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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赠珠
    “后猎户抑郁而终,死前心中仍牵挂他心爱的白鹿,后坟头生出鲜美香草,后人常见白鹿出没伴于坟头。“鹿鸣玉这话说得揪心,在场者无一不感悲切。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晚宴,都让这个故事搅得哀伤了起来。

    一向心肠软的思无在一旁悄悄的拭了泪,冉娜也低头不语。

    “彤雉“鹿鸣玉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你仓促成亲,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小礼物你收着。“那是一颗盈洁温润的六角珠子,微微发着珠光。

    “不了,鹿前辈,你对我的好,我已经无以回报,又怎能再收你的礼物!“彤雉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她总觉得亏欠鹿鸣玉很多。

    “这是极普通的鹿角珠,不收,我就当你看不起我。“鹿鸣玉硬是不让她推辞,直接把珠子塞到了她手中。

    “那我收,谢谢你。“彤雉谨慎地把这珠子收到自己的腰带当中。

    冉娜惊呼了一声,“鹿角珠!“她记得在柘山见过一卷古籍,曾经提到过这种珠子。

    这该是鹿家祖传之宝,急难时可救命,看来鹿鸣玉对表妹真的一片痴心。

    “怎么了表姐?“彤雉抬眼看了冉娜。

    “没没有,这珠子很美。“冉娜看了鹿鸣玉一眼,鹿鸣玉微微摇头,冉娜会过意来,也就不再多提。

    一旁的阿曼大概也猜到这是鹿鸣玉的祖传珍宝,他又再次举杯跟鹿鸣玉致意。

    “前辈,你若喜爱白鹿,我改日找几只给你就是了,怎么弄得这般伤感,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彤雉急于想安慰鹿鸣玉,便顺着他的故事说了这番话。

    松赤听到这话心想爱上这样的女人真是遭罪,不解风情之外,简直就是没有良心!他叹了口气,决定缓和气氛。

    “冉娜,我也想跟你成亲,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何时?“

    “喝你的酒,别瞎起哄。“冉娜看了松赤一眼,松赤便不再作声。

    这宴席多少有些别扭,一张圆桌上,只得两人圆满。

    鹿鸣玉心里难受却有要强颜欢笑,求醉而不能。

    小骆暗叹今生与彤雉却有缘无份。

    阿曼对两个情敌多少有些歉疚,可想到住后可与彤雉常相厮守,眼角眉间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平日一向开朗的彤雉今日有些害羞,施展不开,思无与冉娜怕言多必失,鲜少说话。

    松赤有些担心冉娜不似彤雉这般干脆,日后换成自己求亲恐怕困难重重。

    这冷不冷热不热的席不久便散,各怀心事的众人,随便捡了几口吃食,无人尽兴,倒可惜了思无精心准备的菜肴。

    时节入冬,花叶早已离枝,诺大的院落甚是清冷,鹿鸣玉独自捧着那坛冉娜特制的残酒,倚栏杆而立,望着树梢那弯凉月,一口一口的灌着。

    小骆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一院的沉静,鹿鸣玉眉头微皱,

    “你若是来说什么温言软语的,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我现在可是全天下唯一懂你的男人,你该好好珍惜我这个知己。“小骆一屁股坐在栏杆上,望着地上清冷的月光。

    “怎么明明早就知道的结局,在事情真正发生时,却还是如此难当呢?“鹿鸣玉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我还跟他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呢!我也不容易好吗?“小骆叹了一声。

    “不过老实说那丫头太凶,动不动就又骂又打的,没娶到她也许是福气,可以多活几年。“小骆故意损损彤雉,想让鹿鸣玉心中好过些。

    鹿鸣玉又是一大咕噜的灌了酒,“我和你不同,我情愿少活几年,没有她的年岁,又有什么意思。“

    “你这还真是舍不得她。“小骆拍拍鹿鸣玉的肩头。

    “我怕阿曼护不了她,昨日彤雉在众罗刹前显了本事,往后麻烦事怕是会接踵而来。“鹿鸣玉眼神逐渐迷离。

    “往好处想,起码嬗凫那老东西死了,我手上有整个国家的军队可以保护她。“。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嬗凫那样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会让自己老迈的身驱在婚宴上冒险?就算我们不杀他,难保当时其他罗刹会不想动他!“鹿鸣玉又灌了一口药酒。

    “他那声长长的叹息怪瘮人的!喔!对了!彤雉四处问人,有没有听见那叹息声后面接着一句话。“

    “什么话?“鹿鸣玉问。

    “好像是说,”对不起,香宁。““

    “香宁是谁?“

    “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冉娜说那是藿夫人的闺名。“

    “对了,怎么今晚不见清霜和藿夫人?该不会是”鹿鸣玉倾尽壶里最后一滴酒,一脸惆怅,说到底,还是没能喝醉。

    “我说前辈,你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整晚都不见醉?“小骆忍不住问了。

    “冉娜特调的,说可以让我“这醉字还没说完,鹿鸣玉便瞬间扑倒在地上。

    “看来这酒没调匀,冉娜也真是的,醉要有个进程才有意思,看来冉娜不懂,改日教教她。“小骆把瘫在地上的鹿鸣玉驮回房间。

    他看了眼远处灯烛辉煌的新房,红艳艳的光在窗纸上闪着,阿曼和彤雉是不是在里面呢?

    “娘子,你今晚真听不懂鹿前辈话中有话吗?“阿曼怀中的彤雉在烛光下比起昨日在陷谷中更是明艳百倍。

    “相公,平日我确实是迟钝,可今夜他这故事我岂有不懂之理,白鹿是我,猎户是他。“彤雉转过身来环着阿曼的颈子,神情有些歉疚。

    “那你怎么说改日捉几只白鹿给他?不伤了他的心吗?“阿曼不解的看着彤雉,轻轻的捏着她的脸颊。

    “唉,你让我现在去安慰那猎户,我也去得,只是往后他更痛苦。“彤雉把问题丢回给了阿曼。

    阿曼翻身把彤雉压在被褥上,“不可,他都说了我与你依花而眠,就算他姓鹿,这故事中的雄鹿也只有我当得。对不住了,鹿前辈。“两人此时心荡神迷,眼中只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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