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隐将“所锦”放在床上,俯下身体向着她的唇靠近
“赋隐”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焦灼
赋隐的房间门被暴力攻开
赋隐回头,看见了满脸担忧的魅且
赋隐眼里划过一丝震惊
他转头看向“所锦”,厉声喝道“你是谁”
“所锦”从床上走下来,一瞬间的变化
“所锦”变回了高大俊秀的岳岸“我是来向你索命的人。”
岳岸勾唇一笑,带着邪气的冰冷
赋隐忽然吐出一口血,再吐再吐
他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刚刚那袋子的药是毒
魅且快速扶住了他
赋隐推开魅且的手,孱弱地扶着墙靠近岳岸,房间的土地血迹斑斑
“你给我吃了什么药”赋隐的问话有气无力
他浑身使不起力气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这种药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是你从此便是一个废人了,你会沉睡,陷入无止境的噩梦当中你一生最忌讳的便是相信别人,相信我,被我所害的滋味不好受吧别忘了是你自愿的啊”
“为什么要假扮所锦你到底是谁”赋隐咬牙他的全身疼痛难忍
“因为我要告诉你,你爱着她,而且你亲手害死了她我要你永远活在对她的愧疚之中”岳岸神采飞扬的眼里毫不掩饰的是对赋隐的恨
“弱小,欺骗,与无尽的愧疚,好好体会我给你的回礼”岳岸开怀大笑,带着孩子气的笑声却让赋隐心生惧意
这个人竟然抓住了他最致命的死穴
“你到底是谁”赋隐直视着岳岸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在刚刚,迷惑了他
“我叫岳岸,我的娘亲,叫所锦。”岳岸瞬间变小,一个十岁孩童的形象出现在赋隐面前
赋隐忽然释怀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笑容宠溺
“怪不得她还好吗”赋隐的眼睛没有了平日的光彩,只剩下愧疚与痛苦
“托你们的福,她活得并不快乐,所以,你们都要付出代价”岳岸伸出手,赋隐胸膛前衣袖的骨王兵符便飘到了岳岸的手中
赋隐忽然知觉“你是邪婴”
“还不算蠢。”岳岸手中没有浪费一点时间迅速在赋隐的骨宅四周布下禁制
在他的计划实施过程中,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的破坏他不会让赋隐与魅且出去
除了骨王以及被骨王允许的人,其他人绝对无法随意出入骨宅的,除非是与骨王血脉相连,邪气更胜怨气的邪婴
邪婴千年难遇有着自身的灵智以复仇为使命以完成使命为了断,不死不休,至今无解
这样奇特的人竟然会是所锦的孩子
那个女子,本身便是一个奇迹
真想再了解她多一点
没有机会了呢
赋隐的眼皮慢慢地闭上
耳边传来魅且向着岳岸跪地求放过赋隐的声音
“这个药无解,你叫我放过他,谁放过我娘亲”岳岸赤脚离开的声音逐渐远去
赋隐陷入了长久的梦中
梦里,所锦揪着他的衣领,一直质问着他为何不给她一条生路
他无言以对
她永远会出现在他梦里永远成为了他的噩梦
这真是最温柔又最残忍的惩罚
岳岸来自天堂的魔鬼
“裴风,天烬,祁烨的近况如何。”
岳岸走出骨宅,他目前不想用神力或者邪力打草惊蛇,故而他只是运用从赋隐手中夺来的兵符问起最好的眼线怨奴
但是怨奴给回他的信息都是“娶亲练神力”
“娶亲没有保护好我的娘亲还三心二意怨奴一族给我听着,我要你们在裴风,祁烨,天烬意识清醒时给他们灌进足够量的媚药,我要他们和他们的妃子生米煮成熟饭,娶了多少个妻子就多少个伺候要娶我的娘亲,谁给他们的勇气让他们自己明白,自己不配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岳岸站在原地,他的四周看不见的怨奴迅速领命而去
岳岸忽然弯腰,拽紧了自己的衣襟,他的眼里升起暴烈的狂躁
岳岸迅速盘坐止住心中想毁了一切的念头
等到他睁开眼,一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岳岸吐出一口鲜血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邪化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这样下去他撑不了两天
但是还剩一个人他绝不能放过
岳熵
岳岸消失在了原地
岳岸回到了归南居骨宅骨宅里面的温暖微微平息了他躁动的心
他看见了在床上熟睡的女子
让人一眼便能够静下心的女子
“娘亲”岳岸的语气充满眷恋他爬上床,小小的身体窝在所锦怀里
岳岸温柔地吻着所锦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耳垂,唇角,颈项,手背
“娘亲,我这次是最后一次见你了,娘亲会和我讲些什么想留在骨宅,娘亲只为我一个人做的家好想念娘亲的故事以后再也听不到了想和娘亲睡在一起想吃娘亲的饭菜想无时无刻和娘亲在一起想赶走娘亲身边所有碍眼的人想保护娘亲想要娘亲平安无事快快乐乐过一生娘亲小岸心里好疼”岳岸紧紧抓着所锦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的眼泪沾湿了床单
一只手轻轻拭去了岳岸脸上的泪
眼泪一只手无法拭去,岳岸被一个用力拉进怀里
眼泪浸湿了所锦胸前的一片衣襟
岳岸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娘亲竟然醒了
“小岸是傻瓜吗,哭得那么惨,不知道娘亲会心疼的吗”所锦晃了晃脑袋,让意识更清醒一些
“娘亲”岳岸恨恨钻进所锦怀里,宣泄着自己的恐惧与痛楚
他的手结起让所锦能够再次昏迷的法印
所锦的手握住了他
岳岸昏在了所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