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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七十五章:郭侃死
    “报将军敌军四军的旗帜出现来”身长七尺的到彦之骑着战马翻身滚落在地,冲入军帐内,擦拭着额头的雨水,神色凝重的盯着郭侃道“敌军来袭了”

    “什么”郭侃抬头,虎目盯着到彦之,双目泛函着冷光,手中紧紧抓着竹简,大帐内足足静了三个呼吸,郭侃怒不可遏的摔了手中的竹简,怒骂道“欺人太甚所有人随我出阵”

    “诺”众人皆是额头冷汗直冒,知晓接下来的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当即出了军帐,眼下正是黄昏,天空变得昏暗,乌云密布,雨水低落在地,郭侃眯着一双眼睛,神色凝重道“敌军现在什么动向”

    “眼下敌军已然在备战驻扎在东沟那边,随时会发动进攻,中将军丁普朗已经率军和敌军对持了”到彦之面色凝重,看着天色渐渐昏暗,视线逐渐受到影响,而且今夜怕是无法点燃火把,秦军将陷入忌惮和被动”

    郭侃眉头紧锁了起来,按着怀中的兵刃,当即怒喝道“跑是跑不掉了,和敌军拼了”

    郭侃拔出怀中的秦剑,看向周边严阵以待的士兵以及将士,郭侃当即怒斥道“到彦之”

    “末将在”到彦之翻身骑战马,神色凝重,等候郭侃下一步的命令。

    “你率领六万精锐,沿途将这二十万百姓迁往函谷关,我来阻挠韩军”郭侃面色严峻道。

    “将军你就留三万残兵,这如何是韩军的对手”到彦之面色一白,这郭侃是想要断后。

    “哼哼”郭侃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猩红的眼睛盯着到彦之,先前的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决绝,郭侃拿起自己的战刀,怒喝道“老子要废了孙武的四军”

    “将军“到彦之感觉郭侃在和自己开玩笑,但郭侃却是声音冰冷道“怎么你要违抗军令吗”

    “额这”到彦之生生知道眼前这个面容白俊的将领,看似和蔼的面容下却潜藏这一刻嗜血的心,或者说在他下定决定的那一刻,结局已然不可挽回了,留给敌军道只能是鲜血淋漓的战争。

    “属下遵命”到彦之没有多说,看向后军严阵以待的士兵,当即怒喝道“后军变前军,中军掉头,出发“

    到彦之的六万大军移动,自然被苏定方等人注意,而郭侃此人当然不会如他们所愿,当即骑战马,手持长矛,怒喝道“吾乃秦国大将郭侃来将何人报名来”

    “郭侃”南宫适站在一处山崖间,虎目盯着郭侃,双手环抱于胸膛前,两眼微微一眯,眼中多了一丝玩意,半响道“三位兄弟,你们怎么看”

    “要不我先去试试水”太史慈背后背着的双戟,双目宛若火炬一般瞩目着前方,手中拿着水囊,往嘴里猛灌一口,砸吧砸吧嘴,神色渐冷道。

    “哈哈哈哈要不还是俺来吧,这大热天的,不好不好啊”苏定方双手插在腰间,麾下的风字营也紧紧抓住手中的兵刃,随时等候苏定方的命令。

    后面的羊祜用胳膊肘顶了顶身侧的羊侃道“这家伙一直都这样吗”

    “别问我”羊侃是一头的黑线,恨不得将苏定方按在地暴揍一顿,一消自己心头之恨。

    “不要耽误时间一起吧群狼战术”卢象升穿着盔甲大步来到众人眼前,周身的战甲闪烁光芒。

    原本的山字军营归属史建瑭统辖,奈何史建瑭死于后羿箭下,孙武从诸军之中挑选悍将,为的就是配山字军的不动如山,而卢象升的行军打仗刚好配得这个字,在加麾下的张定边、庞德、花云四人全全调入他的麾下,山军队实力可以说,比之以往更强。

