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回他变得聪明了。”伊瑟尔笑道。
“不得不说这一回他做的确实不错，至少弄得是有声有色。比上一次强多了，苦哈哈的还被我揍了一顿，甚至连十一骑士都没有具体的形态。”
墨苍穹感叹一声。
“你要是有心再跟他们较量较量，我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请便，尽量。”伊瑟尔直接一躬身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血汪洋。
这孩子果然就是个孩子。
墨苍穹摇了摇头，笑了笑。
西蒙可不想看他们两个这么亲子互动。他可是还有正事要说的：“卡罗瑟斯和我当年可是搭档，他可是有名的智者。从刺血联盟的布局你就看得出来。”
“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智者，不过也犯了罪者的通病，那就是习惯势胜。”伊瑟尔一张嘴又是西蒙听不懂的名词。
墨苍穹在旁边给他解释了一下。
“你也应该知道智者也不一样，知识渊博的人可是分为好几种的。有些就喜欢专门研究一些技巧，谋事不谋人，这一类叫做技胜。还有一些喜欢创造出一些体制来，让这种盈利性的体制可以永远的发展下去，这种叫做法胜。还有一些博闻强识，拥有极为渊博的知识，演天文算地理，这种人叫做道胜。伊瑟尔刚才说的那种，那就是善于取得优势，用优势将对方逼到死角。”
势胜。
伊瑟尔的样子看起来是不以为然，墨苍穹说起来虽然也是侃侃而谈，但好像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西蒙觉得有些奇怪了。
“你们两个人的意思是说卡罗瑟斯还算不上顶级？”
“你觉得比我怎么样？”墨苍穹问道。
西蒙愕然然后就剩下到头了。
卡罗瑟斯堪称练血师当中传奇一般的智者，但是和墨苍穹正面交锋，却是处处低人一手。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没有对阵过，当初天穹顶一战就是卡罗瑟斯和墨苍穹两个人之间的对阵。
虽然墨苍穹最终是以自己的能力获胜，但是卡罗瑟斯后来说的也对。连对手的能力都没有，估计出来就冒冒然的上前攻打，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干出这种糊涂事儿的。
所以天穹顶的事情若是从谋略的角度上看，那就是墨苍穹摸清了十一骑士甚至是灾殃血帝之间的实力差别。但是对方却对他毫无头绪，才会被痛打一番。
“今天找你过来，就是要让你知道自己的压力究竟有多大？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正面迎战并且获胜的人是墨玄黄，第二个以一敌众压着对方打的人是我。如果万一真出现什么事情，拦住灾殃血帝的责任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伊瑟尔没有摇头，也没有问为什么。
这当然很简单，他的家中前辈可以做到，他也可以做到。
这没什么可争辩的。
更何况，说这个要求的人，并不是单纯的要求他去做一些事情，而是要给他一些本领。
伊瑟尔想通这些事情了，那当然是眼珠一转，嘴角一翘。
“听起来你好像是要给我这样的本领啊。”
“反正不是我给你的，是他给你。”墨苍穹指了指旁边的西蒙。
西蒙的思路很简单，那就是让伊瑟尔尽快成长起来。
“练血师的能力一共分为三重，练血师第一次觉醒叫做血寐。如同你这样没有经过第一次觉醒的……”
“抱歉，师父我打断一下，我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第一次，觉醒。我是一个能够血寐的练血师。”伊瑟尔老实说道。
“你能够血寐了？多久？”西蒙问道。
血寐是一种状态，有了这种状态就能够有更强大的杀伤力。但是一般情况下初级练血师的血寐，只能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
比如说这一次被俘虏的开膛手杰克，他的血寐基本上就只有很短的5秒钟。
就算是他竭尽全力，估计也只能够将时间延伸到三十秒钟。
“天长地久，因为他两次觉醒阴差阳错全都是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大人大量的鲜血。”墨苍穹提起这个话题，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种话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当然不想多提了。
西蒙可真没想到，伊瑟尔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竟然对旁人动过血牙！
“你真的咬过别人？”西蒙觉得很不可置信。
伊瑟尔点点头。
“你的血瘾严重吗？”西蒙问道。
“戒了。”伊瑟尔说道。
戒了？
要知道这句话的意义在于什么。对于练血师而言一旦咬上别人的脖子，将那个人最后一滴鲜血吸干。这个练血师就会彻底沦陷，因为血瘾。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毒品上瘾一般，很难戒除掉。更何况练血师本来就属于血族的一种，当然会有这种瘾了。
