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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圈套
    此话一处,佑沛儿都不知道如何接话,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

    从小就在偏僻的宫殿偏殿出生长大,若不是母族没有强悍的背景,她又何必与母亲痛苦度日?

    而且……看冷子濯这个样子,貌似这个井家很要紧?

    佑沛儿仔细想了想,好像先帝时期灭门的几个家族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难道这个井家……

    她扫了眼冷子濯,问道:“为何我从未听母后说起过这井家?”

    冷子濯眼中的不屑越发浓重:“太后娘娘心虚,又为何要与陛下说道?”

    佑沛儿哑然,当她再问,冷子濯却不再多言,寻了个借口就跑了。

    她看向卓生:“你可知道?”

    卓生也是纳闷,摇了摇头:“奴才不清楚,不过当年这井家也是大家族,从开国之后便一直镇守边关,凡是女子大多是进宫为妃,人也老实巴交,并没有说与其他妃子有过冲突。”

    “尤其是凤家的崛起,针对的也是沈家,这井家因为女子少,很早就退出了,哪里得罪人。”

    卓生都不知道,那她就更加不清楚了。

    佑沛儿想了想,冷子濯突然问起井家的事情,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要翻案,说不定这一次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卓生,可能拿到井家的案卷?”

    卓生想了想道:“只要摄政王不从中插手,奴才便能很快拿到,若是插手,怕有些难处。”

    “实在不行就去大理寺,大理寺寺卿可是油盐不进的人,只会听从皇帝的话。”

    “奴才明白了。”

    到了晚膳时候,卓生这才匆匆回来,当然也拿回来案卷。

    但是这案卷却是不一样的。

    “回禀皇上,这案卷是备份的,原本的已经在摄政王的手里,不仅如此,以往的很多案卷也被翻了出来。”

    卓生顿了顿,又道:“摄政王用了您的名义来插手此事,所以奴才觉得您知道会比较好。”

    佑沛儿却是没有理会卓生,而是仔细地看着卷宗。

    这卷宗也奇怪,并有仔细说明井家犯了什么事儿,而是说井家有谋反之心,诛灭九族。

    一句话,井家上百人口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就连旁支都没有幸免,不是流放,就是成为官妓,要多惨就有多惨。

    “井家……”佑沛儿不知道怎么说好,冷子濯的话她只能信一半。

    “皇上若是疑惑,不妨问问摄政王,这些事儿以前都是师傅帮着皇上做的,奴才没用,帮不上皇上。”

    “不用帮。”佑沛儿轻笑,“冷子濯设计的圈套,又有谁能成功走出来。

    “陛下……”

    她是看明白了,冷子濯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怕就是想要给井家翻案,而井家的案子必然是与凤家有关系,不然冷子濯没有必要下这么一盘棋。

    也许从冷子濯知道她是那个简介害死井家人的静贵人的孩子时候,就已经慢慢地在策划这一切了……

    佑沛儿长舒一口气,感觉浑身冰冷。

    原以为的合作,到头来,她始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皇帝,棋子!

    想着,佑沛儿觉得心中一股恶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她合上卷宗,叹息道:“从明日开始,朕在乾霄宫休养。”

    卓生有些惊讶,在对上她失望的眼神时候,选择了闭嘴,然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厚重的宫门关上,佑沛儿心里头复杂得很,合作成了被利用,这种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可她有选择吗?

    为了扳倒凤家和自保她选择了与冷子濯合作,好不容易定下心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结果却遇上了这事儿,真是令人郁闷的很。

    佑沛儿毫无形象地躺在床上,完全地放纵起来,躺在床上吃着糕点,有多惬意就多惬意。

    第二天更是再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她这儿有了动静,隐蝶就进来了。

    “皇上,太医令来给您请平安脉,可是要让他进来?”

    佑沛儿托着下巴,笑道:“朕只是累着了,让他回了吧。”

    隐蝶轻轻颔首便退了下去,乾霄宫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而她佑沛儿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做个快乐的小米虫。

    就这样过了三日,冷子濯也没有来找她,每日也只是从卓生的嘴里知道井家的案子已经翻供。

    而且也证实了佑沛儿的猜想,井家的死是凤家从中作梗,导致一门忠良含冤九泉。

    她挺同情井家,但却不能让她消气。其实佑沛儿也没什么大脾气,只要冷子濯能认个错,她也就罢了,反正两人终究是合作关系,目前为止还是相辅相成的。

    可她等啊等,等来的却不是冷子濯,而是许久未见的帝师辛肃!

    “哟,小皇帝,闹别扭了?”辛肃那张绝世美颜当真是让整个冰冷的乾霄宫都绚烂无比。

    “先生怎么来了?”

    对于这位貌美帝师,佑沛儿还是有些许喜欢,却也躺着没有动弹。

    辛肃摇着头走到软塌旁,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糖人。

    “糖人?!”

    “就知道皇上会喜欢。”辛肃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草编的蚱蜢、蝴蝶一类的小玩意儿,都是她以前见那些低下的宫人做过的。

    她眼睛一亮:“你是专门来送给朕的?”

    辛肃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皇上最近被政事忙得都忘了去上课,微臣作为帝师自然要来瞧瞧,当然也顺便来瞧瞧咱们皇上为何不去上朝?”

    “不过微臣也明白皇上为何不去了,反正朝堂上有摄政王把持着,陛下是否觉得不用管?”

    佑沛儿把玩着草编蚱蜢,赏了一眼辛肃,咧嘴一笑。

    “井家的事情……”

    “井家的事情与朕何干?”她不屑道,“既然当初父皇下令斩杀满门,自然有父皇的道理,朕可不要做个大逆不道的皇帝。”

    辛肃耸了耸肩:“看来微臣这个说客不是一个合格的。”

    佑沛儿将手中的玩意儿举到他面前,笑道:“先生不如陪朕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既然如此就玩一个更好玩的!”

    辛肃也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了一个小罐子,里头竟然是一个体型硕大的蝈蝈!

    就在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低气压扑面而来,只见冷子濯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铁青地望着两人。

    “摄政王来的真是巧。”辛肃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谁料到冷子濯的掌风却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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