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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扮鬼
    “羡鱼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少年人被人一顿抢白,颇有些不服气。

    转眼又见自己的母亲也在这里,只觉得多了一座靠山,就随性说话了。

    “怎么不对?”文羡鱼也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冲动,微微皱眉,思考着自己话中有错误的可能性。

    少年人转头,眼带哀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她言之凿凿,绝不会有错的。”

    “要是被闷死的,身上确实不会有伤痕,但我记得清楚,我是被摔下来的。”

    文羡鱼努力回想,穿越之前自己摔到了床下,穿越以后,再次摔到了地上。

    要说这合理性,上吊更合理些。

    “你是被……摔下来的?”少年人瞪圆了眼,叫了一声“娘哎!”

    眼看他钻入霜叶怀中,瑟瑟发抖,文羡鱼嘴角抽搐,自觉失言。

    “我逗你玩儿呢。”文羡鱼呵呵一笑,“可是啊,这里是大人讨论事情的地方,小孩子,该去外面玩。”

    文羡鱼语气柔和得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少年人愤愤地瞪她一眼,一扭头走了,没走几步,就回来硬拉着霜叶的手,直到将他娘拖走。

    “羡鱼,你是说,从上面掉下来?”

    文清一把老骨头听了这话,都忍不住身体颤抖。

    “是,老爷爷,我正在努力回想,也好想办法回去不是。”

    文羡鱼只怕文家人不信自己的话。

    文珂看自己的妻子,爷爷,儿子们,都很难受的模样,哪怕自己再怎么想知道,也只好让他们打住:“此事就先说到这里。”

    “也好。”

    文羡鱼点头,毕竟,自己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缘由。

    自己不过熬个夜,这个做法,只是慢性自杀。

    而真正的文家小姐如果上吊,那就是极速自杀了。

    真要论起她们之间的联系,除了都姓文以外,那就是……

    “啊——”文羡鱼惊得一跳,面色煞白。

    “怎么了?”

    “我,”文羡鱼惊吓太重,哪怕是说了话也浑身发抖,“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别害怕了,乖。”林雪岫知道这张脸属于自己的女儿,看到这张脸上惊惧无助的表情,她这个当娘的心都快碎了。

    “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那样简单。”

    文羡鱼发着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雪岫尽力抱着文羡鱼,在她背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抚:“怎么了呀孩子,别吓我呀。”

    文羡鱼嘴唇没了血色,突然跳了起来。

    “老爷爷,帮我个忙,也算得上帮你重孙女的忙了,请你务必要答应!”

    在文清心目中,文羡鱼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如今也被吓到这个地步,那得有多可怕的事?

    他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我要,让他们亲自吐出事实真相。”

    “好!”

    文珂第一个表示赞成。

    闹到这种地步,让他们现在收手不理,是不可能的了。

    “以我的经验,一个人忽然推翻之前的说辞,接着再说一个完全不同的,那绝对是有问题。”

    “而且,霜花所说的,根本就对自己不利。”

    文羡鱼压低了声音:“我们这样……”

    “好!”文家人异口同声。

    不到半个时辰,文羡鱼就将自己装扮好,她穿着之前粉红色的衣服,抹上最红艳的口脂,在脖子上,也画了些印记。

    以防万一,也为“被捂死”做了些功课。

    赶到李家人暂居之所,文羡鱼有些兴奋。

    长这么大,还没做过“阿飘”呢。

    为了监视李家人的所作所为,文清早就吩咐人包下了整个客栈,就连店老板也被赶出,只留下两个店小二,用以差遣。

    等到店小二也回房休息,为了防止他们忽然惊醒,还给他们的房间里灌上了迷烟。

    文羡鱼一看,李家一家三口,住着三个房间,就知道有古怪。

    再怎么讲,夫妻二人住店,住一间房才算正常。

    况且这时候,他们是被人监视着,怎么也不该分房睡。

    文羡鱼给后面人打了个手势,飘飘荡荡,一下撞开了最中间的门。

    李柱的父亲,就住在这里。

    “爹,还记得妞妞吗,爹,还记得我吗?”文羡鱼走到床前,伸出袖子里藏着的棍子,捅了捅李柱他爹的腰。

    他本就睡不踏实,忽然感觉有东西碰到自己,一下就吓醒。

    “你!”他眼前朦朦胧胧的,只看到一个红影,“有什么事情明早再问!”

    “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是你养大的女儿,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你忘了吗?”

    李老头这时真吓醒了。

    “妞妞,妞妞,这是哪儿啊,妞妞啊,都怪爹,爹不该想你,爹不该离你近,可是,可是,爹也没有真的做什么啊,妞妞啊!”

    文羡鱼心中暗惊,那可怜的妞妞,今年才不过十四,十四岁,该是如花的年纪啊。

    “爹,妞妞知道,妞妞好奇啊,你究竟要做什么呀~你就告诉我,不然,我就告诉阎王爷爷呢。”

    文羡鱼刻意扬高语调,声音又婉转,连她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爹,我,我想和你,一一起,睡睡睡觉。”

    “那你为什么,又杀了妞妞呢……”文羡鱼语气渐转委屈。

    她心中庆幸,若不是之前给孩子们排演过不少儿童剧,自己哪儿来这么好的演技?

    “你是我的女儿,我得不到你,凭什么给野男人?妞妞啊,那包小孩子衣服,摸着软吧?”

    “他们想不到,我会在这上面动手脚吧……妞妞啊,我怎么舍得,让你舌头都吐出老长,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不瞑目呢……”

    文羡鱼咯咯直笑,按他这说法,李柱怕是凶多吉少。

    “那你怎么能和娘说,是娘弄死我的?”

    哪里知道,男人不答,反而说:“妞妞,反正你都死了,让我摸一摸吧……”

    文羡鱼心里一惊,用棍子抵住了男人的身体。

    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而且,闹出这么大动静,隔壁人也该醒了。

    文羡鱼打了个手势,她身后的人,用力推翻了桌子。

    桌子上的白瓷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出什么事儿了?”

    这是李柱和霜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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