这就和食欲一样，是非常正常的。
几乎每一个练血师都要受到这种折磨。
可是伊瑟尔给戒了，那就等于是寻常人将饭戒了。
这怎么可能呢？
“不管你信不信，这确实是事实。”墨苍穹说道，“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不想想他是半年前出事儿的。为什么我要等到半年之后才来找你，我就是为了确认他的啊血瘾不会再犯。”
“那我能受累打听一下吗？程度基本上是在什么程度？”
“血啸。”伊瑟尔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一回可是轮到西蒙咳嗽了。
血啸，也就是最为隐秘的第三层觉醒。
血寐之后还有一层觉醒，那就是第层觉醒血觉。到这个时候，等于身体的些许能量，这才算是完全打开。
血啸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第层觉醒。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影寒月才被真正目击拥有血啸能力。
可是影寒月是来源于绯月族，也就是说理论上所有的绯月族人都有这种能力。
墨苍穹也有一部分绯月的血统，可是他完全不受这个体系的影响。
他太过于逆天了，一天到晚没有血寐的时候就能将血觉的公爵级别练血师打的满地找牙。
伊瑟尔的能力应该更接近于墨苍穹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的练血神器了吧？”西蒙问道，“能让我看看是什么吗？”
“这个连我都觉得奇怪。他没有练血神器。”墨苍穹说道。
没有？
看起来伊瑟尔也是一个体系之外的人。
任何一个练血师在真正完成了血寐之后，体内的鲜血梦元就会觉醒。这个时候作为恶魔礼物的练血神器就会打开。
其实也可以叫做鲜血兵器。
这种兵器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所拥有的能力也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这其实是一个人的“血”的模样。
也算是人的本质之一。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是兵器，不过也有几个比较特殊的。
西蒙就是特殊人员之一。他的练血神器并不是兵器，而是文字，也就是享誉天下的致命十三咒。
这并不是十三个咒语，而是十三个文字咒符。西蒙要用的时候会悬浮于身体之外，通过不同的组合发出不同的招式来。
全世界大概只有西蒙知道所有的招式。
当然现在伊撒尔用的也是这种咒术。
天生的文字力量。
墨苍穹在这一方面就比较中规中矩了。他的练血神器实际上是他的成名兵器，帝魂铁魄刀。
伊瑟尔没有，也算是一种特殊。
“是不是出来了之后你们根本没注意到啊？”西蒙问道。
“我倒是觉得是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他的鲜血力量太弱，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墨苍穹倒是提出了另外一种看法。
西蒙对于这种看法还觉得挺好奇，什么叫做鲜血力量太弱？
难道说是墨皇血髓太弱吗？这不可能啊！
墨苍穹也知道他不能理解，所以便解释道：“是这样的。伊瑟尔在出生之后就被人套上了一种叫做锁仙劲的力量。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吧？”
“如雷贯耳。”西蒙说道。
锁仙劲是墨家止戈宗的绝学，专门用来克制练血师的。
被锁仙劲打中的练血师各项能力减半，怕是纵横无敌的恢复能力也就是所谓的不死之身。
如果被套上多层，那么练血师的能力就会大大减少，甚至到太阳晒一晒就会着火的程度。
“锁仙劲可以让练血师能力打五折，若是对折之后再对折，已经非常可怕了。”西蒙还记得当年墨玄黄就是用这种特殊的招式打赢了灾殃血帝。
“为了能够正式的融入寻常人中，墨家子弟后来行走天下的时候，往往都给自己加上锁仙劲，让自己的各项能力更类似于常人。”
“要不是因为身上有太多的锁仙劲导致我背后的力量深入体内，我也不至于有现在这个下场。”伊瑟尔愤愤说道。
因为伤害伊瑟尔的掌力属于墨家绝学，而且力量进入之后被层层锁仙劲阻拦无法排解出去，所以就反复形成了伤害。
若不是在关键时刻墨苍穹给他解开，伊瑟尔早在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就轮回启程黄泉走好了。
“他们一共给你加了多少层？”西蒙问道。
“一千零二十八层。”伊瑟尔再次说出来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数字。
西蒙转头看了看墨苍穹。
“他没开玩笑吧？”
“错了管换，我亲自解开的。”墨苍穹说道。
一层的能力就已经减半了，一千零八十层……这究竟还有多少能力啊！
或者这句话可以反过来问，伊瑟尔本来的能力得有多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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