    “啧啧啧会不会欺人太甚啊,要不然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怎么办这样胜之不武啊”苏定方摸索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打赢了怎么办。

    后面的羊侃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黑色一张脸慢慢走向苏定方身后,一旁的羊祜不解的看向羊侃道“唉你干什么啊”

    “滚下去”羊侃一脚踹在苏定方的屁股,苏定方重心不稳直接掉落到沟里,摔的个落水狗,猛然起身怒骂道“那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吗”

    “赶紧的不要废话”羊侃蹲在石头,那阴沉的脸颊猩红的眼睛盯着苏定方,声音沙哑道“老苏你觉得的呢“

    “额苏定方一把抹掉自己脸的雨水,哈哈一笑的看向另外三位道“一起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三人皆是鄙夷的看看一眼苏定方,对于这两人的打闹,他们都没有当真,当然也没有人小觑苏定方,这家伙虽然人浑了点,但打仗的本事没的说”

    “火军备战

    “山军备战”

    “林军备战”

    “小的们准备了”苏定方哈哈一下,摇晃着手中的马鞭,随即将他往后一扔,这猛的一甩,直接砸在了羊侃的头盔,发出“哐当的声音”

    此时的羊侃额头已然出现井字形的标记,苏定方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太对,苏定方背后冷汗直冒,羊侃面色黑色一脸了,催马来到苏定方身后。

    苏定方此刻回眸,尴尬的看着羊侃道“老羊哈哈”

    “嘿嘿”羊侃嘿嘿一笑,露出自己森白的牙齿,手中的银枪在苏定方眼前挥了挥,苏定方寒毛直立,语言错乱道“老老羊咱能不能温柔点”

    “没问题去你大爷的”羊侃一枪刺在苏定方战马的马臀,吃痛的战马,开始撒蹄子狂奔,白色的战马在这阴暗的雨夜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苏定方抓紧马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老山羊你大爷的,说好温柔点呢”

    “冲锋”南宫适也不在耽搁,催马追了去,虎目盯着秦军大营,怒喝道“杀”

    “杀”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传来,铺天盖地,宛若地震海啸。

    郭侃拔出怀中的利剑,神色严峻道“一日沙场万人丧,百转千回通鼓擂,宁死不悔嗜血嘤,不叫平人入阵门”

    “杀敌报国虽死无憾冲锋驾”郭侃一声长鸣,两军交战,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只见四人的军队宛若饿狼,撕咬着秦军这头猛虎。

    苏定方的风营率领骑兵横冲直撞,将秦军的阵型给撕裂,硬生生的将敌军阵营给一分为二,而太史慈和卢象升的部队稳扎稳打,左右包抄将敌军给压缩在中央,后军的退路已经被南宫适给包抄,四军左右夹击,所用的兵刃也是各有千秋,其中山字营的卢象升,一向是以稳扎稳打的为主,前军的士兵以长矛收割敌军的性命,后面的刀斧手盾牌防御,不断向前推进,向前百步之后,收割残余士兵的性命。

    秦军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个劲的往前冲锋,想要破开敌军的阵型,刚刚靠近便是惨死于刀斧手之下,三排的诸葛连弩手,不时射出冷箭,一般的秦军还未靠近前排的刀斧手,就已经死在诸葛连弩的弩箭之下。

    郭侃双目赤红,怒喝道“用战车撞开敌军快”

    “知道了”乱军之中,丁普朗已经杀疯了,坐战车,身后的将士亲自驾驭战车,丁普朗甩动手中的利剑,怒喝“杀”

    “驾”数万将士驾驭者战车,一马当先的向前冲锋。

    “刺死敌军主帅快”张定边黑色眼眸,盯着驾驭战车,不断推进来到士兵,眼中泛函着冷光。

    “诺”数十道长矛向丁普朗刺去。

    “跳”丁普朗怒喝一声,持剑跳落战马,驾车的士兵来不及,直接被刺落下马,吃痛的战马,发疯一般向前突进,连连撞倒一排人。

    “散开”卢象升怒喝一声,随后翻身骑战马,手持战刀,怒喝道“全军冲锋”

