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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七章 陆朝,一个刻在灵魂深处的男人
    “没事,你们慢慢逛,看上喜欢的东西就刷我给你的那张卡。”陆朝十分大度,“逛饿了,走不动了,就回家吃饭。”

    陆朝这张巧嘴,说的林簪心窝一暖,“要不然大肠我买吧,我现在所处的商场就有一个超市,你还需要什么我给你买回去。”

    “不用了,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我也可以买。”林簪拎起一个面包篮挎胳膊上。

    “我知道。”陆朝轻笑一声,“只不过不想让你麻烦。”

    “不麻烦,行了,就这样吧,你把你需要的东西给我发过来,我去买?”

    陆朝再三确认,“真的不麻烦?”

    “一点也不。”

    “好吧,辛苦你了,我和西蛋在家等你回来。”陆朝声线温和,“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好。”林簪不由脑海中补了一个场景,就是陆朝坐在沙发办公,西蛋卧在他身边假寐的画面。

    “等我呦~”

    林簪挂了电话,顿时觉得面前的面包突然就不香了,她想回家吃陆朝做的饭。

    啊啊啊,陆朝这个电话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如若不然,她又怎么会有所动摇。

    逛什么街,回去早点吃饭好了。

    不过听陆朝的口气,他应该没有发现她说谎吧。

    最终,林簪为了把撒的慌圆回来,还是忍住没有回去,她随便拿了两个面包,点了杯热饮,然后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上啃面包。

    林簪猜的没错,陆朝是故意的。

    他借此电话,就是想让林簪早点回家。可他又不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

    人有欲才有求,林簪的‘欲’就是一顿饭,她的‘求’也是一顿饭。那么事情就简单了,做饭的人是谁,就是陆朝呀。吃饭的地点是哪儿?不就是‘舍苑’吗。

    那早点回家不就理所当然了。

    陆朝也正是借此这点,让林簪早点回家。

    *

    林簪边低头刷视频边吃面包,当第一块乳酪芒果芝士面包吃完时,她把外包装袋叠好放在托盘上,一抬头就看见窗外的人。

    下一秒一口气没上来,口中的面包边硬生生卡在嗓子处。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手赶快拿起热饮顺顺,一手用力捶打着胸腔。

    “咳咳咳。”

    多半杯冷饮下肚她才把口中和卡在嗓子处的面包咽下去,等她眼中充泪的抬起头时,刚刚还在门外站着的安逸生已经端着一杯水向她走来。

    “快喝口水顺顺。”

    林簪接过,来不及道谢便大口大口喝起来。

    啊,终于,顺畅了。

    这才回过神来道谢,“谢谢。”

    安逸生拉开对面椅子入座,眉头微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簪哑口无言,心想还不是被你吓的?

    “不知说了多少遍,你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玩手机,这样真的很危险。”

    林簪脑海中恍惚闪过几个画面,皆是他在她耳边说这句话的场景。

    林簪心中有些怀念,“这次这次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

    她第一次被噎到,如果不是不是突然看到他。

    安逸生不赞同,“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危险那个先到来。”

    林簪像一个被大人训斥的小孩儿,低头不敢言语。

    安逸生想想刚刚就心中后怕,脊背发凉。纵然想再说她两句,但见林簪低头咬唇的模样,便所有的嘱咐与训斥都转化成一声叹息。

    “你你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林簪低声问道:“你呢?”

    “我?”谁知道安逸生居然笑出声,“老样子罢了,只不过少了点什么。”

    最后一句话让林簪心头一紧,她指尖紧紧握着水杯,里面的余温渐渐散去。

    “放心,我没事,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认真工作,勤恳加班。”

    安逸生说的有多轻松,心中就有多苦涩。

    他有什么办法,日子就是这样,一日一日过去,有了谁,少了谁,也是这样活。

    只是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有他自己清楚,旁人又何从知道。

    安逸生本来觉得自己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但看见林簪的这一刻,他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他自己想的那样。

    他自以为是无坚不摧的外壳,在她面前不堪一击,狗屁都不是。

    安逸生自嘲一笑,再次睁开眼睛,疲惫苦楚尽显。

    “好吧,我觉得我不是很好。”他泄气般坦白。

    林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没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了,人生在世就短短几十年,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安逸生开玩笑,又不似开玩笑。

    “其实世间百态,还有许多值得你去关注的美好。”

    “哦?”安逸生提起兴趣,“比如。”

    “比如,比如我国的大好河山,滔滔江水。再比如闻小姐。”

    闻小姐,闻文,他的未婚妻。

    也是林簪这辈子的噩梦,罪魁祸首。

    “你觉得我跟她配么?你觉得我俩是真心相爱吗?”安逸生收回微笑,眼睛微眯看着林簪,就连嘴角都透露出冷峻。

    “我不知道。”林簪老实回答,“但我希望你幸福。”

    “阿簪!”安逸生指骨泛白,紧紧的握着桌子边缘,“你知道我的幸福如何得来,你也知道我如何可以幸福。”

    这声熟悉又陌生的‘阿簪’,让她不由的想起那晚的事情,那晚的安逸生,也是同现在这般语气叫她。

    陌生的让她害怕。

    “对不起。”林簪紧张的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现在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林簪现在怎么不知道安逸生的心思,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年少时候的爱情最为纯粹,初恋的爱情又太多刻骨铭心。

    最让她觉得幸运又难得的是,她和陆朝一别五年之久,再次相遇时,爱这个神奇的摸不到看不见的物质还在。心中盛的只多既满,根本不可能有空隙再去装下别人。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根本就没办法控制的不了。

    全身上下渗透的这个叫‘陆朝’的名字,每一个毛孔,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他的名字,她的心也早就随他而去。

    陆朝,陆朝,陆朝。

    一个刻在灵魂深处的男人。

    一个让她无法自拔,自甘堕落的男人。

    一个她很爱很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