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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差一点
    卑微哀求声,如同悬崖上断翅的鹰悲鸣啼哭,和当年离开他时那份决然又富有傲气的女孩儿判若两人。

    陆朝心口一抽,像是有数万根针齐扎他的心。

    他还是一遍一遍吻着,抬手温柔的安抚着她发抖的身躯。

    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说“是我,我是陆朝,乖,你睁眼看看。”

    林簪“”

    她下意识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陆朝又重复了一遍“林簪,我是陆朝。”

    林簪“”

    ?

    陆朝?

    渐渐,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檀木香让林簪回过神来,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此刻眼前一片模糊。

    想努力看清,却什么也看不清。

    可这莫名的安全感让她心情激动起来。

    眼泪顺着无神的双眼滑落,不确信的哑声叫出她藏在心底的名字。

    “陆朝?”

    “我在。”

    鼻息间熟悉的檀木香味愈发浓烈。

    是他,没错。

    是陆朝。

    嘴角一弯,如释重负。

    她再也坚持不下去,晕厥在陆朝怀里。

    陆朝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手掌一下一下拍打着她。

    “我在。”

    “睡吧。”

    一切都交给他。

    刚说完,下一秒陆朝像是换了个人,脸色阴沉可怕。仿佛一刹那间收起全部温柔,随之而来取代的是满腔怒意。

    周身戾气尽显,开口却平静的一字一句说道“把他俩给我救活,没我允许,谁都不准让他们死。”

    “是。”

    门口陆朝手下异口同声答道。

    进来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动作麻利得把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拖走,快速离去。

    陆朝紧紧抱着怀中的人,逼着自己强压制心中怒火,周身气场渐渐散去。

    他们两个和楼上那群保镖,还有背后主谋,谁都别想逃掉。

    真是讽刺,他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人伤成这样。

    看看,多可笑。

    林簪早已经想好她的结局。

    自行了断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是有多绝望才会让她‘能愿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

    他是说如果,他再晚来半刻

    他想他大概会疯吧。

    连同她冰冷得身体,一起坠入那无尽的黑暗中。

    “她被人算计了,应该是新‘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陆朝回神,所有丧失的道德理智在此刻统统回来。

    这才感觉到怀中的人浑身滚烫,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烫的可怕。

    他二话不说把西服披在林簪身上,胳膊穿过她的膝弯,把她打横抱在怀中。

    转身就看见倚靠在门口的容易。

    陆朝面无表情看着容易,喜怒难辨开口。

    “容易。”

    陆朝虽然面无表情,可精通心理学的容易一眼就看出,他在极力忍着什么。

    他缓缓直起身子,向后退一步,与陆朝保持安全距离,无辜的摊开手掌耸耸肩,撇清自己。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陆朝冷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此时跟陆朝耍花样,确实不是很明智的选择。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明白。

    坦白道“抓了一个酒保,还没有怎么吓就全部招了。酒里有‘货’,最新产品,药效快,药性大。”抬手蹭了蹭鼻尖,“你知道的,只要不是d品,我不会管。”

    容易的规矩陆朝是知道的,他没有为难他。

    “交给我。”

    容易嘴角又挂上温和的笑容“可以,我还能买一送二。”

    买一是酒保,送二就是背后主谋。

    陆朝轻抬眼皮,“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容易听闻后没有多大表情,他只是冲陆朝比了一个‘ok’手势。

    善解人意道“去医院多不划算,楼上给你留了房间。”在陆朝愈发冰冷的眼神下,容易知危险而上“李君郎真好也在,让他先看伤,再看人。”

    容易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

    万事都留一手,这些简单的道理他是懂得。

    可惜了,偏偏有人不知道。

    明知道老虎的毛拔不得,还不信邪,偏要试一试。

    这一试,老虎怒了,谁也别想安生。

    容易重新倚靠在墙上,看着陆朝远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深。

    简直就是有生之年系列,看到陆朝这副表情,实属难得。

    那种着急,心疼,又无可奈何。

    “陆朝呀陆朝,无所畏惧的陆朝有所畏惧了。”

    容易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金主都付钱了,他怎么能不意思意思。

    联盟,终是需要付出诚意。

    ——————

    ‘粒子罪’八层,一个独立的套房里。

    客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某处猩红一点,时而黯淡,时而旺盛。烟草味道以红点为中心,渐渐向四周扩散开,越来越浓烈。

    脚边散落的烟头,是吸烟者寂寞烦躁的象征。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咳咳咳。”

    来人刚刚踏入客厅,就被烟味呛得咳嗽,他拿手狂扇面前的空气,企图把烟味驱散。

    “朝,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请你把烟灭掉,你亲爱咳咳咳,你亲爱的郎医生有哮喘。”

    说话此人正式李君郎。

    他好不容易不值班,出来k歌,没想到

    别说了,在资本家面前老老实实干活吧。

    然而陆朝并没有理他,还自顾自抽着。

    李君郎实在忍受不了烟味的熏陶,疾步走到窗户前,‘唰’一下把窗帘拉开,探手打开窗户。

    刚刚打开窗户,屋外新鲜的空气重新进入他缺氧的呼吸道,再到已经抽搐的肺部。

    呼,活过来了。

    他整张脸正对着窗户,对身后不听劝的男人说道“朝,你要知道,里面有病人,她也不能闻这该死的烟味。”

    陆朝嘴角叼着烟,准备打火地手一颤,沉默片刻,把烟从嘴里拿下,随手扔在地上。

    些许是因为抽了太多烟,声音沙哑。

    “她怎么样了。”

    李君郎皱着眉头为难地撇撇嘴,“怎么说呢?好也不太好。”

    身后传来男人不满地声音。

    “恩?”

    李君郎脊背一凉,他委屈“表面伤没事,消毒处理一下就好。可是”

    “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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