    “杀”山军阵型混乱,卢象升一马当先,冲锋杀到丁普朗身前,双目泛函着冷光,怒喝“斩”

    丁普朗抬头,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在睁开眼时,寒光挥动而下,他环顾四周,三百六十度旋转,随后重重落在地,无头尸体四处飙血。

    “杀”卢象升斩杀丁普朗,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攻占敌军阵营。

    “杀”草地鲜血汇集在一起,和雨水交融,在流淌入河沟内,瞬间整个河沟都被鲜血所笼罩,猩红色血液的汇集成河,染红了草木,雨水掩盖了厮杀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孙武身穿盔甲,虎目眺望着前方的战场,身后的副将想要打开雨伞为孙武遮雨,孙武却是按住他的手,面如静水“身为主将,当随同将士同甘共苦,收起来”

    “诺”

    “大将军,郭侃的大军西面撤离,眼下断后的不知道是谁的兵马,已然被四位将军缠斗住”年岁二十的夏侯夔骑着战马,来到孙武眼前,拱手道“请问大将军是否追击”

    “不必了这一战打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孙武擦了擦脸颊的雨水,神色淡漠道。

    “将军这些都是敌军,就这样放跑他们吗”夏侯夔面色迟疑,这么大的功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

    孙武摇了摇头道“穷寇莫追,逼急了他们临时反扑,咱们的损失更大,胜利固然重要,但没有咱们兄弟的性命重要,此战结束收兵”

    “诺”夏侯夔也觉得颇有道理,只能应声应下。

    “杀”郭侃持刀挥砍眼前的偏将,只听得咔嚓一声,鲜血横飞,此员偏将应声倒下,郭侃疲惫的战起身子,雨水自发际线滑落他的面颊,郭侃战起身子,怒喝道“杀”

    一声长啸,郭侃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却见最后一员将士被太史慈一戟斩杀,数万大军围成一个圆,将郭侃死死的困在里面。

    卢象升骑着战马,盯着郭侃道“来将通名,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哈哈哈哈哈孙武与我打了这么多教导,却还不知道我是谁”郭侃双目猩红,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一脚踩在脚下尸体的面颊,阴冷一笑道“老子名叫郭侃,杂碎”

    郭侃这个名字在韩军中不可谓不熟悉,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身为秦军统帅的郭侃,竟然亲自断后,为秦军争取时间。

    “放下兵器,饶尔不死“南宫适催马来到阵前,手中的战刀泛函着冷光。

    “哈哈哈哈杂碎们来啊”郭侃一脚踩在那个尸体,眼中满是挑衅之色。

    “放箭”苏定方一改先前玩闹的神色,眼中满是杀意,他敬重勇士,但不代表他可以肆意侮辱昔日荣辱与共的兄弟,猛然怒喝,麾下的将士纷纷手持诸葛连弩,周边堆满士兵也是被激怒,有的士兵甚至将手中的长矛给抛出去。

    “嗖嗖哦嗖嗖呼呼呼”各式各样的兵器在空气中飘荡,纷纷砸落在郭侃的身。

    “扑腾噗呲嗖咔嚓”冷箭、长矛、战斧、青铜剑、残刀,顿时郭侃被一众兵器所笼罩,可以说郭侃不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但绝对是最招仇恨的一个。

    “额咳咳”郭侃被叉成了刺猬,胸膛更是有一柄长矛,不知道哪个士兵有如此打的力气,郭侃仰天叹息道“大王臣先走一步了咳咳”

    “真正的杂碎”苏定方眯着一双眼睛,心中的杀意像是被雨水熄灭的火把一样,逐渐消褪。

    “这苏将军怎么感觉战前战后不一样啊”羊祜抚摸着胡须,眼中多是不解。

    “这个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来战场就不一样了,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胡闹可以,但绝对不能毫无底线的胡闹”羊侃对苏定方了如指掌,直接说出来他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