小情侣的聊天,乙木眼底闪过懊恼。

    “别说人家小姑娘年纪还那么的小,主子比她大了快一轮了,

    再说人家小姑娘还有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难道叫主子去抢别人的小媳妇?

    就是年龄合适,老国公也不可能答应主子娶一个商贾的女儿的,

    要是顾家二房的女儿还可以考虑纳为贵妾,

    毕竟人家有个做官的父亲,祖父又是顾尚书,自己在金陵经营的也颇有才名,是大家闺秀。”

    两侍卫立在门两旁各自想着问题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黑衣男子傅手走了出来,望了一眼两侍卫。

    甲木,乙木立马回神,跟在黑衣男子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我们再说会陈绍瀚和顾明瑜这边。

    顾明瑜想着明天还可以出门逛逛,心理乐的不行,

    而且这次自己还有了向导,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瀚哥哥,

    不像今天一样,几个人盲目的在街上乱窜,

    虽然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但那时为了安慰思雨和思烟的,

    其实自己也怕的很,毕竟自己从没有单独出门逛过这么远,

    以前都是和娘亲一起坐马车出门的。

    想到自己之前的做法,觉得自己真是太想当然了。完全不切实际。

    自己今天回家之后一定要认真的思考一下,明确了思路,明天再出去,就能更加的明确了。

    没想到瀚哥哥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只通书本,还这么懂得实务,甚至对行商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以后如果自己不想让爹爹发现,是不是很多的问题可以请教瀚哥哥?

    免得被爹爹发现蛛丝马迹。

    兴奋的有点忘乎所以,起身想给陈绍瀚倒杯茶,

    说几句好听话,发挥自己的绵绵十八掌,像忽悠爹爹一样将陈绍瀚忽悠住,

    只是没想到会马失前蹄,

    还没行动,就将茶水洒了出来,迅速的顺着案边流到了瀚哥哥的衣服上。

    顾明瑜有点懊恼,“怎么这么的粗心大意”

    瞧了瞧手中带着鼻涕眼泪的手帕,有点不好意思,

    又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绣帕,快步的走到陈绍瀚的身边,蹲下,

    要将滴在他身上的茶水拂去。

    刚将手探过去,就见陈绍瀚猛的弹跳起来,

    握住顾明瑜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盈盈妹妹,我自己来。”

    脸色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你们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怒吼。

    顾明瑜回头一看,茫然的喊了一句:“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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